接到張一凡的這個電話,葉默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盛天集團的那位總裁,曾經就有一位道上大哥因為得罪了他,第二天一早就被人發現釘死在自己的辦公桌上。
可葉默隨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想找那位張算算賬,可得到的消息卻是他已經離開了江北,要說在外地還暗中讓人下手就有點扯了。
更何況他就算要報復也該直接找上自己,再不濟也是直接找張一凡手,直接將目標鎖定在張一凡的一個心腹小弟上,就算是敲山震虎也未免隔的太遠了吧!
“你們現在在哪,東子現在怎麼樣了?”葉默開口道。
“東子傷重我們現在不敢,我們現在在……”
掛完了電話,葉默直接就向著外面沖去,路過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李瑤一臉鐵青的從電梯口向著公關部的方向走來,這架勢十有八九是來找自己的。
“葉默,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李瑤冰冷的說道。
之前王穎冷不丁的去辦公室把也給愣的不輕,當得知是葉默這個賤人假傳軍令后李瑤更是氣的牙的,想來想去還是一臉怒容的興師問罪了。
昨天的事葉默原本就欠一個解釋,當天晚上更是夜不歸宿不用說也知道是在王穎那邊過的夜,這一大清早的更是假傳軍令給添堵,這到底是想鬧哪樣啊!
“晚上回家說!急事!”葉默頭都不回的說道,整個人風一樣的從李瑤旁穿過。
李瑤原本還沉著臉聽到這話頓時變得更氣了,可一看葉默行匆匆臉上同樣冷厲,看來是真到什麼急事了。
只是葉默在華夏舉目無親,在江北更是人際關系單純,他能到什麼急事?
聯系到葉默這兩天的反常舉,李瑤心里也生出了幾分復雜,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曾經自以為一眼看穿的男人上已然讓看不了,還是說自己對他的關心一直太,所以這才覺得葉默上多出了一團迷霧讓如同霧里看花。
“葉默,那你今晚還回……家嗎?”李瑤話還沒說完,葉默就已經消失在走道的拐角,至于最后的那兩個字也已然是李瑤的自語。
看了看公關部的方向,李瑤原本也是想和王穎公開的把話說清,可猶豫了一會兒,李瑤還是轉回房了。
李瑤樣樣不弱于人,既然你要爭,那就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樣的手腕和能量,正面戰場上擊潰對手才是李瑤的主旋律,戰場之外的詭訐讓對手主放棄的事還不屑為之!
……
當葉默趕到事發地的時候,張一凡和手下的那些兄弟已經把現場圍得水泄不通了,地面上隨可見大片大片的跡,顯然是后來發生了不小的沖突。
張一凡一看到葉默就立馬迎了上去簡要的說了下況,早先東子帶著其他幾個小弟在這玩牌,誰都沒想到平日里風平浪靜的棋牌室里混進了幾個狠茬子,不聲的到了東子的背后,直接掏出一打磨的飛快的鋼鋸條從東子的后背心了上去,更是余力不減的把他給釘在了牌桌上。
當時跟著一起玩的那幾個小弟也嚇傻了,這才剛反應過來準備還手,直接就被對方出一把刀給砍了重傷,等其他人聽到呼喊聲跑過來的時候,那幾人早就跑的干干凈凈,地上的這些跡也都是他們自己人留下的。
“東子人呢!”葉默問道。
“還在樓上桌子上釘著,在二樓。”張一凡趕忙說道,隨后也跟著葉默沖了進去。
這家棋牌室的老板跟張一凡手下的這些弟兄們也是老人了,在他的場子里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是苦著張臉有口莫辯,一個人拿著紗布消毒水之類的玩意站在邊上愣是不上手啊!
“凡哥,這事我真沒料到,我也沒想到……”
“這事回頭再說!”張一凡直接打斷道,趕忙撥開人群帶著葉默走進了最里面。
大廳靠窗的那一桌上,十多個小弟一煞氣的抓著家伙戒備著四周,至于東子整個人就那麼半趴在桌上一都不敢。
那是一把端口打磨的飛快的鋼鋸條,寬度極薄可剛度驚人,后面配上一只便于發力的木手把,一刀在上捅出個豁口再加一把力直接就能捅個對穿!
這把鋼鋸條也就剩下一個手把留在了東子的背后,前面的刃口至有兩公分釘在了實木八仙桌,從力道上看對方就是一個高手,幸好這位置沒有刺穿心肺要害,不然東子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一個個抓著刀防鬼呢!趕救人啊!”葉默道。
原本還一臉兇煞的小弟也瞬間委屈了起來:“葉哥,不是我們不救人,是我們現在本不上手啊,這鋸條鋸齒都在還扎了,稍微一下那跟直接鋸東子的沒區別,就算他沒大出也得活活疼死了!”
都說久病良醫,這些個小弟一個個平時沒挨刀,可面對這麼眼中的貫穿傷也不敢輕易下手,萬一到時候大出別說等到救護車了,很有可能就是拔出鋸條的瞬間人就得沒了!
“救護車什麼時候到!”葉默問道。
“已經打了,估計再有三五分鐘也該到了。”張一凡立馬回答道。
可就算救護車來了又有什麼用,這種貫穿傷稍微一個挪人就得半死了,就算是那些醫生到場也未必能理的比他們更好!
“哥!哥!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你說過會給我們一個干凈的份,讓弟兄們大大方方的娶妻家,我現在還打沒娶媳婦啊!”東子扭過頭虛弱的說道,眼淚也跟著流了出來。
能活著沒人想死,尤其是剛剛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葉默昨天剛給了他們新的希對未來滿懷著憧憬,就這麼死了怎麼也不甘心啊!
“沒事!你住,回頭哥給你張羅一門媳婦,哥還等著喝你的喜酒呢!”葉默開口道。
“那葉哥,我要你們新創公關部的妹子,聽說那里的妹子是咱們江北質量最好的,哥,我疼,我怕我這次真的要不住了!”東子的眼淚再一次涌了出來,慘白的臉上也是大片大片的冷汗,失過多的緣故,東子的子也開始無意識的搐著,呼吸也變得異常的急促。
“救護車呢!怎麼還沒來!”張一凡見狀也沖著人群外大吼了一嗓子。
遠遠的就聽到了救護車的鳴笛聲,按說現在早該開到樓下醫生抬著擔架上樓了,可從鳴笛聲來看那輛救護車似乎一直卡在了原地本就沒有開過來。
也就在這時一個小弟急沖沖的跑上來開口道:“凡哥,不好了,占道經營的小販太多把路給堵死了,救護車本進不來呀!”
“那就把他們都給攆走!”張一凡紅著眼道。
“凡哥,弟兄們已經去了,可是王老四家的小飯館出來的板房把路占了一半,弟兄們好說歹說他就是不肯拆,除非咱們先陪他幾萬塊錢,那家伙就是塊滾刀油鹽不進,還是城北李哥的小舅子,我們……”
“砸!給我砸了!誰要是敢阻攔直接給我砍!東子是我兄弟,要是東子有個什麼好歹我要王老四一家償命!”張一凡吼道。
這里本就是老城區一直沒拆遷改造,面對面的兩排門面房中間只有一條四米寬不到小路,哪怕就是開早餐鋪子的在門口放一只燒煤塊的鐵皮爐都顯得異常擁堵。
更何況順著窗口直接就看到了那家飯館占道搭建的小板房,扔著個鐵皮爐充當了半開敞的廚房和配菜房,就算是拿鐵錘砸沒有個二三十分鐘也拆不完了!
“不能等了,你們幾個過來把手柄握!”葉默開口道。
這麼深的鋼條想要在不傷到東子的況下拔出來本不可能,可眼看著東子已經氣若游幾人也不敢耽誤,當下一手穩住桌子一手抓住手柄,一個個手背和胳膊上青筋暴。
“葉哥,你手吧!”張一凡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