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越想越欣喜,起朝門口迎去,卻見玉兮竟然與花容容並肩而行,進大門,看起來琴瑟和諧,跟想象中不太一樣啊。
付天的腳步生生頓住,狐疑的掃視兩人。確實不對,孫清雅居然如此。這不像是要被趕走的人的模樣。
玉兮進門便見僵站在中間的付天,眼神詭異。他怎麼會不明白他在想什麼。笑了笑上前行了個禮道:“打擾陛下了。”
付天越發覺得不對勁,玉兮可從來沒有對他這麼恭敬過,雖然也沒有妄自尊大,但他們一向都是平等共的。他了一旁的孫清雅。
孫清雅也隨著玉兮行了個禮,大有夫唱婦隨的覺。
“不,不必多禮。”付天僵的扶起兩人,緩緩走回座位,不解道,“天已經晚,我早已命人安排好了孫小姐的住。玉兮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
玉兮轉頭了孫清雅,兩人相視一笑,才道:“陛下,玉兮在此叨擾許久,承蒙陛下照顧早已經是激不盡。如今陛下還幫我找回了妻,玉兮簡直無以爲報。”
“妻?”付天驚詫不已,孫清雅是差點了他的王妃不錯,但他從沒看出來玉兮有多啊。怎麼突然就那麼好了?而且今天的玉兮行爲舉止也太過詭異了。
玉兮卻像是沒看到付天的表,不以爲意道:“是的,這次與清雅重逢,實爲不易。玉兮怕這來之不易的緣分再次被滅,所以懇請陛下準許我們在這宮中親,並請我大哥爲我們主婚。”
“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付天控制不在的站起來,他再覺得不對勁也沒想到玉兮的決定居然是這樣的。那日那個威利就是不讓他封花容容爲妃的人,難道不是玉兮嗎?
付天反應過大,孫清雅的臉已經有些難看。但是被付天救出來的,付天又是一國之主,也不好顯現出來。只得不快的拉了拉玉兮的袖,輕咳一聲。
玉兮不聲的掙了孫清雅過來的手,朝著付天淡笑道:“玉兮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還陛下恩準。”
付天盯著玉兮的眼睛,看到的卻只有誠意。他掃了一眼孫清雅,滿是不解。玉兮這到底是想幹什麼?自己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個,”付天頭疼不已,這樣自己豈不是更對不起花容容。他萬萬沒想到玉兮變心居然變得這樣快。“這個,你,你忘了你以前說過的話了嗎?”
玉兮笑道:“我說過的話那麼多,不知陛下說的是哪一句?”
“就是,就是你要娶,娶花。”
“陛下,”付天話還沒說完,玉兮便高聲打斷道,“陛下考慮好了請告訴玉兮,玉兮雖然是亡國王爺,但也不能委屈了孫小姐,所以還要依禮下聘定日子,要費些時日。玉兮和清雅就先告退了。”
“唉,你們。”付天還沒來得急喚住玉兮,玉兮便已經拉著孫清雅快步走出南書房。
付天僵住擡起的手臂,重重的嘆了口氣,頭疼不已。
夜已經深了,付天還在南書房中來回踱步。不時會有太監前來稟報,孫清雅還沒有離開玉兮的寢宮。付天想去探探口風都沒有機會,只得放棄,信步走向玉離那裡。
玉離正要躺下,卻聽外面來人稟報付天要過來,只得再穿好服將他迎進屋坐下。按說仗也打勝了,冷遠也被殺了。玉離卻發現付天自始至終都是一副沉重的煩惱模樣。
在他嘆了幾十聲氣後,玉離終於忍不住打斷道:“陛下,你深更半夜到我這來就是爲了嘆氣的嗎?如今冷遠已死,天下再沒有強敵,不知道你在憂慮什麼?對了,難解之事陛下可以問問玉兮啊。”
不說還好,一提起玉兮,付天的氣嘆的更重。他眉頭皺,臉都揪一團,愁眉苦臉道:“玉離啊,我們雖然相的日子不長,但我知道你是個明磊落之人。我自從前一陣子玉兮去做人質後便沒有再見過他。你知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玉兮?”玉離想了想,搖搖頭道,“沒有啊。一切如常,其實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他的。他出了什麼事,花容容應該最清楚吧。”
“哎,你有所不知,我要不是不能去問花容容,哪還會來麻煩你。”付天說起來就後悔,“要不是我把孫清雅帶回來了,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了。”
“你說什麼?”玉離這回來了神,“你把孫清雅給帶回來了?不是已經死了嗎?”
付天說起來更愧疚,他反正跟孫清雅沒有什麼,如果不帶回來也不至於弄這個樣子。他低聲道:“我在冷遠的軍營裡看見,不蔽,奄奄一息,要不然的容貌太過驚豔。我就不會看死了沒有,不把弄醒,也不會說是孫清雅。不知道是孫清雅我也不會把帶回來了。哎。”
玉離總算是弄明白了,不敢置信道:“你說的那個驚喜難道就是?”
“是啊。”付天悔不當初道,“我既然知道了是玉兮的未婚妻,這不管也不是,管也不知道怎麼管。只好帶回來給玉兮了。以前跟玉兮的好嗎?”
玉離奇怪的了付天,沒想到他這麼八卦,居然關心這個。於是尷尬的輕咳一聲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常年在外,連面都沒見過幾次,哪裡知道他們好不好。只不過,玉兮對好像一直都很客氣,看不出來多喜歡,也看不出來不喜歡。”
“那就奇怪了。”玉兮得知答案,更加疑,“我還以爲他們非常好,所以孫清雅一回來,玉兮就迫不及待的要娶,而且還怕委屈了,是要下聘定日子一樣一樣的來。”
“你說什麼?”玉離又是大驚,“玉兮要娶誰?”
“孫清雅啊。”付天沒好氣的瞄了玉離一眼,心煩意,“他今晚特地把帶到我面前,親口說要娶。我本想提醒他花容容的事,誰知道他居然
打斷我的話,還置之不理。簡直不想聽到花容容的名字一般。”
“不,不可能。”玉離搖搖頭,擺手道,“我來宮裡見到玉兮時,還沒寒暄幾句,他便要我爲他和花容容主婚。我知道玉兮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問題。”
“但願是有問題,那孫清雅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可如今是萬萬配不上玉兮了。而且我看那子雖然漂亮,但總讓人心裡發,哪裡比的上花容容。”付天如今化老婆婆,在玉離面前唧唧歪歪數落兒媳一般數落著孫清雅。
玉離好笑的聽他說個不停,心裡卻越發沉重。玉兮到底想要做什麼?
輾轉反側的不止有付天,還有花容容。從下午到現在,外面沒有任何靜。玉兮到底在做什麼,跟孫清雅敘舊還是舊復燃?明明已經決定放手了,可心裡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想他在幹什麼。孫清雅可謂是名正言順,回來了,就算賴在玉兮邊不走,也沒有人敢說什麼。
就這麼胡思想的,居然窗外的天已經矇矇亮了。重重的嘆了口氣,放棄了睡,無奈的坐起來。披頭散髮沒打采的呆坐著,直到天已經大亮。
“花小姐,花小姐您醒了嗎?”門外已經有宮輕輕在敲門。
花容容不解的轉頭去,以前可從來沒有人喊起牀的。於是略帶沙啞的回道:“已經醒了,什麼事?”
門外幾個宮輕輕推門,端著洗漱的臉盆站一排恭恭敬敬道:“花小姐,陛下請花小姐到南書房去。”
去哪裡幹什麼?付天還從未請一大早去過,都是他自己過來找。不過寄人籬下也沒什麼可說的,花容容點點頭沒有多想,讓宮替梳妝打扮起來。暈暈乎乎被擺弄了半天后才忽然發現,鏡中的自己竟是盛裝打扮。
“今天有什麼大事嗎?”本以爲付天只是請去聊聊天,照著裝扮看,未免太過隆重。
宮不敢不答,退到一邊低頭道:“回小姐,奴婢只知道玉兮王爺,玉離王爺還有孫小姐都去了。”
“什麼?”花容容心裡一,聽到某個名字,心裡竟作痛。失神了一瞬,才喃喃自語道,“都聚到一起幹什麼?”
這個答案很快便知道了。
花容容進書房的時候,所有的都到齊了。玉兮和孫清雅坐在一側,玉離坐在另一側,正中間的主座上坐著付天。花容容行了個禮便坐到了玉離邊,正好與孫清雅面對面。
孫清雅看起來紅滿面,一聲奼紫嫣紅,別人穿著也許俗,穿上卻只有。眼如,看向花容容的眼神略帶挑釁。
花容容靜靜的移開視線,無奈邊只有玉兮,便一個不小心移到了玉兮臉上。玉兮沒有變化,依舊淡笑著,溫文儒雅,不喜不悲。
他沒有看向花容容,而是朝著付天拱了拱手道:“陛下,既然人已經到齊了,就請陛下宣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