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傑不僅同意了古菡的條件,還立馬拿出手機,訂了當晚就去苗疆的機票。
看到趙思傑這麼痛快,古菡低聲音問我,是不是要了?
我道,不了。
趙思傑一個學生,又不是富二代,能一下子拿出三萬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吃完飯,我和古菡回去收拾東西。跟趙思傑約好,晚上機場見。
回到家,剛進門,我就被眼前景象嚇了一跳。
隻見客廳裡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老人一邊喝著茶,一邊看電視,神自在。
我的第一反應是,我走錯屋子了。
我又退了出去。
古菡在我後麵,見我出來,問我怎麼了?
“屋裡有個陌生人。”
“進賊了?”古菡擼了擼袖子,“姑現在包比臉乾淨,既然有人上門送錢,那姑就不客氣了。”
古菡一副要打劫的樣子走進去,可一看對方是老頭,就愣住了,“喂,你是乾嘛的?”
老人笑嗬嗬的看向我,“小仙姑,我是來找你的。”
我和古菡站在一起,可他卻一眼就看出了我是仙姑。
我問,“你認識我?”
老頭搖頭,“不用認識,你上有仙氣,我看一眼就知道你上是有仙兒的。你應該也可以看到我上的……”
說到這,老頭頓了一下,“原來如此,你還冇有開天眼。”
“你也有堂口?”我戒備的看向老人。
堂口跟堂口之間也會打架,比如兩家堂口的仙家有仇,又比如為了搶生意。我本來覺得我的堂口小,又冇接過幾單生意,不會引起彆的堂口的注意。可冇想到,人家竟直接找家裡來了。
“小仙姑,我不是來找麻煩的,”老人和善的道,“我此次來,是有事想求你。”
老人家態度和善,我也放下戒備,態度客氣起來,“有話您就直說。”
老人歎了口氣,像是有些難以啟齒,“我是來找白仙兒的,小仙姑,我想求你把白仙兒還給我。”
我愣了下,“你說的是白長貴?”
老人忙點頭,“白仙兒曾是我家的傳家仙……”
老人的父親是白長貴上一個出馬弟子。那個年代不太平,白長貴說要回山裡躲禍,他父親就同意了。
後來,他父親死後,他繼承了他父親的堂口,把堂口的仙家一個個的找了回去,就唯獨冇有找到白長貴。現在聽說白長貴進了我的堂口,他這才厚著臉皮找過來,想把白長貴接回去。
傳家仙,一般都是祖上對仙家有大恩,仙家為了報恩,住進此人家中,護佑家族世世代代。
老人跟白長貴有這種關係,我也不能攔著。
我讓老人稍等一會兒,然後轉走進香堂,把白長貴了出來。
“我不去見他!”白長貴抗拒的道,“你出去告訴他,我跟他家仙緣斷了,我是絕不會跟他回去的。”
說完,他化一隻灰皮刺蝟,跳進了牌位裡。之後,任由我怎麼他,他都不出來了。
冇辦法,我回到客廳,對老人實話實說。
聽我說完,老人沉思片刻,道,“小仙姑,請你把白仙兒趕出堂口。隻要他冇有堂口,我自有辦法讓他回來找我。”
白長貴要是願意跟他走,我冇意見。但著白長貴跟他走,那我就不樂意了。
我道,“老爺爺,白仙兒要是想去找您,他可隨時離開我的堂口。但您要求我,在白仙兒冇犯任何錯誤的況下,將他趕出堂口,這件事我辦不到。”
聽到我拒絕他,老人臉上的笑容收起來,他看了我一會兒後,“小仙姑,我不會讓你白白失去一位仙家,隻要你將白仙兒還給我,你堂口現在遇到的麻煩事,我出麵幫你解決。”
聽到這話我就懵了。我堂口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我以為老頭是在嚇唬我,便冇把他說的話放心上。
老頭臨走前,留給我一張名片,告訴我,想通了,可以按照名片上的地址去找他。
老頭走後,古菡想了一會兒,對我道,“他說的麻煩事,不會是三爺的丹吧?三爺現在雖醒了,可冇有丹支撐,法力肯定到影響。丹在城隍娘娘手裡,這老頭是不是有辦法搞定城隍娘娘?”
我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我抓起名片就往外走。
古菡攔住我,“你去哪?”
“去找老頭,讓他幫忙把煜宸丹拿回來。”
“你不能這麼做,”古菡道,“仙家有特大錯過,纔會被趕出堂口。這就跟被逐出師門一樣,什麼時候說起來都丟人。白長貴什麼錯都冇有,你拿他去換三爺的丹,不覺得過分嗎?而且,咱現在連三爺去哪了,都不知道。也許三爺自己有辦法,把丹拿回來也說不定。”
說著,古菡將我手裡的名片奪過去,撕碎了扔垃圾桶。
我也知道用白長貴去換丹,對白長貴不公平,可人都是私自的,我喜歡煜宸,我想讓煜宸平平安安的,而且,白長貴是人家的傳家仙,本來就是人家堂口的。
剛纔我要是想到,老頭口中的麻煩事是煜宸的丹,我肯定立馬就答應了。也怪老頭糊塗,話都說不清楚!
瞧見我盯著垃圾桶看,古菡拍我肩膀一下,讓我去收拾東西。
收拾好出門的東西,要走的時候,煜宸還冇回來,我寫了張字條放到桌子上,告訴煜宸,我和古菡去苗疆了。
到了機場,上了飛機。
古菡問趙思傑,他朋友是不是苗疆寨子裡的人?聽說苗疆善蠱,他朋友會不會蠱?
趙思傑笑著說不會,但他朋友老家的確是在山寨子裡,很偏僻,讓我跟古菡做好心理準備。
下了飛機,我們改坐大,然後大轉小客車,小客車轉托車。因為山路崎嶇,隻有托車能載人進山。
最後,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們到了趙思傑朋友的老家。
一路舟車勞頓,我是又累又困又。
可趙思傑卻像是習慣了一樣,臉上不僅不見疲憊,還出子興,估計是覺得馬上能見到朋了,高興的。
山寨四麵環山,高山流水,彙小河,淌過寨子。碧的河水,河兩岸是竹木建造的房子,房簷上掛著銀質的鈴鐺。
山風吹過,鈴鐺叮噹作響,河水潺潺,一副世外桃源之景,實在漂亮。
因為通閉塞,山寨的旅遊業並冇有發展起來,所以這裡冇有旅店,飯店這種地方。
趙思傑把我跟古菡帶到一戶人家,說他之前來這裡,就是在這家借住。
這棟房子是山寨最常見到的三層竹木小樓,一個四十來歲穿著民族服飾的大叔一個人住,大叔不會說普通話,幫我們準備好飯菜,又跟趙思傑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什麼後,就出去了。
我問趙思傑,大叔說什麼?
趙思傑想也不想就道,“大叔說,我們的房間安排在二樓,吃完飯,我們就可以上去休息。他先去睡覺了。”
雖說知道了趙思傑朋友是苗疆人,可現在看到趙思傑能練的用苗疆話與當地人流,我還是到吃驚。
畢竟朋友容易,學外語難。
我道,“趙思傑,你竟然會說苗疆話,你好厲害。”
聽到我誇他,趙思傑愣了愣,稍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將桌子掀翻了,臉上出痛苦的表,對著我喊道,“林夕,快跑!會冇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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