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天氣總是寒冷,尤其是常年下雨的原因,空氣中始終都彌漫著一意。
是冷風吹來的時候,凜冽刺骨。
凍得鼻涕都快流出來了。
簡姝找到傅時凜的時候,他正在場上坐俯臥撐,外套和隨意扔在旁邊的欄桿上。
上只有一件黑短袖。
周圍沒有一個人,只有寥寥的幾盞路燈,散發著幽暗寡淡的芒。
安靜又空。
夜中,他五更加深刻,汗水從額上匯聚到鼻尖,下,最后滴落在地上,形一小灘水。
過了許久,簡姝才走過去,蹲在他面前。
傅時凜作停住,抬頭看了一眼,汗水很快模糊了眼睛,他隨手抹了一把,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重重的息:“你先回去,我給周進打電話,讓他送你。”
簡姝搖了搖頭:“我就在這里陪你。”
“我還有很久。”
“我陪你。”
傅時凜抿了抿,沒再說話,低著頭繼續做。
簡姝保持著原有的姿勢,繼續蹲在他面前,靜靜看著他。
傅時凜做俯臥撐的作越來越慢,似乎已經到了極限。
過了幾分鐘,簡姝忽然開口:“傅隊長,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嗎。”
因為這句話,傅時凜徹底失去了力氣,側躺在塑膠地上,著沒有一點星的天空。
劇烈息了幾下,他才道:“幫我買瓶水。”
簡姝剛要起時,從包里拿出一顆糖放在他里,補充能量:“你等下,我來的時候看見門口就自售水機了,很快就回來。”
冷風從四面八方灌耳朵,鼻腔。
傅時凜思緒有些發白,腦子里只剩那句——
“你后悔跟我在一起嗎?”
不后悔。
從五年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起,他就已經有了答案。
他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五年前那次行中了傷,沒有及時趕回來,剩一個人面對那些。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傷,陪在邊。
他們可能很早就在一起了。
也用不著等到現在。
簡姝很快拿著水跑了過來,張的問道:“傅隊長,你好些了嗎,要不要我打電話救護車?”
傅時凜坐起,接過手上的水,黑發潤:“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再做。”
他仰頭,一瓶水很快飲盡。
簡姝又遞了一瓶在他面前:“還要嗎。”
“先放著,結束再喝。”
簡姝連忙點頭,又站起來去拿他的外套,剛想給他搭在上,手到他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全部給汗水打了。
簡姝順手把服抱在懷里,去拉他上的短袖:“快了,天這麼冷,一會兒吹……”
傅時凜抓住的手,輕笑出聲:“在外面呢,注意點,回家再讓你。”
“……”簡姝耳朵有些發燙,把手了回來,“你瞎想什麼,我是想讓你把這服了,小心冒。”
“做完再說,也不差這一會兒。”
傅時凜把手上的空水瓶放下,重新開始做俯臥撐。
簡姝就在旁邊陪著他,慢慢看紅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