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男人,但凡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如果用這樣低啞含笑的聲音跟你說話,估計大多數人都會跟我一樣先晃神,后又開始心跳加速。
更別說我面對著的還是陸敬修。
我幾乎是磕絆著答了句:“啊,沒、沒生氣……”
陸敬修聞言勾了勾角,給人的覺就是他現在心很不錯,連往常那張冷冰冰的面容都變得生起來。
我微微仰著頭看著他,看著他高興的模樣,自己竟也忽而覺得高興。
算了算了,能讓他笑上這一回,我就算是出點糗也值得了。
這樣靜靜相對站了會兒,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了擺設,反正我是半點兒沒去注意。
還是顧正的一句話將我拉回現實。
“秀恩也得有個度,還有我這個電燈泡在旁邊呢,我這麼亮,你們看不到嗎?”
我聽完真是氣笑不得,陸敬修估計也是同樣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干地在這里站著了。
本來我還想著繼續去跟人寒暄應酬,不曾想到陸敬修突然握住我的手,溫熱的掌心將我的手全然包裹住。
我第一反應是訝異,但在看過他一
眼之后,彼此之間不用多言語,我也知道了他的意圖。
于是我毫不掙不扎,只乖順地任他牽著。
我們是彼此信任的伙伴,也是合作無間的伙伴,他要做什麼,我只要配合就是了。
陸敬修帶著我走過場的時候,方才那些或傾慕或眷的視線又投過來了。
不過這一回顯然是摻雜了其他的緒在。
我的余能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也只是看看,并未做任何的反應。
偶然瞥到陸敬修,發現后者也是半點波瀾沒有,我也就徹底放下心來。
直到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我才揶揄著低聲對他說道:“你是沒看到剛才那些千金小姐看我的眼神,嘖嘖,簡直要把我吃了一樣。”
陸敬修聞言不置可否:“是嗎?”
我使勁點點頭:“我看的可清楚了,特別是那個誰,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搶了老公呢。有沒有點眼力見兒啊,你明明是我老公來著!”
說完之后我發現措辭有些不妥,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對外還是夫妻的份!按理說他們都該知道啊,那干嘛還是一副看我不爽的樣子。”
這個疑問不用陸
敬修回答,我自己很快便能想明白。
估計是之前我跟陸敬修從來沒有攜手在同一場合出現過,所以哪怕別人聽說過我們兩個的事,時間長了也就慢慢淡忘了,就跟上回那個李總一樣。
不過等到今天我們牽著手走在一起的消息傳出去,類似的困擾以后就不會再出現了。
再看陸敬修,自始至終他都一副沒把這些看在眼里的樣子。
或許對他來說,別人的眼本無關痛,別人怎麼議論也都不會給他造任何影響。
我也覺得,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站在神壇一樣的人,哪會因為這些“世俗”的小事煩心。
那就都讓我來想就好了,所有的指指點點我也都收著,反正我早就練了“金剛不壞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比誰都在行。
其實換個角度想想,我們兩個也屬于互補的那種。
他能為我遮風擋雨,我也可以替他披荊斬棘。
我想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到達彼此想要去的地方,實現自己最深最真的夢想。
……
略有些波折的晚宴結束后,為了“做戲做全套”,我一路挽著陸敬修的胳膊到了他的車上。
開車的人還是秦頌,他看到我之后客氣地問好,我也對他友好地笑笑。
今晚的氣氛尚算不錯,跟陸敬修并排坐在一起,我的心也一直上揚著。
在車里坐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我過車窗看向外面,覺得人都走了差不多了之后,才轉頭對陸敬修道:“應該不會有人看見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我就要下車,只是還沒等打開車門,就覺到自己放在旁的一只手被人摁住了。
“下車。”后面傳來略沉的一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到秦頌利落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有些怔怔地看向陸敬修。
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線里,看不清楚神。
我瞇著眼睛想去辨認,結果還是徒勞無功。
頓了會兒,我有些猶豫地開口:“還……有事嗎?”
陸敬修沒說話,只是抬起他的手,了一下我的脖頸。
“沒戴那條項鏈?”他的嗓音有些啞。
我一聽頓時有些張,雖然我也沒什麼可張的:“……沒有,怕弄壞了。”
他就又不出聲了。
我也不是那種會被輕易唬住的人,最初的慌過
后,我也終于想起來反擊一句:“還說我呢,我給你的表你也沒有戴,我早就發現了。”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可別太霸道。
陸敬修頓了一下,過了會兒,我聽到他似笑又有無奈地說道:“真是半點也不吃虧。”
他說的應該是我皮子厲害,別人說一句我就得頂回一句去。
切,其實我才不會跟他說,我只對他這樣呢。
別人想讓我頂我也懶得頂。
我心里有些憋屈,人一憋屈的時候,就容易翻舊賬。
“雖然我們兩個只是假扮夫妻,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提醒你,在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的這段時間,你最好收斂一點,別不就去招惹外面的人,這會對我造很大困擾。”
想起剛才那幫小姑娘老阿姨發的眼神我就生氣!
我說完這些之后,本來還想補充一句,說你也不要招惹我,我是個不堅定的人,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到時候真上你又纏著你不放了,你可不要覺得厭煩。
結果還沒等我說出口,在昏暗中就覺到有溫熱的呼吸漸漸噴灑在我的臉上,接著,便有的覆了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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