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金錢麻煩多了聽到艾斯特的要求,上只有兩枚大騎士金幣的蔣白棉暗嘆了一聲。
開口問道:
“什麼事?
“如果實在太過困難,超過了我們的能力范圍,那我們只能選擇放棄。”
刻意不去展現自己等人的志在必得,免得艾斯特獅子大開口。
那樣的話,局面反而更不好收拾,更容易讓自為難。
商見曜沒有發出嗚嗚的聲音,也沒有點頭和搖頭,相當配合。
艾斯特仿佛陷了回憶,好一會兒才道:
“我想讓你們幫忙做的事,對別人來說,可能非常危險,除了那種只剩一條命,別的什麼都沒有的人,不會有誰愿意接手,但你們不一樣。”
“艾斯特先生,你是不是太高看我們了?”蔣白棉微皺眉頭,反問了一句,一點也沒盲目自大。
雖然“舊調小組”的實力在灰土上已經稱得上出眾,畢竟商見曜算是“新世界”強者之下最厲害的那一撥人,而“新世界”的強者很能自由活,出手的頻率非常低,但經歷了這麼多事的蔣白棉完全不敢自傲,不說藏著種種危險恐怕只有“新世界”強者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抗衡的那些廢墟,僅是覺醒者脆弱的,就讓人必須打疊起神。
又不是沒有強大的覺醒者里翻過船,死在比自己弱小的能力者乃至普通人手中!
艾斯特出了笑容:
“我的意思不是那件事的危險對你們來說不算什麼,而是哪怕它有非常大的風險,你們應該也會去做,很大概率會去做。”
“是嗎?”蔣白棉努力表現出自己的疑、不解和擔憂,以襯托實力上的不自信。
艾斯特的目在和商見曜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微微笑道:
“你們追查的事明顯與柯寧米斯有關,我想讓你們幫忙彌補的憾也與柯寧米斯有關,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即使你們知道現在的柯寧米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之前進的人沒誰能夠出來,也依舊會前往那里,做一番嘗試。。”
蔣白棉沉默了一下道:
“這得看最后的理由是否能說服我們。
“比起生命,某些事并不是那麼重要。”
艾斯特點了下頭:
“那你們先聽聽我的委托。”
他在“委托”這個單詞上下了重音。
“請講。”蔣白棉正回應,商見曜也嚴肅起一張臉孔。
艾斯特出了回憶的表:
“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柯寧米斯十二年前就毀滅在了一場災難里。”
他沒等蔣白棉和商見曜給出“是”還是“否”的回答,自顧自往下說道:
“那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無心病’大發,自從舊世界毀滅,就再也沒有這樣的事發生過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據說,因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目擊者,而后續進的人也沒一個出來。”
“那…”商見曜終于忍不住,試圖開口,但又被艾斯特和桑德羅突然銳利的眼神把話語堵了回去。
蔣白棉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主問道:
“那又是據誰所說?”
“最初是過去易的商隊,他們還沒進柯寧米斯,就遇到了外溢出來的‘無心者’,發現況有些不對。”艾斯特詳細解釋道,“他們派出人手,繞道登上了柯寧米斯西部那片山嶺,利用地形優勢和遠鏡觀察里面的況,發現所見都是‘無心者’,沒一個活人。
“那支商隊惶恐地返回了格斯特堡,認為柯寧米斯遭遇了‘無心病的大發,之后,大家派人到柯寧米斯幾個出口等了一段時間,沒等到一個幸存者,反而遭遇了好多次‘無心者’的襲擊。
“我們因此懷疑柯寧米斯為了舊世界剛毀滅時的那種城市廢墟,為了‘無心者’的樂園。這很危險,也意味著財富,當冰原上最寒冷的季節過去,知道柯寧米斯位置的那些人展開了一場冒險,想從那個城市廢墟獲得足夠有價值的資,結果,沒有一個人回來。”
這段過往,蔣白棉聽“遠行者”商團的首領史斯講過,而且這在格斯特堡不是。
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對艾斯特道:
“你繼續。”
這個繼續指的是繼續講要委托的事。
艾斯特神恍惚了一下:
“你們能找到我,肯定是知道我曾經與柯寧米斯有切的商業合作,在那邊開辦過公司,每年都有五六個月住在那邊。
“這樣的生活里,我背叛了我的婚姻,辜負了我的妻子,在柯寧米斯有了一個人,那個人也幫我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
“我很幸運,柯寧米斯‘無心病’大發的時候,我在格斯特堡,在陪我的家人,但我那個人和我那兩個孩子,當時都在柯寧米斯…”
艾斯特的聲音逐漸變低。
——“白騎士團”以騎士信條為行事準則,強調忠誠,宣揚簡樸和節制,規定只能一夫一妻。
蔣白棉沒去評價艾斯特的私事,耐心等著他緩過來,商見曜表現得有點想批評,但不能說話。
過了好一陣,艾斯特重整了眼神,繼續說道:
“我對他們是否還活著,或者說是否沒變‘無心者’,不抱任何希。我的委托是,如果你們最終選擇進柯寧米斯,那幫我去我曾經生活多年的另一個家,取回他們的尸骨,
要是那里沒有尸骨,就帶回我孩子的玩小熊、隨便一盒積木和我那個人的某件品,
讓我能在回憶時不再憾手邊什麼都沒有。 ”
“我們會考慮的。”蔣白棉暗自舒了口氣。
這個任務和“舊調小組”對柯寧米斯的調查并不矛盾。
蔣白棉轉而指出一個難點:
“但我們不知道你在柯寧米斯的住位于哪里。”
“等你們確定要去,我會給你們柯寧米斯的城市地圖,圈出我在那里的住所。”艾斯特對柯寧米斯確實相當悉。
蔣白棉“嗯”了一聲,輕輕頷首道:
“現在,你需要給我們一個進柯寧米斯的理由。”
那就是商見曜父親那支舊調隊伍在這里問到了什麼。
“怎麼不知不覺就變了我在求著你們聽一聽那個報。”艾斯特自嘲一笑的同時,把手里那張照片遞向桑德羅,讓他還給商見曜。
等商見曜接過照片,艾斯特又一次出回憶的表:
“他們給了我一些效果不錯的生藥劑,作為換,我告訴了他們我在柯寧米斯聽過的一個傳聞。
“柯寧米斯的賢人會議,對,就是統治柯寧米斯的那些人,一直在宣揚一件事,那就是柯寧米斯之所以在舊世界毀滅時沒遭什麼打擊,也沒出現多例無心病’,是因為柯寧米斯是獨特的,是神眷顧的。
“這聽起來沒什麼,只能證明他們有宗教化的趨勢,但后來,我一個合作伙伴喝了我私自釀造的烈酒,醉到神智迷糊,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賢人會議背后有一位大人,他才是柯寧米斯的實際主導者,他才是柯寧米斯免遭‘無心病’大發和毀滅打擊的真正原因,他自稱執歲之子。”
執歲之子…蔣白棉一下皺起了眉頭:
“哪位執歲?”
“這我就不知道了。”艾斯特了眼睛,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如果沒別的什麼事,
你們可以離開了。當你們決定進柯寧米斯后,來我這里要地圖。”
“好。”蔣白棉沒現在就告訴艾斯特自己等人其實早就下定了決心,一周多后必然會進柯寧米斯。
艾斯特靠住椅背,閉上了眼睛,桑德羅代替起老板,送商見曜和蔣白棉下樓。
途中,沉默許久的他忍不住問道:
“你們接保護貨的任務是為了創造機會,對我使用能力,讓我帶你們來見老板?”
蔣白棉啞然失笑:
“這其實是一個巧合。
“我們從遠方而來,攜帶的資用得差不多了,又不想在格斯特堡鬧出什麼事,影響我們追查相應的報,只能到獵人公會接一些報酬還不錯難度也適中的任務。”
遠方可以是“白騎士團”勢力范圍的最南邊,也可以是更遠的地方。
桑德羅又沉默了。
他沒想到區區兩枚大騎士金幣就吸引來了這麼一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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