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也沒跟他計較,只冷靜地問他,“你想不想救二哥?”
“當然想!”
“那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二哥病這樣,我們做點什麼事總比坐以待斃的強吧?”
趙榮康雖然覺得說話文縐縐的,但又莫名覺說得是對的。
趙榮康看了眼床上傷痕累累的趙容朗,咬了咬小虎牙,心里還是妥協了,但上卻不饒人。
“你要是救不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他邁著小蘿卜就跑了。
“來了!”趙榮康抱著個小壇子,氣吁吁地沖了進來。
他把酒壇放在旁邊,又拿出了一繡花針,鼓著腮幫子道,“喏,這是你要的東西,我都拿來了,你到底想干什麼?”
趙宛舒沒有回答他,而是先拿過了那繡花針,用黃酒消了毒。
隨后,俯用手指去熱紅趙容朗的耳尖,再把耳自然向耳屏對折,對著耳尖,直刺兩毫米深。
很快,就有黑紫的流出來了。
趙榮康瞧著耳朵都忍不住抖了抖,但很快又想起床上的是他親哥哥,頓時炸。
“你為什麼要扎二哥?你是嫌二哥上的傷還不夠多,還不夠疼嗎?”
趙宛舒用黃酒了干凈后,又用力了,直到變淡紅才停住,慢條斯理地開口。
“幫他退燒。”
“我從沒聽過扎人耳朵能退燒的……”
“你還小,沒聽過的事太多太多了,就好比有時候開膛破肚也能救人。”趙宛舒一邊取,一邊耐心解釋道。
小男孩眼睛瞪得圓滾滾的,像是一只小河豚,驚異道,“開膛破肚也能救人?”
“當然是真的。”趙宛舒作一頓,指著一個位置道,“看,這是耳涌,是奇經八脈的一種,刺這里對高熱驚厥最是有用了。”
“你從哪兒知道的?”趙榮康狐疑地看著。
“因為我學過醫。”
當初跟江逐月說的那句會醫,可不是空口白話。
是醫藥世家出生的,自小博覽群書,十八歲就拿到了博士文憑,被譽為最有天賦的醫學天才,要不是被病人家屬遷怒砍死,將來……哎,算了,都死了,哪里還有什麼將來?
趙宛舒拋開思緒,又抓時間取了塊帕子,浸了黃酒,在趙容朗的胳肢窩和手腳心反復地拭,黃酒過的皮微微地發紅。
趙榮康看了看,又瞧了瞧床上的趙容朗,抿了角,倒是沒再說什麼。
這時,趙榮貴也提著藥回來了。
趙榮康眼尖,一看到他,激地連聲道:“三哥,藥買回來了嗎?”
趙榮貴點了點頭。
林彩云也回過神來,看到他后空無一人,神焦灼,“阿貴,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來?劉大夫咋沒來?難道說,你,你二哥他……”
一想到那個可能,林彩云心口一沉,眼前一黑,雙綿地站都站不住了。
“娘!”趙榮貴眼疾手快地扶住了,知道想岔了,忙疊聲安道,“您別擔心!劉大夫雖然沒來,但他說了這藥一定管用的,您看,我把藥帶回來了!”
“真,真的?”
“都這時候了,我騙您干什麼?”趙榮貴提著那救命藥,不由轉眸看向那正在給趙容朗退燒的趙宛舒。
趙宛舒注意到他的視線,先行開了口,“劉大夫是按照我給的方子抓的藥嗎?”
“是的。”趙榮貴想到當時劉大夫的話語,目就變得十分復雜了。
“什麼?”
此言一出,林彩云和趙榮康面上都是一片驚愕。
要知道,劉大夫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大夫啊,那是有醫書伴的!
他居然會認可趙宛舒開的藥方?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就是趙榮貴也是滿肚子的疑問。
趙宛舒對此,神平淡,抬眼說道,“那三哥還愣著干什麼?趕的去煎藥來啊!有什麼問題,都等二哥好了再說。”
“對對對。”
趙榮貴也反應過來,忙拍了拍頭,“我這就去!”
說著,提著藥就匆匆去廚房煎藥了。
林彩云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轉向趙宛舒,急得都快哭了,“阿宛,你二哥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劉大夫為什麼不自己開方子,竟然用你隨手寫的方子?你三哥他還煎……”
“娘,您先別急,先過來看看二哥的況!”
趙宛舒輕聲安焦灼的緒,又把扶到了床邊,抓著的手,放在了床上的趙容朗的額頭。
手溫熱。
林彩云猛地抬起頭來,狂喜道,“這,這怎麼覺沒那麼燙手了?”
生怕是錯覺,忙換了個手,又重新探過去試溫,手在趙容朗臉上了一圈,眼淚都滾下來了,里激道,“是真的,燒真的退了點……”
趙榮康將信將疑地也手去,他驚訝的發現真的不燙手了。
他驚愕地看向又重新給二哥用帕子拭的趙宛舒。
“你,你的法子真的湊效了?”
“你說呢?”趙宛舒挑了挑眉,突然探手擼了把他茸茸的小腦袋,“現在該信我了吧?”
趙榮康魯地拍開了的手,抬了抬下,別過頭哼唧。
“二哥的燒還沒退呢,你那方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現在講這些都太早了!等二哥好了再說!”
“小康,不能這麼跟你姐姐說話!”
林彩云教訓了小兒子一句,一直如油煎的心也放下了些,好奇地看向趙宛舒。
“阿宛,你怎麼會這些的啊?”
趙宛舒的作一頓,眸子靈地轉了轉,“我,我流放當軍奴的時候,難免會流傷,就厚著臉皮跟軍營里的老軍醫學了點皮。”
因為說了謊,心里發虛,了鼻尖,裝作很忙碌的樣子。
而林彩云聞言一僵,一顆心就像是泡在了苦水里,又苦又疼,再也不敢追問下去了,只眼角又悄悄紅了。
屋就陷一片安靜之中。
好在,趙榮貴很快就端來了煎好的藥,打破了這片尷尬。
“來來,藥好了,快趁熱給二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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