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舠覺到的異樣,低聲問道:“阿如,你怎麼了?”
“沒……沒有……”周熙如忙著搖頭,覺臉上火燒火燎,天啊,都在想什麼?
“有些臟,兩位注意點腳下!”朱大佑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他們向著樓上走去。
“沒有電梯?”徐之舠皺眉問道。
“沒有,這地方哪里有電梯了?”朱大佑苦笑道。
“你家住幾樓啊?”徐之舠問道,“我倒不在意,但是,我怕我家阿如爬不,要不,拿下來看看?”
“五樓!”朱大佑笑道,“我去拿?”
“一起上去看看吧!”周熙如笑道,“看古畫,需要儀式,不能夠輕易請出門。”
徐之舠直接就笑了出來,朱大佑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大姑娘,看古畫還有這等說法?”
“嗯!”周熙如笑道,“我一個老師這麼說的。”
到了門口,朱大佑打開門,開了燈,請他們進去。
周熙如看了看,雖然這是一個老式小區,但是,朱大佑家里,明顯是裝修過的,看著還算好,不是太破舊,但是,客廳卻是臟不堪,地板上沾著厚厚的油污,茶幾上放著已經發霉的方便面紙盒,整個房間里面都散發著一臭味。
徐之舠站在門口,微微皺眉。
朱大佑手忙腳地收拾了一下子,訕訕笑道:“兩位不要嫌棄臟,隨便坐坐?”
“朱先生,把古畫拿出來給我看看。”周熙如倒是不在意,這三年,最落魄、最無奈,為著躲避陸逸文無止無休的辱糾纏,躲在天橋下面足足一個星期之久。
那地方倒是沒有乞丐流浪漢寄居,但是,不知道什麼人在天橋下面胡大小便,臟、臭……
整天蓬首污面,用臟兮兮的長發擋住臉,扮作一個瘋子。
但是,就算如此,陸逸文還是有法子找到,就是一個魔鬼。
很快,朱大佑就拿著一個陳舊的木匣子走了過來,遞給周熙如。
周熙如四看了看,實在找不到干凈的地方,當即就把木匣子放在桌子上,直接就在手中打開那幅古畫。
事實上,拿到畫的時候,系統已經掃描了,北宋張擇端《清明上河圖》殘卷。
由于畫有一米多長,徐之舠走了過來,拿著畫的另外一邊,協助一點點地展開。
等著畫展到中間的部分,周熙如和徐之舠都呆住了,畫面上,有著三個鮮紅的鈐印,其中兩個,周熙如都沒有和歷史上的名人掛上鉤,但是,其中一個,確是收藏界的翹楚——宋徽宗的雙龍小印。
因為昨天周熙如說過,所以,徐之舠看到那個鈐印,愣了一下子,手了,說道:“阿如,你看看?”
周熙如點點頭,仔細地看了看,說道:“展開,我全部看看?”
“嗯!”徐之舠說著,當即小心的全部把古畫展開,在這幅畫的尾端還有兩個鈐印,但是,周熙如看了一眼,卻是笑了出來。
“阿如,這兩個是什麼?”徐之舠指著最后兩個鈐印問道。
“三希堂,書,同一個人的鈐印。”周熙如說著,直接把古畫卷起來,放在木匣子里面。
“大姑娘,這畫你要不?”朱大佑已經殷勤地跑去廚房,拿了兩罐涼草茶出來,遞給他們。
剛才又是小龍蝦,又是燒烤,還和人打架,周熙如這個時候口得很,當即接過涼草茶就準備打開喝。
“阿如,別——”徐之舠忙著手阻止。
“怎麼了?”周熙如不解地問道。
“你這幾天注意點,別吃冰鎮的東西,雖然現在天熱,你也要注意。”徐之舠有些尷尬的說道。
幾乎是在一瞬間,周熙如就回過神來,徐之舠調查的一切竟然事無巨細,這幾天是生理期,早些時候,自然極為注重養生,但是,這三年來,能夠活下來已經不錯,哪里還管這些?
再次覺臉上有些火燒火燎,心中百集,除了自己母親,好像就沒有第二個人這麼關心過,甚至,記下的生理期。
這一刻,連著看他一樣的勇氣都沒有,匆忙扭過頭去,對朱大佑說道:“朱先生,我們談談這幅古畫?”
“好好好,大姑娘,你說?”朱大佑忙著說道。
周熙如想了想,朱大佑不是古玩商人,在拍賣會上忽悠那個拍賣師,當真一點都不心虛,也毫不會覺得疚,反正,的良心絕對不會痛。
但是,朱大佑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他完全不懂古董的概念。
所以,直接說道:“這幅畫有些年代了,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是一幅殘卷,導致它價大跌,朱先生,我不忽悠你幾萬、十幾萬就賣掉,我給你八十萬,你看如何?”
朱大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結結的問道:“大姑娘,真的……你給我八十萬?”
周熙如點點頭,說道:“你沒有意見,我現在就寫合同,你簽字、摁手印給我,我給你轉賬。”
“沒有……沒有……”朱大佑忙著搖頭說道,“您寫合同?”他一邊說著,一邊扯過抹布,把椅子桌子了,請坐下寫。
周熙如一邊寫合同,一邊說道:“你剛才把印泥帶來了嗎?”
“沒有,用完還給老板了。”朱大佑笑道,“這一次估計得糟蹋您的口紅了。”
“沒事,我明天給阿如再買幾支。”徐之舠笑道,“阿如,你以前不是喜歡王權杖嗎?現在怎麼換了?”
“我最近都在外面跑,沒有去逛過,買口紅和包,也就是慢慢淘的樂趣!”周熙如笑道,“事實上,要說用,還是我現在手里這個好用。”
說話之間,已經把合同寫好,遞給朱大佑,順便把自己口紅也遞了過去。
朱大佑沒有多問,直接簽字、摁了手印給。
“朱先生,錢收好了,千萬別在和你那些朋友們吃酒賭錢,好好的過日子。”周熙如給他轉賬的時候,囑咐道。
“是!”朱大佑連連點頭。
“如果你還留下別的東西,記得找我。”周熙如留了一個電話號碼給他,笑道,“尤其是這幅畫別的部分,你也知道,一幅殘缺的畫肯定是賣不起價錢,我這個價錢收了事實上沒有利潤,如果能夠湊齊全部,自然是另當別論。”
“我記得我大伯那邊也有一幅畫!”朱大佑說道,“明天我去我大伯那邊問問。”
“好!”周熙如笑道,“如果,我給你中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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