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頓時又想起了自己對花有香說的那番話,心下膈應的慌。恨恨的爬起來,傾城隨手抓過旁邊的一把剪刀,衝到盆栽前便開始剪剪剪!
哼!讓那混蛋開枝散葉!
哼!讓他去陪別人!
……
蔥綠的葉子一層層落在地上,撲滿了腳邊一片。
傾城剪著剪著,作漸漸慢了下來。有些鬱悶的看著眼前七零八落的可憐盆栽,傾城有些後悔,終歸是自己一心一意養出來的啊。
扔下了剪刀,又悶悶的坐回桌前,持起茶壺,緩緩的倒了一杯香茶。
凌皓墨站在門口,看著門裡那個心明顯不好的人,心裡一陣竊喜。
原來你也會因爲這種事生氣啊,傾城。
邊喝茶,邊生氣的傾城,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看著的凌皓墨,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哼,他竟然還笑?就那麼高興嗎?
要不是竭力控制,真想把自己手裡的茶杯摔到那個男人的臉上,好好的給他洗個臉。
凌皓墨接到的目,瞬間笑了笑,擡走了進去。
看著那個正在生氣的人,凌皓墨突然很想逗逗。
“喲,妃這是怎麼了?心不好啊。”
傾城對他翻了翻白眼,諷刺道:“你來這幹什麼?不去你那個花夫人那裡爲你們凌家開花結果啊?”
“怎麼?我就不能回我的房間嗎?”他微微挑眉,含笑的繼續逗。
“你那個花夫人那裡多好啊,你不去那裡,跑我這裡幹什麼?你還是趕去那裡吧,不然又該不高興了。”的言語充滿了諷刺,言語中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
的話卻讓凌皓墨心更好,臉上笑意更甚,“怎麼,吃醋了?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傾城面一僵,撐著不承認,臉更加難看,“你這玩笑開的也太離譜了吧?我喜歡上你,難不我眼瞎了嗎?哦,不,就算我眼睛瞎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喜歡上你!”
凌皓墨卻未生氣,輕笑一聲道:“妃你這麼激做什麼?”他俊眉微挑,眼底閃現出魅人的彩,“莫非是……嗯,惱怒了?”
凌皓墨雙手抱,一臉篤定,說的是煞有介事。
傾城直接便蹦了起來,面發紅,激之下甚至口不擇言起來,“你特麼的誰惱怒了?本姑娘就不喜歡你好不好?你還敢不敢再更自一點啊?”
凌皓墨被逗的大笑,彎下腰道:“妃,你實在是太可了。”
見傾城臉一黑,趕輕咳一聲站了起來,恢復了嚴肅臉,一本正經的回答,“敢!”
……傾城:“什麼?”
凌皓墨勾脣,笑容初綻,如冬日破冰,惹人嚮往,“本王說,敢更自一點!”
傾城:“……”
這玩意需要說的這麼霸氣側麼?
“人,你必須要承認,你剛剛確實是在吃醋。”凌皓墨突然一片肅然道。
傾城腦子還沒轉回來,納悶道:“啊?誰吃醋了!”
凌皓墨悠悠然道:“傾城,你喜歡上我了。”
不是疑,不是不確定,而是十分的篤定自信。凌皓墨向來如此的風格,雖然太過霸道,太過強,卻讓人……無法拒絕。
傾城有些愣愣的看著他。
凌皓墨一玄袍依舊如往日般軒揚,單是靜靜往那裡一站,便散發著天子貴胄的霸氣。何況他本又長的極爲帥氣,一張冷冽俊的臉龐,華麗高貴的姿態,背後如墨般的青。每一點都讓人著迷,讓人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傾城時而都會盯著他背後那頭墨發想:爲什麼這男人的頭髮都生的比其他人好看呢?現下想來,除了確實的好看以外,還有些人眼裡出西施的意味吧。
所以這樣的凌皓墨,一旦認真起來,真的……讓無法否認啊。
傾城怔怔的看著凌皓墨,脣張張合合幾次,想如往日般張狂的宣揚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你!或者是冷冽鄙視丟下一句姐姐上誰都不會上你。然而,看著那雙墨深濃的眼睛,卻不知爲何,實在吐不出來這些話。
果然沒有說出那些雖然不討厭,但也不讓他喜歡的字眼,凌皓墨終於滿意的瞇了瞇眸子,和了臉頰,甚至讓傾城有了種他在溫凝視著的錯覺。
臉頰不由自主開始發燙,甚至不敢再對上他的目。前世囂張的江洋大盜,今世獨立的相府千金傾城,第一次有些心虛的避開了其他人的目。如同頭烏。
屋子裡空氣似乎也甜起來,如同兩人之間的氛圍。
高大俊的男子垂著頭,溫的凝視著面前小絕的,兩人形匹配,面容都是上乘之姿,這般看來,當真是絕世無雙。
“別……別看了。”傾城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聲音若蚊足,比起平日裡風輕雲淡獨立自主的那個三王妃,當真是讓人驚掉大牙。
凌皓墨彎了彎角,剛要說話。
“王爺,中書令大人前來拜訪。”華榮嚴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只是如果認真聽,便會察覺到聲音裡那鬱悶悲催之。打擾人家談說是要折壽的好麼?華榮悲催的想。何況被打擾的人還是自己的主子……簡直不讓人活了啊!
凌皓墨一滯,嚥下了口中的話。起手了傾城的頭,他難得的溫和道:“我先去招待客人了,晚點再來陪你。”
“誰要你陪?最好別來。”傾城彆彆扭扭的嘟囔。最後四字卻說的極輕。
凌皓墨自然曉得自家王妃這彆扭子,輕笑一聲,不再多言,轉出了門。
他走後,傾城一個人傻坐在屋裡好一陣子,這才慢慢緩過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頓時臉上一黑。啊啊啊完了完了!以後在那混蛋面前沒臉了嗚嗚……
門口有人猶豫的敲了敲門。
傾城頓時恢復無表從容臉,優雅開口道:“進來。”
華榮默默地推開了門,站在門口,一臉猶豫道:“王妃。”
“有事麼?”華榮到底是凌皓墨面前的侍衛長,傾城自然也是要給他好臉,便淡淡笑著道。
“額……”華榮有些猶豫的四下了,而後才嚴肅對傾城道:“屬下只是想告訴王妃,
雖然昨日夜裡王爺去了花夫人院子,但並沒有宿在那裡,而是回了書房去休息的。”
傾城一愣,心下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欣喜。
華榮繼續道:“屬下雖然爲侍衛長,自知不該干涉主子的,但是屬下能夠看出王爺是在意王妃的。”
傾城垂下眸子,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滋味。慶幸有,開心有,鬱悶有,躊躇也有。但總歸,是欣喜多一些。
“是啊是啊王妃!”玉琮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一臉認真道:“王爺昨天晚上確實是在書房宿的呢!而且奴婢敢保證,書房裡沒有人哦!”
傾城頓時臉一紅,瞪了一眼,“誰準你聽主子的八卦的?”
玉琮納悶,“八卦?王妃你要算卦麼?王妃奴婢不會算卦啊,要不奴婢去給你請個算卦師傅來?”
傾城扶額,忘了一個古人是聽不懂這些現代名詞的。淡淡一笑,對玉琮道:“乖,別認真,我只是隨口說說,認真你就輸了。”
玉琮眨眨眼,不解。
因著這夜心不錯,傾城夜裡睡的也比較好。
唯一讓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凌皓墨沒宿在這裡。
聽說是招待那位來客到了很晚,看已經睡了,怕吵醒,便繼續去了書房睡覺。
“王爺現在在哪呢?”傾城邊洗著臉邊問玉琮道。
玉琮替遞過去臉的巾,聞言淡淡道:“聽說是在理公務呢。王妃想見王爺麼?需要奴婢去通傳麼?”
“不必了。”傾城接過巾來了臉,遞迴給,“去把我的木劍拿來,今天繼續練劍。”
玉琮眨眨眼,王妃又要練那個慢的要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的劍了麼?
“喂,你這什麼表?”傾城鬱悶的看著自家丫鬟想要掩飾卻沒有掩飾功的略鄙視眼神,眉頭落下幾枚黑線。
玉琮趕搖搖頭,“王妃練劍最是好看了呢,奴婢最看王妃練劍了。”
傾城:“……”這種帶著明顯分歧的表真的好麼?
接過玉琮遞上的木劍,傾城有些氣悶的走到了院子裡。
一如既往的先擺起手勢,而後緩緩揚劍,出招。
因爲倒底悉了幾日,比之前看起來流暢多了,速度也快了許多。
“怎麼?這院子本夫人還不能進了是吧?本夫人來看看王妃不可以麼?”門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傾城皺了皺眉,收勢,問過去看了的玉琮道:“外面怎麼了?”
玉琮在不遠停住步子,“好像是馮夫人的聲音,奴婢這就去瞧瞧。”玉琮擡步便要出門,被傾城喊住:“哎,等等……”
“王妃……還有什麼事麼?”有些不解。
抿脣笑了笑:“快去把我的蓮子羹也順便端來。”
玉琮原以爲王妃是要吩咐將馮夫人趕走呢,卻沒想到竟然只是讓端一碗蓮子羹而已,不一愣。
“還不快去?”傾城見愣神,便催了聲。
“是。”
玉琮匆匆小跑著出去,而傾城則是將木劍收了起來,好好的興致被打斷了,練也是白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