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弩邀功道:
“這家院落的主人要南遷所以纔出讓,很多人都看好,我也是費了好大力氣纔買到的。”
看著阿弩臉上的得意樣子,傾城不覺莞爾。
“嗯。我們去看酒樓。”傾城轉就走,沒有一分留,倒讓阿弩在後面氣得跳腳。
對這院落究竟滿不滿意啊?他辛辛苦苦買來的,一個謝字都沒有!
可惜,傾城早已走遠。阿弩也只好認命地跟了上去。
酒樓位於城中,如今蕭條的街上也沒幾個人行走,更別提進酒樓的客人了。傾城大老遠的就看到酒樓閉大門,心中也明白了幾分。
哪知,阿弩卻一副疑模樣,到了酒樓門口,更是匆匆跳下馬,擡起胳膊砸門。
還沒等他砸下去,門便從裡面打開。一位著緋子走了出來,子面容姣好,年歲看起來不大,材。一見阿弩,豆大的眼淚頃刻流了出來。
“阿弩哥,他剛纔帶人把我爹抓走了,說如果不把酒樓賣給他,就不放我爹出來。”
子拉著阿弩的衫,哭得楚楚可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傷悲。
“簡直欺人太甚!我都已經把酒樓買下來了,有本事衝著我來啊!”阿弩怒氣衝衝,他對子說道:
“你在這等著,我去把你爹給救出來。”
說著,轉就要離開。
眼前的變故讓傾城一片茫然,也聽出來了,這酒樓怕早被人盯上了,也不知道阿弩用了什麼法子買了下來。現在盯上的人找上門,知道酒樓已賣,一氣之下便把酒樓的原主人抓走了。阿弩顯然是知道抓人是誰,但若不知道對方背景,便貿然前去,恐怕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阿弩!”
傾城的聲音讓阿弩這纔想起旁邊還有別人。
“我要去救人,你別攔我!”他卻毫不理會,只看了一眼,便要離開。
“你確定能把人安然無恙救出來嗎?救出來以後,你要把他們安置在哪裡?”傾城也是急了,一連串的問
題讓阿弩無力招架。
“我……不用你管,我必須去!”阿弩也是個子,什麼都不考慮,一門心思要去救人。
眼見是勸不住阿弩,傾城給大武和小聖遞了一個眼。
“抓住他!”
隨著傾城的命令,大武和小聖沒有毫猶豫,直奔阿弩而去。阿弩也沒料到傾城會讓人抓他,但好在有功夫底子傍,一閃避開了攻勢。
阿弩功夫雖好,但大武和小聖也不容小覷。他們倆是傾城邊的人,阿弩也不會下殺手,招招都在避讓,加上以一敵二,很快便被擒住了。
“帶進來。”傾城已經下了馬,站在酒樓門口沒好氣道。
一行人相繼進了酒樓,一旁的緋子早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知道這些人都是阿弩帶來的,此刻又都進了酒樓,也慌慌張張走了進去,將門從裡面關了起來。
酒樓規模很大,一樓是大廳,樓上還有包間,裝修倒也氣派,從幾個七零八落的桌椅上還能看出這裡有過打鬥的痕跡。
傾城轉過,看著被大武和小聖制伏的阿弩,心中不驚訝。
雖沒見過阿弩手,但也知道淨壇法師派來的人不容小覷。事實證明,阿弩的手的確不凡。讓吃驚的是大武和小聖。
他們倆跟在範先生邊,又怎麼會有如此高超的手?
本沒想他們能抓到阿弩,讓他們抓人,也只是想讓阿弩冷靜。
剛纔的打鬥中,阿弩雖招招避讓,但他們倆也沒使出全力。範先生一介書生,雖行走江湖多年,但什麼時候起邊竟有如此厲害的人了?。
看來,回去要好好問問了。但眼前的事,是首先要問清楚的。
“究竟是怎麼回事?”傾城沉聲道。
“這裡的老闆被人抓住了,我得把他救出來。”
經過一番打鬥,阿弩也平靜了許多,但言語中仍有許多怒氣。
傾城無奈剜了他一眼,無意瞥見站在一旁的緋子。
“你說。”
緋子沒料到傾城會看向,稍稍一愣。
看得出來,眼前的男子纔是真正的主子。再看到阿弩如今被擒住的形,當下也不遲疑,將這些天發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通過緋子的描述,傾城這才得知這些天的事。
緋子姓張名甜,是這家酒樓原老闆的兒。父兩相依爲命,以酒樓爲生。哪知道,天降大旱,酒樓生意一天比一天下,酒樓沒了生計,父倆便盤算著將酒樓賣了,再做些其他小買賣。
京城裡派欽差大臣來治理災,而酒樓也被京裡來的蘇爺看中,想要盤下。但蘇爺給的價格實在太低,張家父無意相賣。哪知,蘇爺憑藉份地位,竟暗中使詐,使得好些個想要買下酒樓的人而生畏。張家的酒樓就這樣一直耽擱了下來,而蘇爺更是隔三差五前來鬧上一番。
恰在此時,阿弩來了,他聽說了張家父的遭遇後,便買下了酒樓。還留張家父在酒樓居住,心想,蘇大若是知道酒樓已賣,便不會找張家父母麻煩了。誰知,竟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聽完張甜的訴說,傾城心裡已將阿弩罵了個遍。
阿弩只說機緣巧合盤下了個酒樓,可沒講清楚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曲折。那蘇大雖沒職,卻是從京中而來,又能在別人地盤耍威風,想來也不是個可以輕視的角。這回可倒好,不僅買回來一個燙手山芋,說不定還把那什麼蘇大給得罪了。
“阿弩哥,我知道你可憐我們父。但這件事已非我等小民可以做主,我把銀子退還給你,你還是不要手這件事了。大不了,我把這酒樓賣給他就是了。”
張甜說著便要去拿銀子,阿弩哪裡肯要。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當初盤下這店面就知道其中的事。如今出了事,哪能讓你們去擔著,自己反倒跑了。”
傾城看得冷汗連連,竟想不到平日裡黑著個臉,與半句不說的阿弩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倒是有心,但現在說不定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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