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雜貨鋪老板的回答，蔣白棉、商見曜皆是神一振，格納瓦眼窩里的紅也閃爍了兩下。

“知道他住哪一層樓哪個房間嗎？”蔣白棉追問道。0

被植了思維的老板沒疑“舊調小組”問這麼詳細做什麼，搖了搖頭道：

“這個人不說話，也什麼人注意他，要不是他經常來買東西，我可能都不會記得有這麼一個人。3

“我就知道他進的是那個單元,哪一層樓哪個房間不太清楚。”1

說話間，雜貨鋪老板出自己的右手，指向對面公寓一口。

那正是通向莫爾家的樓道！

狙擊手和莫爾住在同一棟公寓的同一個單元！1

這符合白晨說的方便夜里監控。

蔣白棉和商見曜對視了一眼，沒再多問什麼，出了雜貨鋪，走到了目標公寓的目標單元前。。

他們沒急著進搜查，而是停留于外面，抬頭打量起因天黑而點亮的一盞盞燈火。

“一樓十六個人類意識。”商見曜突然說道。2

“十六團來自人類的生電信號。”蔣白棉沒有側頭，依舊注視著前方。2

這意味著一樓共十六個人,沒誰藏意識。

“二樓十七個人類意識。”商見曜繼續說道。

蔣白棉點了點頭：

“生電信號的數量吻合。”0

就這樣，兩人快速比對著數據，以確認況。

沒過多久，蔣白棉和商見曜肯定了這個單元所有人類都未藏自的意識。

而換句話說就是，商見曜能對這百來號人同時施加影響，不會出現。

下一秒,商見曜從戰背包拿出了藍白的擴音，對著那個單元喊道：

“各位居民,我們是安全用電委員會的工作人員,今天來檢查這棟公寓的電路電線況,請你們聽到敲門聲后及時開門，配合工作……”7

這麼一通話語說完，蔣白棉相信該單元不會再有人懷疑“舊調小組”的排查,那名狙擊手和他的同伴亦然。

隨即側過腦袋，對格納瓦道：

“老格，準備好麻醉子彈。”0

“舊調小組”這次的目標是捉活的！

“好。”格納瓦迅速調整了武的配置。

接著，商見曜一馬當先進了公寓，蔣白棉隨其后。

他們挨家挨戶地敲門,像模像樣地檢查起電路電線況，同時觀察屋的人是否和吉緹給的那副肖像畫一樣。1

就這樣，舊調小組一路來到了頂層。

他們率先敲響的是正對樓梯的那個房間，這也是莫爾家的隔壁。

乓乓乓！

“查電表、電路、電線！”商見曜邊拍打木門，邊高聲喊道。1

過了七八秒，房門向后打開了。

開門者是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他留著淡黃的長發，藍眸子下面是掩飾不住的黑眼袋，上穿著用艷麗的，很有藝家氣質。1

這顯然和素描畫上的狙擊手不像。

“怎麼夜里突然來檢查電路電線？”長發男子略疑地問道。

“白天大部分人都要工作，我們來了也進不了門。”商見曜理直氣壯地越過這名男子，走了房間。1

按照他和蔣白棉的應，這里住的是兩個人，房間里還有一位需要確認。

一眼去，商見曜和蔣白棉半個人影都沒有看到，只是發現茶幾上擺放著兩塊表皮糙滿是凸起的樹和一疊偏黃的紙巾。2

對應的那人類意識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據生電信號的應結果，蔣白棉的目掃過了茶幾側面的沙發。

那個人就在那里，但我們看不到……念頭一，側過，悄然對跟著進的格納瓦比了個手勢。2

格納瓦雖然也沒有搜集到相應的視覺信號，但還是充分相信大白，猛地抬起右臂，往蔣白棉暗指的那個地方發了一顆麻醉子彈。1

啪的一聲，沙發上勾勒出了一道人影。1

這人影穿著黑及膝大，棕的頭發理得很短，偏黃的眼眸凝固著明顯的錯愕，高的鼻梁稍微有點畸形，右手旁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黑木盒。1

他正是肖像畫上的那名狙擊手！

此時，他腹位置著麻醉子彈，條件反般彈了起來。

他的同伴，藝家氣質濃厚的那名長發男子跟著做出了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頹喪的表，竟相繼放棄了抵抗。3

長發男子嘆了口氣道：

“人生幾十年，如夢亦如幻，事已至此，沒什麼好說的。”13

他一屁坐到了不遠的椅子上，擺出束手就擒的姿態。

商見曜的“文學青年”！

谷礉

而錯過最佳反抗期后，那名狙擊手眼神逐漸發散，飛快進麻醉狀態，癱在了沙發上。1

“老格。”蔣白棉示意格納瓦守到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商見曜則笑著對那名長發男子道：

“放心，我們只是想來打聽點事，不會把你們怎麼著。

“只要你們全力配合，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們的生命，在這方面，我們一向有信譽。”1

長發男子眼神恍惚了一下道：

“聽起來很誠懇。”

值得相信。2

“你們沒有被植詢問到某件事就會自殺的思維吧？”商見曜“謹慎”地進行確認。

長發男子搖了下腦袋：4

“沒有。

“而且，現在這種況下，我們就算想自殺，應該也辦不到。”

“知道就好。”商見曜出了笑容。

“怎麼稱呼？”蔣白棉進了詢問狀態。0

在涉及第八研究院的事上，不打算拖，害怕一拖又有意外發生。

長發男子覺到了尊重：

“我默里。”1

他隨即指了下昏睡的同伴：

“他本尼托。”

蔣白棉還沒來得及往下詢問，商見曜已搶先道：

“你們為什麼隔三差五就要買紙巾？”1

他夸大了雜貨鋪老板的說法。

默里角了一下，指了指本尼托道：

“他用的。”1

“怎麼說？”商見曜一臉好奇。

默里明顯不是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但還是給予了配合：

“他的代價是癖方面異于普通人，就在樹上蹭來蹭去。”15

癖異常？“雙日”領域的啊……難怪剛才我們看不到他……蔣白棉恍然大悟。4

“雙日”領域一部分能力涉及對視覺的控。

這樣也能解釋本尼托為什麼能在沒有“目擊者”的況下揚長離開礦業聯合會那棟大樓。2

商見曜“哦”了一聲，指著茶幾上的兩塊樹道：

“我還以為你是雕藝家，原來是他在用！”10

默里聳了聳肩膀：

“我的好是讀書。3

“其實，我能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癖好，這一方面是付出的代價導致的，另一方面也是到了年時期、年時期某些經歷的影響，你們應該知道，很多男孩喜歡爬樹，第一次往往就這樣了出去。”59

蔣白棉覺這話題越來越偏，趕把它拉回了正軌：1

“你們是第八研究院的人？”0

“對。”默里坦然承認。

“你的能力是翻看和刪除記憶？”商見曜一臉好奇。

“不是。”默里搖起腦袋，“能大規模刪除記憶的那位只有涉及大宗資易時才會來格斯特堡，平常這些小事，又不會引人懷疑，后續也不需要給外人來做，沒有泄份的風險。”

“這些小事都是通過莫爾完的？”蔣白棉問道。0

默里輕輕點頭：

“在格斯特堡，像他這樣能做很多事又不會引來關注的人非常。”

蔣白棉思索了幾秒，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們第八研究院的總部位于哪里？”0

“不知道。”默里笑了起來，“能被外派的人都不清楚的位置。等需要返回總部時，我們會提前通好面的地點和時間，然后有人會來接我們，而途中我們的眼睛是被蒙上的，耳朵是被堵住的。”3

對于默里的回答，蔣白棉一點也不失，因為之前那位第八研究院特派員已經告訴過“舊調小組”這方面的細節。

由此，蔣白棉相信第八研究院在類似之事上肯定有嚴格的規章制度。

冷靜問道：

“那麼，你們什麼時候返回總部？”0

默里一下沉默，隔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

“莫爾死了，用不了多久我們應該就會被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