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人非回不去

一行人浩浩回來。

管家得知沈燿帶回了白玖月，興地通知了府中上下所有人，然后讓梧桐苑的人大肆整頓，做好迎接工作。

沈燿雖然同意將賀凌帶回府繼續給白玖月治療，但是卻將他的住安排在離梧桐苑最遠的廂房中。

星月閣那邊，清雅公主聽到白玖月活著回來，還被沈燿視若珍寶的討好著，氣得掐斷了指甲。

“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要回來破壞我的生活？！”清雅痛苦嘶吼，將房間中的東西狠狠砸到地上。

婢們大氣不敢出，唯有清雅的婢敢大著膽子前來收拾。

“公主別氣壞了自己的子，那人中一劍又掉下懸崖還不死，定是個命的家伙……我們只能換法子對付了。”

清雅氣得咬牙切齒：“的的法子全都用過了，到底要怎樣才能讓從本公主眼前消失！”

婢給施了一計：“若公主實在沒了法子，何不求助長公主和圣上……”

“不行，母親和舅舅早就視燿哥哥為眼中釘，若不是我執意嫁過來，他們怕早就奪了他的兵權死他了……”清雅果斷搖頭，這是最不愿意選擇的一條路。

“公主一心向著沈將軍，可他卻毫不知道您到底為他付出了多……您嫁過來是為了護他安全，他卻一點都不心疼公主……我看他愿意將公主娶回來，怕也是圣命難違……”婢對沈燿的意見著實很大。

清雅聽著的話，不由得眼眶一：“那青梅竹馬的過往分，他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燿哥哥，你只能是我的，我絕不能讓那個人繼續跟你在一起……”

說著，攥了手，神微微變得扭曲……

梧桐苑。

這里的一切跟之前沒有兩樣，院子里的花已開，草也綠油油。

變了的，只是人心。

白玖月抬手在房中的桌上輕輕一抹，沒有一灰塵。

曾經照顧自己的下人都還在，唯獨了最最善解人意的夏荷。

是人非，再也回不去。

“唉……”

白玖月沉沉嘆了口氣，忽地聞到屋里的熏香，重重咳嗽起來。

“夫人，您怎麼了？”冬梅是沈燿囑咐過來照顧白玖月的新婢。

“把那熏香撤走，再把屋子里所有門窗都打開。”

白玖月聞慣了花草和泥土的清香，還有藥草的苦香味道，早已不了這些個香味，更何況不通風的室，讓悶氣短。

一只大手突然覆上的后背，輕輕拍打，極其溫和小心。

白玖月子一僵，不用回頭都知道后站著的人是誰。

“月兒，別不要我，我錯了……”

沈燿將頭埋在頸窩，聲音帶著一可憐兮兮。

曾經親無間的兩人，已經有了越山海的距離。

這樣的相擁，白玖月過很多次。

也近乎乞討地討要過，但換來的只有無視和冷漠。

如今輕而易舉，只有排斥和不適。

“將軍乃數城之主，何錯之有？是賤妾不知好歹，沒有在墜崖未死后，帶著殘命回府……”

白玖月沒有掙扎，但字里行間，都著無盡的疏離。

沈燿的眉心擰了三分，他松開了，然后站到跟前。

“別生氣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一直都有潔自好……真的，不信你去問頓……”

他竭力解釋，努力將曾經那個好男人的深形象呈現出來。

盡管此時清雅還住在府中，但他卻刻意沒有提及，因為他害怕對自己的怨念會更深。

殊不知，對自己的怨念和失已經深至谷底。

“將軍言重了，若是不愿放賤妾離開，那賤妾以后一定會帶著賤命好好服侍您……”白玖月神依舊木然。

沈燿的心猛地一揪，抑得不上氣：“月兒，你跟我好好說話。”

“是，將軍。”白玖月無于衷。

心若死了，只是一個空的陶。

白玖月還是個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