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難不死重相逢

沈燿這才明白過來，白玖月話中的決意。

“月兒，別鬧，我是認真的……”空的掌心讓他連里都是無邊無際空虛。

“鬧？沈燿，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我這是在鬧？”白玖月的聲音著一抹譏諷，“你搞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是誰在鬧？是誰言而無信背棄了跟我說過的誓言，是誰在寒冬臘月命我去冰湖撿手帕？是誰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給我定罪？是誰一步步把我上絕境，讓我痛不生？又是誰在我重生后我回這地獄之地？”

接踵而來的數個“是誰”，讓沈燿再次啞口無言。

是他，罪魁禍首是他。

他沒有辦法反駁，更沒有資格去求原諒。

“月兒……”沈燿試圖抱住，門外突然響起了下人的稟報聲。

“將軍，夫人，清雅公主過來了。”

那下人的聲音，就像一道驚雷直接落進了屋子，將沈燿炸得離白玖月又遠了一個大海的距離。

“月兒，你聽我解釋……”沈燿的眼底出了惶恐的神。

這些日子他沉浸在重逢白玖月的喜悅中，暫且將清雅公主的存在擱置在一邊。

他想著等自己穩住白玖月的心，然后再琢磨著和清雅公主和離。

但畢竟是公主份，下嫁來將軍府本就是算是委屈了，如今再要和離，必定要經得的同意。

可眼下，他本還沒去想要如何說服清雅。

“沈燿，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再裝作深款款的模樣。”白玖月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淡然做好，然后繼續品茶。

沈燿本想將清雅公主攔截在外，然后找正兒八經談談心，可清雅公主已經走了進來，手中甚至捧著一個錦盒。

“聽聞姐姐大難不死歸來，妹妹特意送來小禮，看姐姐。”清雅笑盈盈說著，視線在沈燿上轉了轉，隨即又定格在了白玖月上。

這番言行舉止，倒是將過往之事真切忘了個干凈。

好似曾經那要弒殺白玖月替子報仇的仇恨之心，然全無。

“公主有心了，民婦只是暫住于此，擔不得姐姐一稱。”白玖月淡聲說著，連子都未側，直接以后腦勺回應了清雅的話。

清雅手中絞著的帕子了幾分，連帶著神都染上了一不悅。

一旁的和沈燿見此狀，連連朝清雅走去：“我送你回去。”

擇日不如撞日，他也該適時跟清雅講清楚了。

星月閣。

沈燿將清雅送回院子后，一同進了屋。

原本緒還有了漾的清雅因著沈燿的緣故，心舒暢了不。

“燿哥哥，昨日母親命人送來了些從西洋進貢的綢緞，你且來看看你喜歡什麼花，倒是我讓宮里的繡娘給你做一裳……”

只要沈燿愿意花心思在上，暫且可以忍耐白玖月住在梧桐苑。

但愿如其所言般，只是暫住，而不是久留。

“清雅，我們自便相識，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沈燿斟酌一番，有些遲緩地開了口，“若我對你有別的心思，也斷然不會娶你做一個側室……應當在你對我初表心意之時就允了你，做你駙馬……”

清雅聽得沈燿的話，臉微微一白，握的手驟然變得無力。

“既然你還記得我們自便相識，那也應該清楚我對你的從未變過，一直如此……”聲音沙啞了幾分，著實帶著一委屈，“若不是太過你，我又怎麼愿意跟一個將士之兩侍一夫？”

眼見沈燿沉默，清雅眼淚婆娑：“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說要對我負責的……”

聽聞之言，沈燿眸閃了一下，有些無力。

若不是那次在宮中的慶功宴上自己飲多了酒，他和清雅也不至于走到如今這番局面。

酒后睡了平常姑娘甚至是個婢，他都能用別的方式解決，可睡的是個公主，還是個傾心于自己的公主，沈燿能做的便是娶。

可娶后導致的后果，已然超出了他的可控范圍。

“我此生斷然不會再背叛月兒，如若你不愿離開將軍府，星月閣的一切吃穿用度也斷然不會委屈了你。”沈燿心一橫，將狠心的話道了出來。

清雅當下就把自己的指甲給掐斷了，怔怔看著沈燿：“燿哥哥，你不要我了？”

經歷了失而復得又痛徹心扉的沈燿，已經不再因別的人而心。

“公主，你應當清楚我為何娶你，不過是圣命難違……那次醉酒是你跑來了我在宮中的寢殿，論主要責任不在于我……”

清雅氣得發，直接順手將旁邊的花瓶打碎：“你我是圣婚，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沈燿看著，抿嘆息一聲，大步往外走，沒有回頭看一眼。

“夫君……燿哥哥……沈燿！”清雅大喊，可是沈燿去意已決。

眼見他的背影自星月閣消失，清雅嘶聲泣而吼：“沈燿，既然我得不到你，那便由我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