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冷煊鬆了一口氣,忙上前拆開包裝,把那些細碎的小積木拿出來,然後麵對一大堆小零件,當下就傻眼了。
包卻駕輕就,照著示意圖拚了起來。
包低著頭,所以從裴冷煊這個方向,隻能看到他的頭頂,看到他細的頭發,而即便隻是看到這個小腦袋,裴冷煊仍覺得十分可,可到他想抱住使勁親幾口。
“你……你爸爸呢?”
“死了!”
裴冷煊呼出一口氣,“你媽媽說的?”
“沒有,我是這麽覺得。”
“為什麽?”
“他不要我和媽媽了……所有,呃,就死了。”包抬頭看裴冷煊,那眼裏分明是責備。
裴冷煊怔了一下,“對不起……”
“你裴樂嗎?”
“……”
“哦,爸爸都自己的孩子嗎?”
“我他,是因為他跟我一起生活了很久,而你……”而麵對包,更像是天使然,第一眼覺得可,再見便覺得親近,知道他是自己的兒子,便全都轉化了。
“媽媽!”包抬頭,看到白晶晶站在門口。
裴冷煊轉頭,見到白晶晶莫名有些心慌。
“我……”
“包,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媽跟……這位叔叔說兩句話。”
裴冷煊見白晶晶轉往外走,他了一把包的頭,忙追了出去。
白晶晶往走廊盡頭過去了,裴冷煊看著的背影,心中的想法更加堅定了。
“安霏。”他喚了一聲。
白晶晶頓住子,靜默了半晌才轉過來,“死了。”
“你就是,對不對?”
“死了!裴冷煊,你記住,死了,被你和安雪害死的!”
裴冷煊皺眉,“誰都沒想害,不過是一場意外!”
“意外?”白晶晶冷笑,“你口中的不過一場意外,卻毀滅了。死了,活下來的是白晶晶。”
“真的是你,安霏!”裴冷煊不知自己是什麽心,高興,他從未希安霏死。抱歉,確實也有,當初他對很壞。惋惜,沒錯,惋惜更多,因為他們已經錯過了。
“裴冷煊,不要再靠近包,他跟你沒有一點關係。”白晶晶走近兩步,用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如果你敢再靠近他,我會殺了你!”
“安霏……”
“我是白晶晶!再說一次,死了!”
裴冷煊點頭,“好,白晶晶,我們之間或許有很多誤會,但我是包的爸爸……”
白晶晶猛地推了裴冷煊一把,惡狠狠的瞪著他,“爸爸?你不配!”
裴冷煊看到白晶晶那恨極了他的樣子,不由心中一痛。
“裴冷煊你還有安雪,我會讓你們為當年對我做的事,付出慘重的代價!”說完,白晶晶過裴冷煊大步往病房走去。
當晚,白晶晶接到了導演的電話,“晶晶啊,我本人其實很欣賞你,有演技有態度,可……你明天別來片場了。”
白晶晶早預料到了,所以一點也不慌,“好,就這樣。”
“哎,抱歉啊!”
“我明白謝導也是為難。”
掛了手機,白晶晶坐在病房裏沉靜了許久。
既然是安雪首先打響的第一槍,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