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裝蒜!除了你還有誰會將劫持!”東方淩雲氣極,“東方淩風,你我之前的事,不要牽扯到蕭兒,這個皇位,你我堂堂正正決一死戰!你怎能如此卑鄙,再次利用蕭兒!”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幾時又利用千華了?”東方淩風現在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蕭兒方才被人劫持,下落不明,除了你還有誰!?”
“你說什麽!?”東方淩風麵一變,“千華被劫持了?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半個時辰前!”他拿出在河灘上撿到的珠釵,“東方淩風,你把還給我!”
看到那珠釵,東方淩風的神白了白,顯然他也認出這珠釵乃是沐千華隨之,心頭登時一,然而更對東方淩雲的質問到迷茫:“我不曾劫持千華,也不知如今在哪,東方淩雲,我從不承認屬於你,你何來‘還’這一說!”
“你還在狡辯,除了你,誰會在這時候劫走?”從意識到沐千華失蹤那一刻起,東方淩雲便心急如焚,他能想到的,隻有南城關中有人使詐。
“東方淩雲,你不要在這信口雌黃!我如今在這南城關中,就是為了和你公平決戰,若我要使詐,何必等到現在,早在桐城一戰中便能將帶走!”東方淩風高聲道,“你將人弄丟了,倒來我這要人,哪有這種道理!今日你孤闖南城關,看來是完全沒將我放在眼裏!”
東方淩雲即便不想承認,但他的話卻是有幾分道理,若真是他將人劫走,以他的子,現在大可以將人帶出來威他投降,畢竟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回了,可他卻在這城頭上同他理論。
東方淩雲握了劍柄:“在河灘上被人帶走,若不是你做的,又會是誰?”
“我又不曾生千裏眼順風耳,要如何得知?”東方淩風憤然道,“東方淩雲,你從我邊帶走了,娶了,如今竟然能讓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將掠走,你還有什麽資格站在這同我理論?!”
他指著遠集結而來的薑國重兵:“你若想在此決一死戰,我奉陪到底,但是眼下找到千華最是要,我們之間的過節,可暫且放到一邊,日後清算。”
此言一出,不是東方淩雲,就連此刻在城門上的帝都士兵也麵麵相覷,不解他們的主將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東方淩雲,你覺得如何?”東方淩風道。
東方淩雲遲疑片刻,點了頭:“找到蕭兒,你我的賬再來清算。”
且說薑國大帳中,慕雲葛儀等人看到東方淩雲不顧一切地衝向南城關,大驚失,遂立即集結兵馬,拔營去救。
赫連昭玉得知沐千華極可能被東方淩風擄走,此番點兵,便向慕雲遂自薦,卻被慕雲拒絕了,理由是事發突然,沒有取勝的把握,為大梁公主,不應前去冒險。
赫連昭玉可不吃這一套,拽著他的韁繩愣是不撒手,得慕雲無法,最後是葛儀勸了幾句,他才同意讓這丫頭跟著,但同時他為保證的安全,嚴令必須跟在他邊,不離一尺。
同意了這個條件,赫連昭玉如願跟著大軍拔營前往南城關。
本以為此番定會有場惡戰,然而先鋒軍率先收到了東方淩雲的命令,全軍撤回營地,暫時休戰。
“什麽?!”這樣的命令就連赫連昭玉都到頗為詫異。
慕雲等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聖上真是這麽說的?”葛儀一臉錯愕。
慕雲抬頭向城門上的東方淩雲,見他確實沒有大礙,還朝這邊點頭示意,想來這命令是沒錯的了。
慕雲接過軍令,默默收了拳頭。
盡管心中疑慮未消,但軍令如山這四個字他比誰都清楚,接了軍令,便要服從。
“全軍!撤退!”他大喝一聲,響徹三軍。
於是,薑國大軍便在這場還未開始便結束的戰場上浩地退回營地。
他們回到營地不消一會,東方淩雲便回來了,他肩上了一箭,喚了軍醫過來包紮。
大帳中,慕雲,葛儀等副將齊聚,紛紛詢問發生了何事,東方淩雲道出了原委。
皇後娘娘下落不明不是一件小事,東方淩雲會懷疑南城關也在理之中,但結果卻出乎所有人意料。沐千華突然失蹤,就連東方淩風那邊都沒有消息,這樣的事委實怪異。
令東方淩雲懊惱的是,這世上究竟有誰想要對沐千華下手。那日的河灘離大帳不遠,若是有靜,巡邏的將士定能注意到,可是直到他到河灘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收到任何匯報,看來劫走沐千華的人定然是武功高強,否則也不會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聖上,如今薑國勢頭正盛,若不乘勝追擊,恐怕於我們不利。”慕雲道,“何不一麵進攻南城關,一麵派人去尋找皇後娘娘的下落?”
“東方淩風將我放回來,就是希能暫時休戰尋人,若朕在此時發兵,是背信棄義之舉,恐怕不能服眾。”東方淩雲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朕與東方淩風之間的仇怨遲早要算清,但不是現在,幕後之人帶走蕭兒,不知出於什麽目的,唯有找到蕭兒,我與他才能一心決戰。”
“難道就這麽白白放棄了攻城的機會?”葛儀道。
東方淩雲沉思片刻,道:“朕會與東方淩風分頭查出真相,尋找蕭兒,在此期間,薑國兵馬就駐紮在此地,慕雲,葛儀。”
“屬下在。”二人齊聲跪地。
“你二人在朕離開的日子裏看南城關的向,時刻保持警惕,待救回蕭兒,即刻發兵南城關!”
二人雖心中不滿,但還是扣首領命。
與此同時,南城關中,眾將亦是對東方淩風的決定心懷異議,前去勸說卻被一腦兒地退了出來。
東方淩風此時不想同任何人解釋,隻因他放走了東方淩雲,冷靜下來細想之後愈發覺得事有蹊蹺。
眼看著南城關之戰就要開始,究竟是誰會在此時將千華帶走,又帶去了哪兒,帶走千華又有什麽好?他這麽一想,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日出現在他帳中的人。
他的師父,陸月白。
一來,師父確實說過要他再次掠走千華為質,卻被他嚴詞拒絕。
二來,若是師父的手,從薑國大營中將千華不聲不響地帶走,是極有可能的。
如此這般,看來七星樓那邊的嫌疑是最大的。
想到七星樓,他便想到之前在帝都的一次次暗殺行,沐千華此刻的境令他十分擔憂。他立刻轉回到屋中,從暗格中取出一枚墨玉牌。
這枚玉牌,乃是出自七星樓,當初師父將玉牌給他的時候,正是他被封為七星樓主之時,如今他雖說失了師父的信任,但這塊玉牌在七星樓中還是有些分量的。
他喚了侍衛進來,將玉牌給他,吩咐他去查七星樓最近的所有靜。
而他自己,也瞞過城中眾人,親自去了七星樓在南城關的分舵一趟。
七星樓在南城關的分舵設在城東的煙花柳巷中,十分蔽,若是白日裏此自然是人煙稀,可一夜,這裏便聚滿了恩客,每一座青樓上都是暖風生香,竹如縷,靡靡之音不絕於耳。即便是薑國大軍陳兵於外,此依舊是人香車,推杯逐盞。
東方淩風換下了戰甲,著一玄繡青竹的長襟,走進了此最負盛名的青瑤閣。
這青瑤閣乃是城東最大的青樓酒家,閣中的姑娘個個貌如花,就連端茶遞水伺候在旁的丫鬟都是著不凡,訓練有素,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府上的下人毫不差,再加上青瑤閣的掌櫃,乃是這南城關的花魁朝月姑娘,故而這青瑤閣每日的生意皆如流水過江,滔滔不絕。
他走進青瑤閣,便有丫鬟上前引路,他雖未帶侍從,但著品相實在不凡,能在青瑤閣伺候的自然都是有幾分眼力見兒的,便將他帶到了雅間,命人去端姑娘的牌子。
青瑤閣與普通的青樓不同,普通的青樓都是由老鴇介紹哪位姑娘好,可在這裏,卻是差人將閣中的姑娘的畫像花牌一齊端到恩客跟前,由恩客自己挑選稱心如意的。
然而,還未等下人將牌子與畫像端出來,便被東方淩風製止了。
“那些個庸脂俗就不必過眼了,去請朝月姑娘過來。”
“這個……”丫鬟嚇了一跳,“公子,朝月姑娘並非名牌上的子,是不會隨意接客的……”
這位是哪來的公子啊,們還是頭一回到一進門就點朝月姑娘的呢。
東方淩風不急不緩地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遞過去:“你們隻需將這紙條給朝月姑娘,便知會不會來接我的生意。”
丫鬟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雙手捧了紙條出去。
一盞茶功夫,雅間的門有如奇跡般被扣響了。
座上的東方淩雲出一抹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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