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是因為有惜惜在冷夜，行事狠辣強勢，談判數次東嶽也沒撈到什麽便宜，如今從冷夜傳出皇太後叛國的失蹤的消息，東嶽想來已經開始躍躍試了。

他們此次逃到東嶽，其實就是想借著金礦的事說東嶽對冷夜出兵。惜惜最後沒能殺了沐千華等人，不可能善罷甘休，隻要沐千華死，無論要做什麽！

要進東嶽皇宮並不容易，至不能大白天闖進去，於是他們便先找了一家客棧落腳。

是夜，陸月白將陸源和陸之遙留在皇城外等候，萬一談不攏，他們至能接應一番。而他則帶著惜惜潛皇城，直奔東嶽國君的寢宮而去。

東嶽國君年逾半百，據傳是個明的男人，在位三十載，征戰殺伐，戰功赫赫，是個實打實從沙場上走下來的君王。和這樣的人談條件，是需要保持冷靜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複。但若事，東嶽和冷夜之間的戰事將一即發。

東嶽兵強馬壯，若是戰，勝負尚未可知，惜惜認為此事可以賭一把。

陸月白帶著潛國君寢宮偏殿，恰好此時殿中宮人已經退下，寢宮中隻留下一個前太監伺候。東嶽國君端坐在案前批閱奏折，他摯的龍泉重劍就擺在他手邊的劍架上，幽幽燭火中，帶著一殺伐之氣。

這把劍跟隨了東嶽國君一生，不知沾染了多人的鮮，其戾氣尤為人。

東嶽國君雖已過知非之年，但依然神抖擻，雙鬢微白也不影響他一強勢的氣魄，一看便知是武將出。

惜惜對陸月白使了個眼，陸月白便放出了一氣息，果不其然，那位東嶽國君立時察覺到了。

“誰！？”他喝了一聲，驚得旁的前太監也抖了一抖。

東嶽國君警覺地盯著門邊的暗。

隻見紅的子從暗走出，長曳地，娉娉婷婷，似步步生花，絕豔的容幾乎讓人忽略了梳著婦人髻。

“你是何人？”東嶽國君愣了一愣，不解為何深夜會有一名絕子走進他的寢宮。

惜惜微微一笑：“國君不識得妾，妾卻已與國君手數次。”

東嶽國君眉梢一挑：“哦？你什麽？”

眸一閃：“惜惜。”

東嶽國君一臉震驚：“你就是太後！？”

惜惜莞爾：“怎麽，國君覺得我在撒謊？試問現在冒充太後有什麽好嗎？”

叛國太後，早已貶為庶民，本就不會有人覺得假冒惜惜有什麽好。

東嶽國君仔細打量了一番，確信不在說謊，似笑非笑地看著：“孤隻是詫異，於籌謀算計，與孤的東嶽對抗了數十年的太後娘娘竟然會是一個如此貌年輕的子……”

他起走到邊，有意無意般在頸間一嗅，子芬芳，令人沉迷。

“太後娘娘還真是絕人，即便到了這個年紀，依舊如此人心魂，比孤後宮中那些子更加令孤心……”

言語間已有了調戲之意，惜惜畢竟不是初經人事的，這樣的挑逗下還是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笑意：“國君不想聽聽我來這做什麽嗎？”

東嶽國君饒有興致地看著：“你說說。”

“冷夜與東嶽界的那座金礦，想必讓國君頭疼了許多年吧？……”道。

東嶽國君點點頭：“是不假，你此時提起金礦所為何意？”

惜惜莞爾：“橫豎我已經不是冷夜的皇太後了，替他們保一金礦又有何意？若是陛下期，我可以想法子讓陛下得到這金礦，全了陛下多年的心願……”

聞言，東嶽國君先是一怔，旋即仰天大笑：“惜惜，你這是在賣孤人！”

“那這個人，陛下買還是不買呢？”惜惜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條件。”東嶽國君還沒有傻到會以為是白送金礦來的。

“陛下是個聰明人。”惜惜道，“若是陛下如願得到金礦，便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說韓，北晉，東嶽，長齊聯手，對冷夜，暗夜發兵！替我摘下冷夜攝政長公主沐千華的腦袋！”字字鏗鏘，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東嶽國君不由大笑：“好一個惜惜，有氣魄！孤可以答應你，不過……”

他突然手一勾，將惜惜攬懷中，湊近了在發間細細地聞著，氣息間已了：“不過孤想要的，不隻是金礦，太後娘娘此等人，若是無人疼惜，孤覺得可惜了……”

“你！……”惜惜有一瞬間的慌，很快恢複了鎮定。

東嶽國君好之名也曾聽過，罷了罷了，一副皮囊而已，早在三十年前就毀了，何必在乎，隻要能報仇，舍了這子又如何！

眼中閃過一抹堅定，堅定之後化作人心魂的魅。

“隻要陛下答應妾的條件，妾自然也答應陛下的……”的聲音著人的，仿佛是小爪子在心頭撓著，東嶽國君十分用。

“陛，陛下……”前太監有些驚慌地看著東嶽國君。

“你下去吧，不要來打攪孤和太後娘娘的正事。”他揮手命太監退下去。

待殿中隻剩下他與惜惜二人時，他便再無所顧忌。

惜惜拒還迎般攔住了他：“妾已非子之，陛下就不介意嗎？”

東嶽國君大笑：“太後娘娘的魅豈是那些未經人事的小丫頭可比，孤求之不得！”

他將大橫抱起，大步走進室，惜惜蜷在他臂彎間，目複雜地朝方才走出的暗看了一眼，在哪裏，有一片於黑暗的白角。

閉上眼，不再去想。

室中，東嶽國君難得溫地將惜惜放在龍榻上，欺而上，解了發上的釵子，然後是腰間的……

惜惜麵上含著笑意，心卻冷得像冰，到自己的衫在被一層一層地剝去，這令想起了多年前嫁到冷夜的那個夜晚，那種痛，那種難以言說的屈辱再度席卷而來。沒想到時隔三十年，還是要為了達到目的出賣自己，因果回，是逃不的業障。

熱的從的頸間一路往下，在的每一輾轉流連，仿佛在品嚐一道珍饈味，了被褥，忍住屈辱的眼淚，去迎合，去取悅此刻趴在自己上的男人。

著金編織的床幃，忽然想起了陸月白，那個無怨無悔守著自己的男子，欠他良多，隻能下輩子再還了。

……

皇城外。

陸源和陸之遙等了幾個時辰也沒等到陸月白和惜惜出來，焦急之餘，陸源提議先回客棧看一眼。

這一回去，便看到陸月白獨自一人坐在屋中，腳邊，桌上擺滿了烈酒，他還在沒完沒了地灌。

“公子！”陸之遙從沒有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的陸月白，在的記憶力，他應當始終是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滄海毀於一旦亦無搖之的存在，他究竟經曆了什麽才會突然之間變這個樣子？

陸源也被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按住他：“公子你怎麽了？”

陸月白雙目赤紅，扭過頭來看著陸之遙，突然手抓住的雙肩，用力之大，陸之遙幾乎以為自己的骨頭錯了位。

陸月白的眼神像極了迷路的孩，慌無措，帶著急切的期：“為什麽我保護不了你，為什麽我要親手把你送到別人邊，我那麽你，你留在我邊不好嗎？……”

他瘋狂地灌醉自己，不讓自己去回想寢殿中傳來的靡靡之音，他放在心尖兒上的子，卻不得不在別的男人下強求歡，他卻隻能回到客棧裏一壇一壇地灌酒，讓自己再也不去想。

“我以為喝醉了就能忘記你了，可是我的心很疼啊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你知不知道！……”他痛苦的樣子令陸之遙的心都揪了起來。

幾時見過這樣的陸月白，當初將和哥哥從黑窯子裏解救出來的他一月白，就如他的名字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他在一片火海的映襯下對他們出了手的一瞬間，還以為自己看到了神仙。

他把無依無靠的他們帶回七星樓，給他們吃飽飯，穿上新裳，照顧他們，培養他們，琴棋書畫，能教的都教給了他們，在他們心中，公子就是他們遠遠仰的神祗。

陸之遙一直將他視為最重要的存在，可如今心中的神仙公子卻變了這幅樣子，怎能不心疼？

陸源想解釋不是惜惜，而是陸之遙，卻被陸之遙用眼神製止了。

直起，不顧肩上的疼痛，出雙手抱住了陸月白，讓他的頭枕在懷中，溫地。

“我知道，看到你心疼我也很心疼，我會留在你邊的，我哪兒都不會去了……”聲安。

一聲一聲的輕喚，一句一句的安，終於讓懷裏的人漸漸平靜下來，陷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