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南書流量實力均在線,現在基本在一線站穩了腳,又接了個著名導演的電影,再加上年后要還要去國外拍攝《權杖》,行程比以前更加繁忙。裴煜瞧著他一天只能睡那麼幾個小時都心疼,偏偏現在溫南書工作上的事他還輕易干涉不得。
讓何寄去跟南辰打聲招呼,別把工作排得這麼滿。
誰知道何寄為難道:“裴總,現在工作基本溫先生都會確認一遍,而且電影方面劇本都是溫先生和團隊親自挑選的,如果溫先生不同意撤掉的話,我們擅自……”
裴煜沒聽完就揮揮手:“算了算了。”
快要立冬了,今年比往常都冷些,也巧了,裴煜的生日和他們的紀念日湊在了一起,當然,這個紀念日自然不是結了又離的結婚紀念日,而是裴煜后來紋在后頸的,紀念他們相遇的11月2號。
當天剛好是周六,早晨裴煜就說晚上他訂了餐廳,問溫南書能不能早點結束工作。
裴煜正在穿襯衫,出他后頸已經愈合的紋來,溫南書三個字字跡溫的很,很快被襯衫領口遮上了一半。溫南書每回瞧見心里,又擔心,裴煜的紋西裝最多只能擋上一半,要是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溫南書不知道的是,裴煜后頸的紋其實早就在集團的八卦板塊傳遍了,這種猛料簡直像大風野火吹過的公英,大老板把追求中的大明星的名字紋在了后頸,浪漫至死,不知道了要了多職員的命。
“裴煜,”
“嗯?”
溫南書把上次在戛納給裴煜買的古董袖口拿了出來。
“…這是我在戛納一眼看中的,當時覺得這對袖扣很特別……。也不知道貴不貴,裴煜,祝你生日快樂。”
裴煜原本還想著溫南書怎麼突然送自己禮,聽他的話一愣:
“送我的生日禮?”
溫南書點點頭,看裴煜沒預備的模樣他心里又難,因為裴煜父母雙雙早逝的緣故,裴煜很多年都不過生日了,連他自己都忘了。
“嗯,以前都給你再做桌菜的,但是今天下午要錄節目時間來不及,…后天,后天補給你好不好?”
溫南書輕聲哄他,裴煜著那對袖扣,心里像流過了一道又溫暖又糙的河流,他干脆領帶也不打了,坐在床邊,雙臂一攬摟過溫南書的腰。
悶聲道:“為什麼不是明天?”
溫南書笑笑,指尖著裴煜后頸的黑發:“明天我們要去江家吃飯的呀,約好的。你忘記了?后天你想吃什麼,我去超市給你買,我已經跟導演打過招呼了,會早點收工回來給你做。”
裴煜一連報了幾個菜名,都是素日里他就吃的,溫南書也做的最多,一一答應。裴煜看著溫南書這般縱著他的樣子,恍惚間覺得像回到了從前,溫南書無條件的他。
裴煜忍不住細細親吻著溫南書的腰腹:“…南書,這世上你最疼我了。”
“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我,我這兒就疼死了。”
裴煜拉著溫南書的手自己的心口,那語氣好像是想想就能十分痛苦似的。
溫南書無奈:“…生日不許說不吉利的話,不會的。”
不會離開你。
只要他和裴煜像現在這樣,……不,只要裴煜不再去外面搞,就算裴煜日后沒有現在這麼他了,他也不會走了吧。
裴煜不知溫南書心里想的什麼,他欣喜地催促溫南書幫他把袖扣戴上。
……
周日,兩個人帶了些名貴的禮品,驅車去了A市的江宅。
江宅建在半山,是一座占地驚人的私家園林。裴煜開車,車開上初冬里幽靜的林道,行駛了很久,溫南書才瞧見不遠竟然還有攔路的路障崗亭,周圍站著五六個姿筆魁梧,酷似保鏢的黑西裝耳麥男。
溫南書沒見過這個陣勢,裴煜瞧他驚訝,跟他解釋道:
“江家祖上涉黑的背景不淺。江湛這個人的手腕很厲害,這幾年把臺面上的生意洗地干干凈凈,但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立江的財務報告你沒看過,那一個漂亮,搞得我都想挖人過來了。”
溫南書一聽有些張:“…涉、涉黑……?我沒聽江舟提起過……”
裴煜笑他:“那江舟跟你怎麼說啊,總不能跟你說他哥不僅是立江的老總,家里上幾輩都是靠毒品賭場走私黃金發家的,這幫手下說不定都是配槍的,你要不要來我家參觀參觀?”
眼見著數個保鏢就在前方,溫南書連忙道:“你…你小點聲…”
裴煜故意嚇他:“所以你一會要跟我,別跑,聽見沒有?”
“嗯…、嗯…”溫南書了些安全帶,點頭。
裴煜在心里快要笑死,他老婆太乖了,太乖了。
車開近了,林道上為首的保鏢,看到裴煜的車開過來恭敬地喊了一聲裴先生,然后立刻指揮放行。
江宅按照一比一復建蘇州晴園,白墻黛瓦,冬日里的景象也不勝收。下車的時候,裴煜跟他說:“江湛的人也是個男人,之前是警察,現在在A大教書。只是聽說格不大好相,你若跟他說不到一塊去,我們就提早走,反正有利可圖的公事在哪談都行。”
溫南書點點頭。
倆人剛進前方的庭院,就聽見一聲沉穩醇厚的男聲:
“裴總,有失遠迎!”
大步而來的男人讓原本有些張的溫南書驚訝,男人風度沉穩,面容英俊沉厲,渾上下都散發著屬于上位者的男人魅力,和剛才在他車上想象兇神惡煞的黑h社會完全不一樣!
“江總,有幸邀,今天多有打擾了。”
裴煜客氣地和江湛握手,而跟在江湛后出來的男人則再次吸引了溫南書的目,男人皮如瓷一般冷白,神頗有不耐和淡漠,最重要的是,…看起來十分眼……!
“季先生?”
江湛和裴煜同時看向他,季秋寒則不易察覺的皺了眉,也認出了面前的溫南書:“你是晏臨安的朋友,溫先生?”
溫南書禮貌回道:“是我,季先生,真沒想到會在這兒見您。”
“原來溫先生和秋寒認識,那太好了,我們先進去吧,外面冷。”
進去的路上,裴煜跟溫南書耳語:“你怎麼認識季秋寒的?你們什麼時候見過?你跟晏臨安還有聯系?”
溫南書讓他一連串的問,小聲解釋道:“現在沒有…!我和季先生是去年在超市偶然見的,當時我的購車還不小心撞到了季先生。”
裴煜看他一眼,勉強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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