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蔚看眼垂著頭的秦嬤嬤,說道:“秦嬤嬤,嫂子今兒要留宿,將你那間屋子騰出來給嫂子住,你住到別院去。”
“可是……”秦嬤嬤抬頭看向寧蔚,腦子里盤算著如何回話。
夫人讓過來,可不是讓到別院里去清福的,是要尋機促大小姐與青爺的好事。
事沒辦,哪敢避到一邊去?
回頭,還不知夫人如何責罰。
趙永開見秦嬤嬤磨嘰,皺著眉頭說道:“可是什麼?聽不懂你家主子的話?”
秦嬤嬤看眼趙永開,目落到寧蔚上,主子?算哪門子主子?
秦嬤嬤心里極為不滿,當著趙永開夫婦的面,卻也不敢造次,賠著笑曲膝道:“寺里的條件有限,也不方便,要不,大小姐帶著趙大爺,劉大太太一起住到別院去,明兒一早再過寺里來做法寺。如何?”
寧蔚沒想到秦嬤嬤還未死心,有表兄與表嫂在,還敢歪心思,還真是膽大包天。
“不了,咱們來寺里是給阿娘做法事的,不是來樂的。嬤嬤趕將屋子空出來吧。”
秦嬤嬤還想出言說服,迎上趙永開犀利的目,沒敢繼續糾纏,曲膝應道:“是,老奴聽大小姐的安排,這就去收拾。”
寧蔚看眼轉往里走的秦嬤嬤,說道:“秦嬤嬤不是阿娘的下人,明早為阿娘做法事時,秦嬤嬤不必來寺里。”
之前,寧蔚對秦嬤嬤還會客氣幾分,今兒撕破了臉,對,也不必再客氣。
秦嬤嬤錯愕的看著寧蔚,想要說什麼,見趙永開與齊海寧看著:“是,老奴明白。”
秦嬤嬤轉離開,走兩步回頭對寧蔚道:“大小姐,表爺今兒正好來別院玩,得知二爺與大小姐來了寺里,表爺想請二爺與大小姐到別院去吃晚飯。”
看著賊心不死的秦嬤嬤,寧蔚心里一陣冷笑,自認為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奈何這貨當是傻子。
寧蔚沉著臉淡淡的說道:“嬤嬤轉告趙家大爺,我與兄長來給母親做法事,今晚齋戒,不吃晚飯。”
秦嬤嬤曲了曲膝,轉離開。
秦嬤嬤回到別院,剛進院門,“嬤嬤怎麼去那麼久?人呢?怎麼你一人回來了?寧蔚呢?沒與嬤嬤一道回來?”
趙永青的目越過秦嬤嬤,往門外看。
秦嬤嬤曲膝應道:“回青爺,大小姐說明兒要做法事,今晚齋戒,不食晚飯。”
“人怎麼能不吃飯?人以食為天,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法事。你再去請,務必將寧蔚給我請過來嘍。”趙永青站在長廊下,揮著手義正言辭的說道。
秦嬤嬤垂手侍立在一旁,為難的說道:“大爺,雙桂巷的趙永開大爺與大太太在大小姐那里。”
趙永青一愣,“趙永開還在?”
秦嬤嬤點點頭,“是,還在。趙永開夫婦說要留下來陪大小姐做法事。”
趙永青惱火的踱起步來,里念念叨叨的罵道:“真是狗拿耗子,寧蔚做法事,關他屁事,誰請他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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