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槿云走了以后,姜婉茗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一陣空空。
是錯了?
只是一時無法接……
在的意識里,人命是一直大于天的,所以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主持大衍陣,為了守護人類而努力。
那些降兵既已丟盔卸甲,就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平民,在這種況下對他們出屠刀,是不人道的是殘忍的。
可是……
謝槿云說的也是對的,若是他們不死,面臨風險的就是玉景百姓。
一邊是隨時可能陷危險的玉景人,一邊是已經被終止犯罪但有著潛在危險的敵人,孰輕孰重?
開始反思的姜婉茗,突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對謝槿云不公,因著那本小說里的人設,下意識覺得謝槿云不合意的行為都是出于反派的邪惡本,是不正確,是該被抨擊的。
該去向他道歉嗎?
姜婉茗咬住,有些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天不怕地不怕的姜婉茗第一次產生了畏難的緒。
嘆了口氣,姜婉茗看向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熊閃電,它絨絨的小腦袋。
“呼呼。”睡夢中的小熊不滿的呼嚕一聲,小小的熊爪捂住頭,推開搗的手指。
姜婉茗看著無憂無慮的小熊,輕笑了一聲。
小熊啊小熊,像你一樣做一只不用思考的小多幸福呀。
把小熊從被窩里掏出來,雙手抱在它腋下舉到眼前,晃了晃。
小熊終于被吵醒,圓圓的眼睛迷迷蒙蒙的睜開,見是姜婉茗,輕輕地掙扎片刻想要下來,姜婉茗于是把它放到桌上。
小熊坐在桌上朝出手,姜婉茗于是出一只手指放到它的小熊掌上,小熊低頭蹭了蹭的手:“主人,你怎麼啦?”
萌萌的聲音瞬間擊中了姜婉茗的心,手上是絨絨的,小小的閃電像只玩熊一樣坐在那,覺得滿腹煩惱都被它的可所融化了。
“閃電呀,我好像誤會謝槿云了,我該不該去和他道歉呢……”姜婉茗聲音糾結,眉皺一團。
“主人想去就去呀!”小熊眨著眼睛,似乎不明白的煩惱。
“可是,我怕他不想原諒我,他會原諒我嗎?”一時想不開的姜婉茗甚至想拿出朵花摘花瓣,一瓣是他原諒我,一瓣他不原諒我,一瓣他原諒我……
小熊卻突然啊嗚一口咬住的手指,姜婉茗“嘶”的一聲往回手。
“我的主人不是一個果斷冷靜的人嗎,想去就去,何必糾結,若是你不去做,你怎麼知道結果會怎樣!”小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一張一合,像個人一樣的教訓姜婉茗。
“撲哧。”姜婉茗看著它可的樣子,忍不住笑彎了眼睛,帶著滿臉笑意,滿腔猶豫一掃而空:“是啊,我姜婉茗何時了這樣優寡斷的人了,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怕他作甚?”
站了起來,小熊的腦袋,溫聲謝過:“謝謝你,小閃電,我知道了。”
覺得自己變得不對勁,遇到謝槿云的時候總是容易失了自己的本心,該是找回自己的時候了。
姜婉茗走出房間,向著謝槿云的方向,志得意滿的找他去了。
照在姜婉茗臉上,心中的那的擔憂被消了去,放出靈識去探謝槿云的位置,果不其然這個工作狂又在理公事。
方才經過一場大戰的指揮使司里人來人往,到是忙忙碌碌的搬運公文材料的人,謝槿云端坐在堂上批著公文。
看到姜婉茗來了,謝槿云臉上冷冷的,沒什麼好臉。
姜婉茗來前的雄心壯志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忽然又消磨了大半,看著他著冷意的臉,心里上下打鼓。
“你……”
姜婉茗鼓起勇氣走過去,張開口想說話,可謝槿云卻不理,淡淡的瞟了一眼又低頭寫起公文,像是不想和通。
姜婉茗一口氣頓時憋在肚子里,在他桌子前站著也不是走也不是,一時陷尷尬。
周圍來來往往路過的人看到這俊俏的“小公子”站在端王面前許久卻又不說話,紛紛投來奇怪的目。
姜婉茗站了半天,也不見謝槿云抬頭,忍了又忍,一氣在心里越憋越火,終于炸了開來:“砰!”
一掌拍在謝槿云桌子上,搶過他的筆,然后繞到他邊上抓住他胳膊就往外扯:“跟我來!”
然后……沒拉。
謝槿云只是挑了挑眉,輕輕松松就把胳膊了回來,坐在桌前,好整以暇的看著。
姜婉茗慢慢的紅了臉。
這男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路過的人看到他倆爭執,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唯恐此人要對他們的端王殿下不利。
姜婉茗注意到周圍的向,慌忙把聲音低了些:“謝槿云,跟我走,我有話要對你說。”
謝槿云卻像是不認識一樣,手執起筆,不不慢的說:“你要說什麼,就在這說吧,我很忙,沒時間同你出去。”
姜婉茗惱恨的咬了咬牙,可誰讓本來就是來道歉的,頓時比謝槿云低了一頭,弱弱的從牙里出三個字:“對不起。”
謝槿云抬頭睨一眼:“聲音這麼小,我聽不見。”
姜婉茗只好又稍稍提高聲音重復了一遍,謝槿云還是說:“聽不見。”
一連幾次,姜婉茗終于又上頭,一把抓住謝槿云的耳垂把他拉過來,著他的耳朵大:“我說,對、不、起!”
周圍人都被這石破天驚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還以為要怎麼著端王殿下,幾個不明所以的侍衛趕小跑過來,要把姜婉茗拉開。
謝槿云也被作嚇了一跳,一向手敏捷的戰神大人卻躲不過這個小人的手,是被吼了一句。
謝槿云著被震得生疼的耳朵,覺耳都要被喊破,他揮手退下侍衛,對著姜婉茗:“嗓門真是夠大的啊你。”
姜婉茗反應過來自己剛做了什麼,想起自己本是來道歉的,登時又矮了下去。
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聲若蚊吶般低聲開口:“你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