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緋頭皮發麻,他們幾個關系好,怎麼吵架都不會翻臉。可姚緋不一樣,這個時候拿姚緋出來拉踩商銳的演技,商銳會整死。
“慢慢來,離拍攝還有一段時間,肯定能調整好。”蘇洺和周也迅速加了勸司以寒冷靜的隊伍,流量時代,他們死保商銳。“都別急,別吵架。”
“商銳,我希你能明白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司以寒目銳利,注視著商銳,“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有意思嗎?網上那些謾罵和諷刺你從來不在意是嗎?你不在意何必接《盛夏》呢?你還記得你最初的理想是什麼嗎?”他輕笑,“你還有理想嗎?”
商銳推開椅子轉離開了餐桌。
“商銳?”蘇洺喊了一聲,周已經站了起來,按了下蘇洺的手臂就跟上了商銳。
商銳從出道就腥風雨,狂妄大爺,仗著一張臉走上了流量巔峰。黑和一天到晚掐架,沒有匹配的實力卻有著日天日地的。他被嘲了好幾年,空有一張臉的花瓶,直到俞夏的《暗》找到他,那部電影讓業承認商銳是個演員,青春電影十億票房。
他的立刻就吹起了實力與流量并存的超現象級巨星,這話放出來就注定了被打臉。離開俞夏的劇本,商銳在其他劇組里原形畢。嘲笑謾罵鋪天蓋地,商銳被架到了風口浪尖上,商銳急需要新作品來扭轉局面。
其實他很清楚為什麼《暗》能拍好,那不是演技,那是商銳本的。
俞夏的新IP讓蔡偉看到了生機,也許商銳也是抱著一期。
商銳在洗手間里洗了一把臉,撐著洗手臺看鏡子里的自己。漉漉的睫沾著水珠,一滴水劃過下顎滴到服上,洇了一塊。
周走進洗手間,遞給商銳一張紙,“寒哥說話是直了點,但他也是為了你好。”
商銳了一把臉,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靠在洗手池上取出煙盒彈出一支咬在上,藍火苗卷上香煙,他深吸一口,白煙霧緩緩落空中。
“你是司以寒的人,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商銳把煙灰彈進垃圾桶,抬了下眼,“走吧,我煙。”
“寒哥出道的時候也經歷過同樣的謾罵,甚至更瘋狂。”周說道,“他埋頭學了兩年表演,打臉回去了。如果你在意,那你也打臉回去。”
“你不用激我。”商銳松松散散的咬著煙,嗤了一聲,他了半支煙,才開口,“我不會因此去苦學表演,我又不是司以寒,我不以表演為理想。”
周:“……”
“還有事嗎?”商銳掀起眼皮,“沒有的話,別打擾我煙。”
“你為什麼學表演?”
“我長的這麼好看,不合理利用多浪費。”商銳瞇了下眼,濃睫下桃花眼深的所有緒,修長的手夾著煙落到洗手臺上,白煙霧裊裊,他的手指節骨分明,“我明天會去軍區醫院報到,為你們的八千萬負責,怎麼也要學點東西。讓司以寒放心,拍攝那天我會是合格的男一號。”
《盛夏》給商銳開的價是八千萬片酬。
“你知道寒哥的脾氣,急了會換掉你。”
“所以我沒跟司以寒吵架,不他,給他留點面子。”商銳俊一張臉恢復如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很顧全大局,我跟他不一樣,格局在這里。”
周終于知道司以寒為什麼和商銳從小打到大,這玩意誰不想揍他?
“行吧,你好好考慮,看要怎麼對待這個劇本。這戲對寒哥很重要,我想對你的意義,也不止是那八千萬。”周說,“你煙吧。”
周離開,商銳關上門狠狠踢了一腳垃圾桶,這邊洗手間隔音很好,垃圾桶頓時凹進去一個坑,他沉沉的著只剩下一截的煙,看著地板磚一會兒,才拿起手機給餐廳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洗手間損壞的垃圾桶記到他的會員卡上,這家店是會員制,需要提前充值。
“先生,賬單也掛上去麼?”
“不。”商銳垂下眼看手指,他有理想麼?十八歲之前有,十八歲之后再沒有了,“不用,讓他們結吧,不用送任何單據過來,不該說的話別說。”
“知道了。”
掛斷電話,商銳掐滅煙走出去,姿態和表都恢復了那個不在意任何事游戲人間的浪爺。他離餐桌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看到姚緋在剝蝦,剝的很仔細,剝完放到蘇洺的盤子里。
商銳:“……”
姚緋這樣子太諂了,諂的俗氣。
覺得中午決定的這頓晚飯很蠢且沒有道理,就不應該過來。
商銳拉開椅子坐下,俞夏說道,“你其實底子不錯,演技是可以學的,加油。”
商銳抬了下眼,對面姚緋用兩個叉子在干凈的瓷盤里剝第二只蝦,作嫻,迅速的剝好夾給了蘇洺。
諂的沒法直視。
有理想嗎?的理想是什麼?抱住蘇洺的大,結蘇洺,讓蘇洺捧。有戲拍,為頂流?
“是嗎?”商銳斜靠在椅子上,架起了長,“謝謝啊。”
“那就到這里吧。”司以寒站起來,說道,“我和夏夏先走了,商銳,你記得去醫院,不管你是因為什麼進劇組,我希你不要拖大家的后。今天的飯我請,周,我在這里的卡號多?”
“我去買單。”周說,“那寒哥,我不用送你了嗎?”
“不用,我開車。”
姚緋聞言立刻站起來穿上外套,想迅速離開現場,一刻都不想停留。今晚這氣氛太可怕了,想活的久一點。
“蘇總方便送我回去嗎?”周手到蘇洺面前,若無其事又無比自然的說道,“我幫你拎包。”
蘇洺略一遲疑,把包遞給周,說道,“那姚緋,你跟商銳一塊走行嗎?”轉頭看向商銳,“商銳,姚緋住中央花園,跟你一個方向,能帶姚緋一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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