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韞應了聲，沉默著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可他心里卻是知曉，楚瑜并沒同他說這實話。他抬頭看了一眼楚瑜。

如今已經是夜，房間里點了燈火，方才炭爐加得多了些，所有人都出了些細汗，楚瑜上卻仍舊清爽如玉。

燭火之下，楚瑜的出了一種玉的，看上去如同剛剝開的煮蛋一般，只是瞧著，便能想象到的覺。

更要命的不僅是著白玉一般的，還有那纖長的頸部一路延下去，隨之而隆起的弧度。

沒有梳發髻的子帶著子慵懶的味道，仿佛是午后曬在下的貓，優雅散漫。

失去了平日的端莊與距離，面前這個人驟然變得手可及。于是一切莫名的念頭飛竄而出，又被巨石狠狠住，掙扎著想要掀翻那巨石，引驚濤駭浪。

衛韞不過只是平淡從楚瑜上掃過，卻就凝在了那里。

楚瑜平靜喝著茶，見他半天沒答話，不由得皺了皺眉，端著茶杯抬頭，疑道：“小七？”

子語喚出他的名字，衛韞猛地清醒過來。他迅速收回神，背上出了一冷汗。

然而他面上猶自鎮定，慢慢道：“方才突然想起其他事兒，走了神。”

楚瑜點點頭，見衛韞不再追究私人上的事，頗為滿意換了話題：“如今顧楚生來了，你打算如何安置？”

“先將傷養好。”

衛韞大口灌下一口茶，眼睛直直看著大門方向，半點不敢看向楚瑜，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道：“等一會兒我去找他，先問了況，再做定奪。”

“也好。”楚瑜點點頭：“你可用膳了？”

“用了。”衛韞直直盯著前廳，只想趕離開。

他覺得此時此刻，整個氛圍似乎都不太對，他向來五敏銳，今日尤甚。他覺得整個空氣里都彌漫著一蘭花香，是楚瑜慣常用著的那種，此刻在他鼻尖翻轉纏繞，然后慢慢鉆他的鼻腔，讓人心也跟著浮躁起來。

楚瑜沒察覺衛韞的不對，點了點頭道：“那我去飯廳陪同母親和阿純用飯，你要去找顧楚生便去吧，我先走了。”

衛韞垂著眼眸，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嗯。”

楚瑜見他也沒有其他吩咐，便站起來，帶著長月晚月走了。

等走了許久，腳步聲徹底小時候，衛韞才慢慢抬起眼來。

他目落在門外，仿佛月下還有那人婀娜的影子。

衛夏有些疑道：“侯爺，您看什麼呢？”

衛韞沒說話。

衛夏追問出聲：“侯爺？”

衛韞收了心神，站起子來，平靜道：“去找顧楚生吧。”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先睡，我接著寫，明天早上應該有第二更

【小劇場】

衛韞：大夫，我患了一種病，很奇怪。

墨書白：你講講癥狀

衛韞：我對一個人產生了強烈的依賴，我見不到心里就掛著，掛著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是不是有人欺負……

墨書白：你是不是還覺得天下第一，做什麼事都特別優秀，就算能背出首詩來都聰明絕頂？

衛韞：對對對，就是這個癥狀。

墨書白：嗯，你別擔心，我媽也是這麼對我的。

衛韞：所以我這個病是……

墨書白：親人的依賴！親人的濾鏡！親人的！

衛韞：哦，我明白了。

墨書白：楚瑜，你看著我做什麼，有什麼不滿你講出來。

楚瑜：哦，我其實也有這個癥狀，你說了我就明白了，謝謝大夫！

墨書白：嗯，行醫救命是我天職。

顧楚生：呵呵。

墨書白：顧楚生你笑什麼？

顧楚生：忽悠，接著忽悠，不就是想給我制造機會嗎？

墨書白：顧楚生，什麼時候你的自妄想癥治好了，我就給你放出去，你今天先過來，再扎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