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扭過頭去，盯著晃的墻壁，衛韞聲音溫和：“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哭，也不知道你在難過什麼，更不知道你怎麼走到今天。可是阿瑜，我等得起，只要你給我機會等，別自以為是去對我好。”

“對不起……”楚瑜沙啞出聲。

衛韞輕笑開去：“不必說什麼對不起，你做什麼，我都不介意。”

楚瑜沒說話，環著他脖子的手了。

從未遇到這樣包容的一個人，從未見過這樣執著、溫暖、帶著和安定的人。

曾為顧楚生是那樣的人，在他駕馬而來，對出手的那一刻。可是在后來無數的歲月，才慢慢發現，顧楚生從不是記憶里那個駕馬而來的紅年。他的世界全是糾纏于折磨，他有的不是執著，是執念。他就是拉著往黑暗里沉下去，從不停息。

而衛韞，他沒有給驚艷的開始，他沒有在危難時猶如神明從天而降，甚至在他們相遇時，他還只是青年，要努力為他撐起一片天地。

可是一點一點他，接近他，了解他，陪伴他之后，才知道這個人，好如斯。

悄無聲息抱他，悶悶出聲：“你這樣驚了顧楚生，蘇查那邊的人怎麼辦？”

“我算好的，”衛韞輕笑：“我攔截他，其實只帶了十五個人，他發了信號彈，府里的高手必定全部出來救人，我派了人直接去他府里，如今大概已經將蘇查的人帶回來了。”

“你攔顧楚生就是為了調虎離山？”楚瑜迅速反應過來：“那你需得盡快出城！顧楚生知道人不見了，必然要來找你……”

“我知道。”衛韞溫和出聲：“來之前我已經吩咐下去，把你送回去，我就走。”

“阿瑜，”他轉頭瞧：“我長大了，所有的路我都會鋪好，你真的不用什麼事都想著你要做。”

楚瑜愣了愣，衛韞的步子很平穩，讓沒有覺得有一顛簸。靜靜看著他側臉，聽他慢慢道：“年時看你擋在我面前，我覺得很幸福。如今我就覺得，能讓你站在我后，大概我會覺得更幸福一些。”

“我不需要……”

“但我得給你選擇。”

衛韞輕聲開口，衛府大門出現在他們視野里，他背著，聲線和：“被著提劍，和自己愿意提劍，是兩回事。”

說著，衛淺焦急沖上來：“侯爺，東西和人都到了。”

衛韞抬起頭，衛府門口所有人馬已經準備好了，蔣純上前來，看見衛韞背著楚瑜，愣了愣，隨后趕忙道：“事我大概清楚，先趕出城吧。”

說著，上前來，手接過楚瑜。楚瑜由和晚月攙扶著，背對著衛韞往衛府走去。

衛韞靜靜看著楚瑜，衛淺上來道：“侯爺，啟程吧。”

衛韞點點頭，突然出聲：“嫂子！”

楚瑜僵住子，衛韞溫和道：“等我回來。”

楚瑜沒說話，這聲“等我回來”，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不僅僅是要回來，他還要一個答案。

楚瑜背對著他，直腰背，沒有回頭。

好久后，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好。”

我等你回來。

我給你答案。

作者有話要說： 推背景BGM：

《一夢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