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宜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微蹙起來,打死也想不到應寒年一個生意人,居然還會反悔,已經清醒過來,不會再走上一世的老路。
可是,又不能得罪他。
按下錢,沖應寒年笑了笑,極盡真誠,“多謝應先生的厚,但我上背的事確實多的,不敢煩你。”
夠委婉了吧。
“怎麼,還生氣呢?”
“……”
“其實你當初答應我,也是知道以我的能力能護你在林家立穩基,現在又不愿意了?”應寒年凝視著道。
這話說的,難道只要他回頭,就必須黏著上麼。
林宜搖搖頭,平靜地道,“應先生誤會了,其實上次從酒店出來,我想通了一些事。”
應寒年不滿不順從的態度,“什麼事?”
“以前有個人告訴我,這世界上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千萬不要奢任何人來改變自己的困境。”林宜認真地道,“之前不怎麼明白,那天從酒店出來突然想明白了,這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應寒年擰眉,“哪個神經病說的?”
“……”
林宜默默地看著他,像看一個怪。
“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應寒年莫名,眉頭擰,越發不悅。
“可能是那個神經病突然發神經說的吧。”
“那你還信?”
“我之前確實很想倚仗應先生,可是細想一下,如果一昧靠你,有一天你突然不幫我了,我只會摔得更慘。”林宜把面前的鈔票一疊疊存放起來,“與其這樣,我還不如一步步自己走,踏實一些。”
這是下了決心不再跟他。
應寒年的眼冷下來,薄微掀,“林大小姐,你是非拒絕我不可?我應寒年向來脾氣不是很好,尤其面對一些不識時務的。”
這語氣……
林宜在心里暗嘆一聲,再看過去時角帶著淡淡笑意,“應先生,我希你能理解,我拒絕并不是我想和你結仇。”
應寒年站起來,嘲弄地冷笑一聲,“是,林小姐當初打我三掌的時候大概也并不想結仇。”
怎麼又提到這個了。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小肚腸?
林宜看著他,餐廳的燈幽幽的,應寒年的廓被照得越發深邃,眼底也更冰冷……
想了想,林宜下上的小西裝,將襯衫袖子拂上,出臂膀上的兩道疤,一臉正地道,“應先生,以前是我不好,但我已經向你道過歉,還留下兩個疤,如果你覺得這樣還不夠,你僅管打回來,把你覺得我欠你的都拿回去。”
應寒年站在那里,視線落在的手臂上,的皮很白很細膩,多出兩個疤礙眼極了,他瞇起眼,“好,我現在就拿回來!”
說著,應寒年一手按向收銀臺,整個人騰空躍起直接跳到林宜面前。
“……”
林宜驚呆地看向他,人下意識地往后退去,直地靠到酒架上,退無可退。
應寒年沉著一張俊臉近,猛地揚起手……
真打?
也好,要是打幾個掌能讓不被他報復,值了。
這麼想著,林宜側的手握,就這麼筆直地站著,一雙杏目無所畏懼地看向他高高揚起的手掌,他的尾指上戴著一枚銀戒,很老的款,很舊的。
林宜想著被戒指刮到會不會很疼,應寒年的大掌已經落下來,沒有停在的臉上,而是狠狠地住的下。
應寒年低下頭就覆上的。
“唔——”
林宜沒想到他會這樣,震驚地睜大眼,雙手用力地去推他。
他的膛跟面墻似的紋不,任由怎麼掙扎,他都不管,就這麼一直堵著的,狠戾索取。
不像吻,更像一種發泄。
驀地,他牙關一,林宜立刻覺到一腥氣從舌尖冒出,疼得差點起來。
他居然咬的舌頭!
應寒年這才慢悠悠地放過,低眸深深地盯著,眼神帶狠。
林宜捂住,忍住疼痛道,“應先生,我們現在兩清了吧?”
和應寒年前前后后加起來也就見過五面而已,他是挨了三掌,可幾乎次次都付出的代價。
要是能兩清,就認了。
應寒年抬起手抹去上一抹妖冶的,“林小姐,我6歲的時候看中一個小孩的腳踏車,我說我拿一顆薄荷糖跟他換車騎,他不肯。”
“……”
林宜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講這個做什麼。
“后來,我在車胎上扎了幾個,還把他的工刀扔在車子附近,他爸爸見到就把他揍了一頓,他氣得再沒騎過那輛車。”
應寒年看著指尖的,幽幽地道,“等我再用薄荷糖去借車的時候,他已經不覺得腳踏車是寶貝,一口氣就答應了,隨便我騎多久。”
“……”
怪不得他能在商界攪弄風云,原來小時候已經這麼心機這麼變態了。
林宜無語極了,頓住幾秒問道,“為什麼和我說這個?”
應寒年緩緩低下頭,薄附到耳邊,慢條斯理地道,“我這人想要的得不到就會很煩燥,一煩燥我就會千方百計地想辦法,不管是多下賤多惡心的手段,我都使得出來。”
繞了一圈竟是在威脅。
下作得理直氣壯。
林宜聽得舌頭更痛了,應寒年又不慌不忙地補上一句,“我還告訴你,你,我睡定了!”
林宜一僵,抬眸憤怒地瞪向他,“你要算計我?”
應寒年輕笑一聲,“不用這麼看著我,林大小姐,我的手機號碼你有,我的地址你也有,我等你。”
說完,應寒年轉就走,走得毫不猶豫,回頭的一瞬,眼角上挑,眼中盡是勢在必得的霸道跋扈。
“……”
林宜看著他的背影,氣得人都抖了。
怎麼會招惹上這麼個變態,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在夜店就是剁了自己的手,也不會甩那三掌。
“堂姐,我外套忘拿了!”
一個聲音冒冒失失地傳來。
林可可背著小包從外面推門進來,迎面撞進應寒年的懷里,捂著頭大一聲,“哎喲,走路不長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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