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五郎咂。
這時候大將把煎好的魚放到大門五郎面前。
魚的量不多,和大門五郎龐大的形形了鮮明的反差。但這種主要給人喝酒的店上菜本來就這樣,每一道菜份量都不多,勝在一個細水長流。
想要吃量多的就去找拉麪店之類,量大管飽。
菜放上來之後,大將以練的作給大門五郎和左山上了酒。
大門五郎用筷子撕下一塊魚扔進裡,然後抿了口酒。
“去年的時候,他還是個勉強能進正選陣容的普通部員,雖然出劍道世家,但是我並沒有在他上到特別的才能。”大門開始回憶,“上次劍道大賽,他在區預選上表現也很一般,團戰的時候擔任次鋒,雖然都打贏了,但他面對的對手也是其他學校的次鋒……也就是實力比較一般的正選。”
左山皺眉:“他去年是這個水平?你難道想說他只用了一年時間,就練了可以打敗錦山平太的實力?”
“也不是不可能。”大門五郎喝完杯裡的酒,再次給自己滿上,“他的父母,去年車禍去世了,家裡也沒有其他的親戚,所以直接繼承了道場。”
左山也喝了口酒:“你難道想告訴我,他繼承道場之後,就發生了蛻變?”
“現在看來,這就是事實。我上次和他一對一的對練,是去年的事了,元旦之後的第三學期社團都是自主練習,他就一直在練空揮,像是要強迫自己忘記什麼不好的事一樣。”
左山:“然後他就變強了?”
“是啊,他能很輕易的擊敗我,就在剛剛。”大門五郎喝完第二杯,又給自己滿上,“我雖然不知道那錦山有多強,但我依然不懷疑桐生有擊敗他的能力。”
“這麼強?”左山一副訝異的表,“一般來講,就算有家庭變故的推波助瀾,也就頂多讓他的實力從普通正選變主將級不是嗎?”
“你忘了鬼庭玄信嗎?”大門五郎回了一句。
左山瞬間啞火。
鬼庭玄信,是他們這一羣當年的劍道年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大山。
左山默默的喝完杯中的酒,才說道:“有那麼強?我看警署的資料,桐生和馬應該是理心流啊?”
“是啊,但是他的上段就是能讓我想起鬼庭玄信。他的劍說實話,變得很奇怪,完全不像是理心流,反而更像是——新當流或者香取神道流。”
嚴格來說,新當流是香取神道流的分支,當年冢原卜傳沒創立新當流的時候,修行的就是香取神道流。
左山眉頭皺得更了:“換了流派?可是,這不是心境改變就能做到的吧?沒人教的話,難道靠看電視上那些淺嘗輒止的劍道節目嗎?”
“不知道,可能在這段時間他去了什麼道場修行?或者遇到了什麼高人?”
“別傻了,又不是大河劇,不可能在路邊隨便到流浪的高手的。”
左山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確定,畢竟現在正是日本時代小說流行的年代,那種廉價版型的劍豪小說一出就幾十卷,相當於日本的武俠小說。
每個日本男孩子小時候都夢想過路遇流浪尋道的劍豪,傳授一絕世武功——就好比每個中國男孩小時候都希能花幾塊錢就買到如來神掌一樣。
左山自然也是做過這樣的中二夢,雖然已經年許久,在社會中磨平了棱角,但有句話說得好,男人到死都是年。
所以左山剛剛的否定,說得非常的不確定。
大門五郎又一杯酒下肚,然後藉著逐漸上來的酒勁繼續說道:“除了流派,他的技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和我對戰的時候,一開始本忘記了這是劍道稽古,忘記了規則,他採取了很多實戰策略。比如,他幾次過來,然後想要用腳踹我,我明顯能覺到他是要起腳的。所以用走位封掉了他起腳的可能。”
左山一臉驚訝:“你確定嗎?一個高中學生,怎麼會有偏實戰的技?”
大門五郎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他移的方式也有點意思,劍道雖然也會要求低重心,穩定下盤,但最主要的還是中軸線的穩定。但桐生在移的時候,明顯把重心得比劍道選手更低,這應該是全甲格鬥的人才會有的習慣。”
左山陷了沉思。
大門五郎:“我反正完全想不明白他從哪裡學的這些東西,總之就是很怪。但是,你要我說他能不能打贏錦山平太,我想說有這個可能。我沒有見過錦山平太本人,但是實戰很看發揮的,以現在桐生的水平,發揮好了幹一個極道組長,問題應該不大。”
左山點頭:“原來如此,很有參考價值的看法。來,喝酒,我們很久沒有好好喝過一杯了。”
“有一年多了,不過,你就只問這些?你們有組織犯罪對策課就只想瞭解這些況?”
“沒錯,我也實話跟你說,我們一開始懷疑桐生家又是哪個我們沒有記錄在案的極道組織的一部分,桐生家和錦山組的矛盾,其實是兩派極道之間的矛盾。現在有你的說法,至我個人相信,桐生只是一個比較能打的高中生罷了。”
左山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道:“另外,警視廳來我們署裡調取過桐生和馬的犯罪記錄,發現竟然沒有這種記錄的時候,他們還驚訝的。”
警視廳是東京都的警察總部,管理整個首都圈——日本沒有法律意義上的首都,但是還是會把東京做首都圈。
警視廳上面的警察廳,纔是全日本警察的總壇。
“警視廳……”大門五郎有些驚訝,“我的學生,已經引起這麼大關注了嗎?”
“警視廳來了一對刑警,就是那種平時不穿警服,一帥氣風的那種刑警,好像白鳥和高山。聽說後來還去了通科,可能是去拿桐生父母車禍的資料了。”
左山說著拿起酒瓶,手給大門五郎滿上:“好啦,正事就說到這裡,來,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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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左山巡查部長和大門五郎分別後,沒有立刻上末班電車返回自己家,而是步行穿過幾片街區,來到帝釋天附近的商業街。
採用步行是因爲這樣穿過深夜無人的街區時,比較容易發現盯梢的人。
確定沒有尾之後,左山巡查部長在已經關門的電行門口停下,掏出煙盒。
津田組若頭太田十三從影裡閃出來:“巡查部長桑,你來得有點晚。”
“但我拿到了你們要的東西。”巡查部長從自己隨帶的包裡,拿出塊頭很大的錄音機,就這錄音機的塊頭,已經是警察才能擁有的特殊裝備了。
他拿出磁帶,給太田十三:“這是大門五郎對桐生和馬的武技的評價。我要的東西呢?”
太田十三掏出一個黃的牛皮紙信封:“這是我們幾個敵對組的報,應該能讓巡查部長桑今年都風調雨順。”
“哼,不要說得好像這事只有我佔了好一樣。”左山把磁帶給太田十三之後,拿過牛皮紙信封,徑直打開,出裡面的東西看了眼。
“不錯,看起來會有用。”左山收起東西,“你從沒見過我。”
“當然。”太田十三說著向左山微微行禮,又轉沒在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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