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封寒垂眼:“死了?”
“你怎麼知道?”文森特一驚,又繼續道,“這個懷斯是梅西耶大區人,父母在他16歲時候,因為遇到航道事故死亡。”
陸封寒簡短吩咐:“說說。”
“梅西耶大區有些比較偏遠航道,維護可能不太到位。你知道,之前科技大毀滅引起無數行星炸,留下了七八糟各種患。他爸媽出遠門,搭民用星艦,就正好遇上粒子流風暴,航道被破壞得厲害,整艘星艦都炸了,活下來人沒幾個。這件事影響很大,當時《勒托日報》,連著一星期頭版頭條都是這個。”
陸封寒聽完:“繼續。”
“後來,他考取了勒托軍校,按著流程進了軍方。他上級迪森,是個中校,一直很提拔懷斯。等迪森被調到了前線,懷斯自然跟著長一起進了遠征軍。前線容易積累軍功,懷斯軍銜漲得比一般士兵更快,現在已經是中校了。差不多三個月前,迪森因為傷病,打報告調回勒托養老,不過剛回勒托兩個月,就因為懸浮車事故,死了。”
“懸浮車事故?”
“對,方通報是懸浮車全自作系統出了故障。不過我推測,更大可能是系統被侵。有人要他死,肯定活不下來。”
文森特慨,“現在不給懸浮車開全自作人之又,通過侵作系統,偽造意外來殺人,多輕鬆。”
陸封寒目落向正在書架上找書祈言——這個人,就是那“之又”中一員,開車從來都要求手。
“迪森這條線,你可以停手了。既然人死了,肯定痕跡也全被清乾淨了。”陸封寒思索幾秒,“這幾天你不要再,以免被有心人注意到。”
“是,”文森特習慣地應了一聲,又想起,“對了,我順手,真只是順手,查了查祈言。”
“祈言?”陸封寒語氣有幾分危險。
文森特好歹當了陸封寒三年副,對上司語氣揣地一清二楚,一聽,立刻就知道陸封寒有些不悅了,連忙道:“真只是順手!我真沒別意思!不過,結果查出來,有點……奇怪。”
不等陸封寒開口,文森特就飛快地繼續道:“祈言資料非常好查,他三歲離開勒托,被送到了梅西耶大區一個十分偏僻星球,和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然後就是按部就班上學、考試。
他資料裡,所有績單、醫療記錄、購買記錄、娛樂活消費記錄,大大小小,全部都有,十分詳細。同樣,包括他外公和外婆資料,也是一樣。”
陸封寒眸微。
“指揮,你也看出來了吧?這種故意讓一個人資料變得毫不顯眼、寫得詳詳細細作,軍方一直沒做過。”
文森特有些嚴肅,“況且,從資料來看,祈言外公外婆,這兩個人到底存不存在,還說不準。假如,祈言不是接外公外婆照顧,那這之前十幾年,是誰在照顧他?又到底,祈言是住在梅西耶大區,還是一直住在別地方?”
“還有——”
“不用再查了。”陸封寒打斷文森特話,手習慣地去口袋,沒到煙。
文森特還想說什麼,話在邊轉了一圈,又收了回來。
他想起,以前在南十字大區前線,有一次出急任務,他被人懷疑洩軍方機。
這種況下,在場職銜最高人,擁有執行就地槍決權力。而當時職銜最高、且判定他洩人,剛從勒托調來前線,和陸封寒不怎麼對付。
他跪在地上,雙手被銬在背後,以為自己要死了。
沒想到,陸封寒撥來視頻通訊。
影像被宇宙電磁波干擾,有些模糊,但依然能清楚地看見,陸封寒軍服有些皺,單手拄著黑金屬槍管,勾著角,眼神卻極冷。
他一字一句:“我手下人,命就是我。就算槍決,也是我親自手。否則,誰敢殺他,我殺誰。”
所以許多人才會說,陸封寒就是一個標準叢林,地盤意識極重,還極為護短。
而祈言,明顯已經被他放在了自己保護範圍。
他護著人,就是他。
任何人都沒有置喙餘地。
過於自負,又令人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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