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自從同許溫見過一次后,無論趙泠走到哪里都能到他。
帶著阿瑤出去買胭脂水,能在街頭遇見,去酒樓吃飯,能遇見,就連去太后娘娘跟前請安,還能遇見。
可巧的是,每次蕭瑜都在的邊。如此一來,趙泠更加肯定許溫慕著蕭瑜,又經過一番打聽,得知此人作風極正,在通州,冀州,豫州一帶廣好評。
但不會武功,是個青文弱書生。
可天底下不會武功的人多了,又并非人人都會才行。蕭渙曾經私底下過來找過,也暗示許溫人品才不錯,也有意配給自家妹妹。
才過午時,趙泠正愁著如何下帖子去許府喝酒,雋娘急匆匆地打外頭進來,連聲道:“郡主,不好了,阿瑤姑娘進謝府,被府當場抓了起來,已經將人關大理寺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什麼?”
趙泠霍然站了起來,現如今謝府被抄家,已經被府圈了一片地,大門口上了封條,本無人敢闖。阿瑤這時候闖進去,還被府抓住,又是一樁棘手的事。
放下筆,急忙披了件裳,派人去給沈小公爺傳信,坐了馬車就往大理寺去。人才到那,離得老遠就瞧見了阿瑤。
后竟還跟著許溫!
許溫正側首同大理寺卿說話,見趙泠來了,這便上前道:“下見過郡主,聽聞此人是郡主邊的侍,也是義妹,下便自作主張將人接出來了。”
趙泠索著阿瑤手臂,將毫發無損這才大松口氣,聞言,心里暗暗一驚。
但凡被關到大理寺這種地方,不皮很難出來,更何況阿瑤上還背著“謝明玉”的份,不大理寺,還有刑部,早就想拿開刀了,只是不敢擅闖長公主府而已。
這個許溫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明正大地將阿瑤接了出來,甚至連大理寺卿都對其畢恭畢敬。
“多謝,麻煩你了。”
趙泠道了聲謝,讓阿瑤先去馬車里等著。
許溫見有話要說,抬了抬下,示意大理寺卿回避,這才道:“郡主不要誤會,下沒有別的意思,只不過正好來大理寺有要事理,順手將人放了,也不是什麼大事。”
趙泠不知他是真不曉得阿瑤的份,還是刻意想討好蕭瑜邊的人,竟覺得放一個朝廷罪臣之妹出大理寺,不是一件大事。
當即好笑,又無奈道:“不管如何,多謝許大人了,此恩必報。”
許溫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只不過……”
他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了上前,“那位姑娘擅闖謝府拿了這塊玉佩,被底下的人收出來了。下猜想,對而言定然極重要,所以才不惜代價,闖謝府。”
這玉佩并非什麼極重要的東西,不過是謝明儀前常掛在腰間的配飾罷了。他人去得悄無聲息,半句言也沒留下,謝府驟然被抄,阿瑤連他的一件都沒有。
想來只是尋件東西,留下來當個念想。
“多謝。”趙泠將玉佩接了過來,“阿瑤一向任頑劣,給許大人惹麻煩了,回去之后,我定然嚴加管教,至于大理寺這邊,若是有人尋了大人麻煩,只管推到長公主府便是。”
許溫微微一笑:“無妨,小事而已,阿瑤姑娘應當不是心的,郡主便將人帶回去吧。下還有些事要理,告辭。”
趙泠點頭應了,轉上了馬車,又忍不住掀開車簾一看,見許溫折回了大理寺,左右的獄卒皆垂首候著,大氣都不敢。
阿瑤把玉佩好生收了起來,這才比劃著手勢道:“對不起,郡主,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無妨,這次多虧中書令搶先一步將你接出來,若是你被刑部的人帶走,連我也救不了你。以后可不許胡來了。”
阿瑤重重地點頭,待兩個回到府上時,夜已經了下來,忽想起上回許溫落了件服,早就漿洗晾曬好了,一直沒機會還給他。
現在想起來了,便吩咐下人將服送去。
正用著晚膳,跑送服的下人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提溜著一只食盒。
“回郡主,服已經送到了,許大人說,來京城時,帶了個冀州的廚子,特意做了幾道冀州的吃食,想先給郡主嘗一嘗。”
趙泠微微一愣,見食盒里裝了一盤驢火燒,一盤烤鴿,像是才出鍋,還冒著熱氣,問道:“許大人還說了什麼?”
“許大人還說,阿瑤姑娘今日了驚嚇,晚上該喝著安神茶才是。哦,還有……”下人指了指外頭,“還有一箱吃食,說是冀州土特產,不僅給了咱們,還往紀王府送了幾箱呢!”
趙泠了然,猜想許溫慕蕭瑜,所以想先從自己這里下手,于是便從善如流地將東西收下。沒去過冀州,但驢火燒和烤鴿都很好吃。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短,既然承了許溫的,也應該做點實事才行。
隔日就邀了蕭瑜,一同去許府喝酒,恰好蕭渙找許溫有事,三人便一同前往。
管家回稟,說許溫正在書房理公文,將三人引至大堂,這便退下。沒一會兒許溫就匆匆趕來,拱手道:“對不住,讓各位久等了。”
蕭渙放下茶杯,笑道:“無妨,衙門本就公務繁重,你甫一京,定然有諸多不便之,若是旁人定然手忙腳,可我聽九王說,你理得游刃有余,反而像是在朝多年。”
趙泠心里一個咯噔,不知怎的,又想起謝明儀來。
就聽許溫笑道:“蕭二公子過譽了,在其位,必司其職,本能為朝廷分憂,自然不敢懈怠。”說著,又吩咐下去,讓人設了酒席。
蕭瑜原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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