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狗男人的話多半就是敷衍的緒, 但舒梨還是抑制不住的喜悅,翻看了好幾遍,最后無奈的嘆口氣。
唉, 真可惜,朋友圈的評論是共同好友可見, 活躍的姐妹團,沒幾個能看到。
忽略了浴室門的隔音, 不知道外頭能聽見多大靜, 舒梨洗完澡出來時特地憋住了笑意, 仿若沒有看過評論,一本正經的模樣。
男人坐在餐桌上,舒梨只瞧見寬厚的肩膀,鼻子很靈,隔大老遠就聞見海鮮味,忍不住出聲,“陸雋擇,你吃的什麼?”
“?”陸雋擇了筷子, 對的用詞不是太滿意。
“背著我吃,可不是麼。”舒梨嘀咕著,往前走兩步就看到桌上的兩份海鮮面,被濃郁的鮮湯味沖擊著味蕾, 舒梨也顧不上要魔鬼材了,只迫不及待道,“這麼大碗, 你一定吃不完的,我幫你吧。”
陸雋擇抬眸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也不說話,等到吃了三分之一后,才忽地開口,“中秋得回老宅。”
“哦。”
竟然沒有排斥,這點讓陸雋擇很意外,“沒有什麼想說的?”
舒梨想了想,問,“許巷阮回嗎?”
“嗯。”
“那就好。”可以救于水深火熱之中,舒梨心下打定主意。
即使沒有表,陸雋擇也很快窺知了的想法,將碗里的蝦給夾過去,隨聲道,“別瞎摻和,容易打草驚蛇。”
“你相信陸段言是暴力狂了?”
“得有證據。”
證據啊……
見到許巷阮應該能問出點什麼。
半碗面下肚,舒梨吃飽喝足,窩在沙發上刷微博才發現,自己今早在機場的采訪,此刻網上已然掀起了軒然大波,連帶著陸雋擇上了熱搜,話題還偏偏是
#不為人知的趣#
這一回應,打散了網上水軍所帶的風向,吃瓜群眾調侃之余,倒是很再將陸雋擇和暴力狂畫上等號。
電視機正放著舒梨看的某臺綜藝,狗男人從不跟搶遙控這點十分值得贊揚。
自從風和撤資《異》后,陸雋擇貌似清閑很多,這會兒也不去書房,就慵懶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邊,離不遠不近。
想了想,爬起來將手機屏幕在男人停穩,見他一目十行,大致略過后才傲的甩下,“幫你澄清了,不用謝我。”
話落,睡的吊帶就被長指勾起,指腹若有似無的挲著,男人嗓音低沉。
“你服底下的趣,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重點嗎?要不是怕引發家庭紛爭,舒梨真想打他的狗頭!
—
中秋節那天,陸雋擇傍晚回來接舒梨,臨出門前,折返了一趟,不知拿了什麼,神神的。
老爺子雖然退位修養,但抵不過年輕時手段利落,即使住到了小鎮上,逢年過節都有人來拜訪,不多時,客廳里就擺了一列的月餅及禮盒。
“爺爺好。”
舒梨禮貌的跟老人家打了聲招呼,上回葉思淼的事,讓本來就不怎麼悉的關系變得更加微妙。
陸段言夫妻來得早,從新聞上就知道環商也到陸氏價下跌的影響,但他看起來并沒有愁惱,反倒跟陸雋擇一樣,悠閑的,也不知道這兄弟倆是什麼怪胎。
旁邊的許巷阮仍舊穿著件長袖,大抵是上回被舒梨大聲斥過,朝出的笑容有點僵。
陸崇來得很晚,窗外天都黑了才見他風撲塵塵進來,憔悴面容及眼下的青黑,一看便是陸氏而來回奔波的原因。
陸愿愿那小鬼頭還穿著校服,子剪短了一大截,跟在徐緩后頭,看著也不是太開心,瞧見舒梨,竟主的了聲嫂子,繼而慢吞吞站到邊,這況實屬罕見。
“你刺激啦?”
“煩。”陸愿愿不耐的看一眼,顧自嘀咕道,“現在的人都太勢力了,聽說我們家要破產,都不跟我玩。”
舒梨微怔,驀地生出了一同,與同仇敵愾道,“那就把他們記小本本上,過后也不用理他們。”
“我早就記下來了。”聲音幽怨。
“那你還煩什麼。”
當然是愁破產啊,這段時間陸崇早出晚歸,脾氣也暴躁許多,雖然是個小學生,但多能看出來,他們或許要沒錢了。
可舒梨的表現,又讓疑,“你就不怕窮了之后沒錢買包?”
“錢算什麼,我要的是你哥的。”舒梨裝模作樣的說了句讓人起皮疙瘩的話,末了又從包里拿出張簽名照,“諾,答應你的。”
陸愿愿接過,終于綻開笑容,只是不足兩秒又憋了回去,宋嶼哥哥字如其人,飄逸得很,就是這to簽的容,前一句“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還算正常,可后一句,“PS:記住你嫂子是個小仙哦”是什麼鬼?
簡直破壞了整張簽名照的和諧!
“那是什麼?”
陸雋擇冷不丁開口,嚇了陸愿愿一跳,很快反應過來,欣喜若狂,想也不想就把那簽名照遞給陸雋擇,還一副乖巧模樣。
嘖,親哥和偶像面前,果斷選擇了前者,這姑娘到底是多崇拜這狗男人,舒梨撇撇,嗤之以鼻。
男人翻看簽名照兩面,悠悠掃了眼舒梨,“讓別人寫小仙,也不怕被笑話。”
陸愿愿一個勁點頭,甭管陸雋擇說的什麼都會迎合,更別說是也對這句話有意見了。
“怎麼會,我難道不是小仙嗎?”舒梨狠狠的瞪他,帶著點警告意味,陸雋擇饒有興致的看了良久。
“嗯,你是。”
舒梨微轉過臉,耳尖有點紅,“這還差不多。”
兩人說話聲音小得聽不清,但行為舉止實在親昵,老爺子看不下去,咳了兩聲,陸雋擇才收斂一些。
中秋節又稱團圓節,陸家三代人圍桌吃飯,遠看倒是其樂融融的,實際上也沒有多熱絡。
“舒,大嫂,我今天的妝畫得不好嗎?”許巷阮被盯太久,局促不安。
“好的。”舒梨收斂了幾分,故作疑,“我只是好奇你怎麼不吃?”
“不喜歡,味道太重了。”
哪兒重了,明明好吃的很,舒梨咬了塊紅燒,可惜會發胖,要克制,可不想再吃蔬菜沙拉減。
之前打量的目太過惹眼,舒梨后邊沒再看許巷阮,說來也是奇怪,大熱的天氣,穿著長長袖,難道這桌上就沒有人好奇嗎?
舒梨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陪老爺子亭中賞月的環節,才有機會跟聊上兩句。
“我最近設計了件上,覺得很適合你,要不要試試?”
“不,不了。”小心翼翼的看向舒梨,覺得自己實在是惹人不快,但……
“是長袖。”舒梨假裝沒看到怔愣的緒,補充說,“我知道你習慣穿長袖,所以才想請你過來試試看。”
許巷阮心下微,答應下來,舒梨正想再試探的話,陸愿愿不知道從哪突然竄進來,手上還拿了一副撲克牌。
“嫂子嫂子,要不要斗地主。”
陸愿愿極有跟們親近的時候,雖然之前不討厭許巷阮,但最多也就問個好,僅此而已,這會突然邀約,倒是讓許巷阮有點寵若驚。
只猶豫片刻,便欣欣然應下,“好啊,但是我不大會玩。”
“沒事,我也就以前宿舍里玩過,現在規則可能都記不清了。”
舒梨說著,眸中閃過一狡黠,“不過干玩是不是太無趣了,要不搞點小懲罰?”
“好啊。”正和了陸愿愿的意,興沖沖道,“那就真心話大冒險怎麼樣?”
“可以”舒梨應得干脆利落,許巷阮沒聲,不過撿了牌,就默認是答應了。
陸家的男人都坐在老爺子那邊的圓桌上,時不時還能聽見“價”、“投資”這樣的字眼。
許巷阮真沒說謊,的確是不大會,甚至有些規則上手后都弄不清楚。而舒梨則是恰恰相反,就是在扮豬吃老虎的,一到發牌準是拿到地主還能通吃兩家。
“嫂子,你不是作弊的吧。”
“作不作弊你看不到?”
陸愿愿撅著,所以今天的運氣是有多差?
新的一局,不抱希的撿起牌,掃了眼軀一震,當即坐得端正筆,“友的提醒你們一下,這局我要翻了。”
舒梨嗤笑,“贏了再說。”
小姑娘鼓著腮幫子,斗志昂揚。
五分鐘后,果不其然,王炸在手,鎖定了勝局。
“哈哈哈,我贏了。”嘚瑟得就要跳起來,樂哼哼道,“你們快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大冒險吧。”
許巷阮似乎藏著什麼,生怕被人問出,盤盤都選的大冒險,礙于老爺子還在,舒梨也不敢讓做什麼大行,幾乎全是敷衍了事。
陸愿愿可不會顧慮到這點,很認真的想了想才提出,“那嫂子,你幫我把作業寫了唄。”
“啊?”
許巷阮猝不及防,老爺子貌似也往這看了眼,舒梨只得救場。
“愿愿,作業自己寫,你哥剛用眼神批評你了。”
“是嗎?”往那邊瞧了瞧,黑燈瞎火的,也不太確定,但到底不敢太放肆了。
“那嫂子換真心話吧?”
許巷阮遲疑片刻,勉強同意,哪知這小蘿卜頭直接問,“嫂子,我有點好奇,這麼熱的天你為什麼穿長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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