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帛?緒已經失控,他絕不能讓張斌將直升機開回去,有些喪失理智地去奪方向盤和縱桿。
直升機迅速失控,在半空中盤旋晃。
張斌沒料到他會這麽衝,連忙用力推開霍帛?再險險穩住縱桿。
“霍帛?你給我清醒點!葉沐芙失蹤我們都很難過,但我答應過你未婚妻葉青蓉要帶安全帶你回去,你要是出了事,不會放過我,整個芙山機場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張斌急吼道,都破了嚨。
霍帛?怔住,兩眼布滿了紅,久久沒有接話。
未婚妻——
是啊,他忘了他已經是個有未婚妻的人了。
霍帛?看著越來越遠的機場,眼底布滿了水霧。
張斌也看到了霍帛?緒的異常,他咬著下頜角,不讓自己緒失控。
“私自用直升機我們兩個都要到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等天亮,機場立救援隊,我會第一個與你並肩而行。”
“現在大晚上的,隻有我們兩個人,地麵什麽況我們一概不知,等明天有隊伍一起配合,會更利於搜救,你先冷靜,葉沐芙……會沒事的。”
張斌蒼白安著,盡管他知道,那個堅守塔臺的人,已經兇多吉了。
回到東風機場,霍帛?有些頭重腳輕下了直升機。
他沉默不語地看著機場裏麻麻的人群,周圍一片哭聲。
有老人老淚縱橫地說著我聯係不到我兒子了,有人聲嘶力竭地說著老公和孩子都失聯了,還有孩子哭得上起步接下去說要媽媽,也有夫妻抱在一起,默默流淚歎劫後餘生……
恍惚著,那些噪雜的聲音全都被霍帛?屏蔽在耳外,他兩耳嗡嗡作響,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他在角落坐了下來,看到旁邊有人不斷撥打著失聯親人的電話,他也跟著拿出手機撥打了葉沐芙的電話。
心底,依舊帶著一可憐的祈盼。
葉沐芙,求求你,接電話……
告訴我,你沒事,你好好地在塔臺某個安全角落,等著我去接你……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手機聽筒那段,傳來的永遠都是冰冷的機械聲,從中文到英文,從未變過。
霍帛?握著手機的手了,他想起葉沐芙的手機並沒有被隨攜帶。
因為在塔臺控製中心工作期間,所有電子設備都不能帶上去,以防造幹擾。
霍帛?沒了轍,隻得放棄撥打。
他想起了顧佐。
如果沒記錯,在地震前幾個小時,是顧佐開車送葉沐芙回家,然後被自己半路截胡。
顧佐沒有在機場,那他應該還在城。
那他會不會是最早一批救援隊參與人員,可以去救葉沐芙?
顧佐知道葉沐芙那天是有晚班要上的,並且他這段時間也一直表現出對獻殷勤的好。
他會去救的,對不對?
霍帛?在心底不斷問著自己,然後不斷撥打著顧佐的電話。
雖然葉青蓉之前告訴過自己城已經斷網,可現在地震都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顧佐的手機應該能收到信號了吧?
此時的霍帛?,完全沒有去思考,顧佐有沒有在地震中遇到危險。
甚至是,遇難。
……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