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離開南溟之后,袁香兒帶著眾人,馬不停蹄,一路向大陸的北方飛行而去。
他們的腳程極其快,不日間便抵達了冰天雪地的極寒之地。
神鶴展翅,飛掠千里。
一眼去,皚皚白雪,茫茫冰原。
“太冷了,太冷了。我不適合這樣的地方。”烏圓在渡朔的后背直打哆嗦,“胡青姐,把你的尾借我裹一下。”
丹邏也面發青,“我也……”
渡朔的翅膀歪了歪,差點把烏圓顛下去。
烏圓一把抓他的發,吱哇,“我知道尾不能,但我這不是冷得不了嗎?”
這里實在是過于寒冷,他們飛得又高且快,除了胡青南河渡朔等本就十分耐寒的魔,其它人都有些不了。
袁香兒:“下面有一座城鎮,降下去買一點皮裘吧。”
冰天雪地的世界里人類活的痕跡日漸稀,但也偶爾能看見幾充滿異域風的城鎮。在這里走的不再是中原人士,多半是一些奇裝異服的異族。
袁香兒一行降落其中,向路人詢問,
“買大子?那只能是街頭第一家,料響當當的好,價格又實在。這兩年他家的分店開遍了冰原。”一位大胡子路人舉起大拇指給袁香兒推薦。
順著他的指路,袁香兒來到那家門臉氣派的沽行,招牌上掛著丁翠軒三個漢字。
進店,卻意想不到遇到了兩位人。
“袁先生,怎麼會在這里遇見您?”丁妍一臉驚喜從柜臺后轉出來,后跟著那位毀了容貌的翠娘。
“哇,南哥。這位真的是丁妍嗎?”烏圓悄悄和南河嘀咕,“當年和將軍換了魂魄的那位娘子?我怎麼覺得整個人都不一樣啦,人類也會變幻容貌嗎?”
“是不一樣了。不論什麼樣的生靈,在不同的環境,就會活出兩種樣子來。”南河輕輕說道。
丁妍聽說了袁香兒的來意,低聲和翠娘代兩句,不多時,翠娘領著人抬出一箱子針腳細,輕便保暖的皮草來。
“您一定不要和我推辭。當年,您拖仇將軍留給我的本金,我尚且不及歸還。這兩年來,生意總算略微有了起。小小心意,還萬萬笑納才是。”丁妍誠摯地握著袁香兒的手。
換上了暖和的皮草,丁妍套上馬車,一路將袁香兒等人送出城外十余里地,方才依依不舍地告辭。
袁香兒走出了很遠,回首去。寒風之中,那兩位歷經霜雪的子,還攜著彼此的手臂,穩穩地立在純白的冰原之上。
不論在什麼樣的時代,這世間總有令人敬佩的子。
袁香兒和們揮手告別。一路再玩北去,終于抵達了極北之地,北虛。
在這里有一片人跡罕至的冰洋,在這里冰山在海面上漂浮,時時可以看見笨拙的海獅、海豹,偶爾有鯨浮出水面。
“總算,找到了。”袁香兒趴在一塊浮冰上,看著一條在水中自由自游著的小小黑魚。
“這……就是師父?這麼小只的嗎?”烏圓忘記了寒冷,一臉好奇的趴下來看,一路上袁香兒叨念著師父師父,大家也都習慣了這樣稱呼余搖。
“啊,師父的原型好可啊。”胡青在冰面上招搖著九條尾,“我還以為會更大一些呢。”
“師父他告訴我,用自己的金丹煉制了這外化。但因為他舍棄了金丹和本。這化需要修煉多年,才能恢復從前的記憶。”袁香兒摘下手套,小心地用一個木盆子,把懵懂無知的余搖撈進盆子中,
低頭看著在水中歡快地游來游去的小魚,打從心底快樂起來:“走,把師父帶回去,養在石桌世界里去啰。”
等到余搖修回人形,恢復記憶,也不知道要多個年頭。
但人只要有了盼頭,就比無地等待要來得好得多。
……
天狼山腳下的家,迎到門口的云娘,從袁香兒手中接過那個小小的木盆。
持著帕子的手遮住了丹,忍了又忍,眼淚還是忍不住掉在了盆中的水面上。
木盆里小小的黑魚出圓溜溜的腦袋來,似乎不明白這個人類為何而哭。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知道,我是不寫番外的。妙道的結局,還有眾人的一些小結尾代一下,就算番外了哈。大概還有一到兩章。給自己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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