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皇上立刻讓烏神醫再為秦王診治!”
“秦王妃胡作非為,也當嚴懲,請皇上對無憂下旨降罪!”
大臣們群激憤,最終,皇帝下了旨意,讓人即刻傳蕭驚瀾和無憂進宮,又命人去將烏覲也請過來。
皇帝傳旨的時候并沒有說什麼事,而且這次不是口諭,而是圣旨,就連蕭驚瀾也不好推拒。
兩人到了皇宮,進大殿之前,蕭驚瀾握住無憂的手。
“無憂,無論遇到什麼事,你只管照本心行事就好。”
這個傳召來的突然,不知皇帝又準備了什麼陷阱。
這個丫頭雖要強,但對于這些私之事,終究還是太。
可,無論如何,都有他在。
無憂心頭一暖,卻沒有說放話,只是推著蕭驚瀾進大殿。
皇帝和群臣都在,林飛羽和烏覲也在。
見到無憂,林飛羽眼中出毒得意的神。
這一次,非要把無憂趕出秦王府不可。
無憂目掃過這些人,心里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林飛羽想讓烏覲醫治蕭驚瀾不,居然跑到皇帝跟前告狀。現在,恐怕已經被形容阻攔蕭驚瀾治療的毒婦了吧?
“無憂,林將軍好心請烏神醫為秦王醫治,你為何不許?”皇帝威嚴發問。
這還是無憂嫁給蕭驚瀾之后皇帝第一次見,都說蕭驚瀾把這個京都聞名的草包貴寵得和眼珠子一樣,他倒要看看,這個無憂有什麼能耐。
無憂也是第一次見皇帝,不過并沒有什麼畏懼之。
本不理會林飛羽的挑釁,淡聲道:“回皇上,臣妾并非阻攔治療,而是覺得烏覲醫平庸,本治不好王爺。”
無憂的話一出,烏覲就猛地扭頭看,似乎本不相信無憂竟敢說出這樣的活。
這個人第一次在背后議論他,第二次在秦王府貶低他,現在竟然在皇帝面前把他說的一文不值。
簡直是欺人太甚。
蕭驚瀾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這個丫頭對人的看法還真是一以貫之,認準了烏覲的醫不好,就從來沒改口過。
夠專一。
“無憂,烏先生神醫之名傳遍天下,不知治好了多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林飛羽怒聲斥責,無憂說這話什麼意思?是說找庸醫來給蕭驚瀾看病嗎?
邊上的大臣們也有些看不慣無憂了,一個草包,竟敢批評聲名在外的名醫,這已經不是無禮,本就是狂妄。
這次烏覲到西秦,他們不得要請烏覲去府中看病或者開保養的方子,都不愿得罪他,因此紛紛對無憂發難。
“秦王妃,烏神醫乃是當世名醫,豈可如此無禮?”
“秦王妃,你萬不可因任妄為,誤了秦王的治療。”
“秦王妃,你又不懂醫,如何敢口出狂言?”
“誰說本王妃不懂醫?”最后這一句,無憂終于回應了。
想堂堂王牌軍醫,居然被人說不懂醫,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不過是不擅長毒而已,但已經在努力學習,很快就會擅長的。
在別的方面DISS就算了,居然在醫上DISS,這個絕對不能忍。
“你會醫?為何我等從未聽說過?”問話的大臣本不信。
“你不知道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卻不能證明本王妃不會。”
涉及到職業尊嚴,無憂回答得格外傲氣。
這回答,堵得那大臣半天說不出話。
“無憂,你若是真的會醫,可敢和烏神醫比一場?”林飛羽出聲之后,本不給無憂說話的機會,就直接到了皇帝跟前。
“皇上,既然秦王妃說會醫,又說烏神醫的醫不行,那不如就讓他們比一場,誰優誰劣,一眼便知。”
這倒的確是個好主意,醫這種東西,說是說不出明堂的,但若是實踐作看到結果,那就立刻可以分辨。
無憂眉頭微皺,正要開口,皇帝卻已然答應下來:“好,朕看此法甚好。”
“皇上……”無憂了一句。
“秦王妃,若是你輸了,就向烏神醫下跪道歉,并且不許再阻攔烏神醫為驚瀾哥哥醫治!”
林飛羽生怕無憂拒絕,本不給無憂說話的機會,皇帝也站在林飛羽那一邊,無憂什麼都來不及說,事就已經定了下來。
比試的方式由大臣們商定,先去找來三個重病在的人,然后讓無憂和烏覲兩各自診斷并寫出藥方,然后由太醫院的醫們綜合評定。
整個過程之中,無憂一直抿著,一語不發。
說是比試,可是從頭到屬卻沒有問過一句的意見,只是被人擺布。
這些人,今日是聯合好了要對付。
手背上一熱,蕭驚瀾輕輕拍了拍。
無憂低頭,就看到蕭驚瀾高山清雪般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本王在這里。”
簡簡單單五個字,卻承擔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力。
“我會努力。”低聲道。
那三個重病的人很快找來了,林飛羽道:“誰先來?”
烏覲冷笑一聲,道:“就讓在下先來,好讓秦王妃有時間再多看看。”
就算無憂再怎麼說會醫,難道還能比得上浸醫二十多年的自己?
烏覲這麼說,無非是想無憂輸得更難看。
烏覲在三個人邊一個接一個的走過,診脈的作優雅好看,凝神細思的樣子也極有一派大家的風范。
三個人都把過之后,林飛羽問道:“烏神醫可診出來了?”
烏覲看了無憂一眼,倨傲道:“尋常小病耳,有何診不出來?”
“那就請烏神醫先到一側將病名和方子寫下來,等會自有太醫一同評判。”
林飛羽讓太監引著烏覲過去,這才嘲諷地看向無憂道:“秦王妃呢?可觀察好了,可以診脈了嗎?”
和烏覲一樣,本不相信無憂會醫,現在進行這個比賽,就是要讓自己打自己的臉。
無憂神冰冷,忽然道:“不必比了,我診不出來。”
一語既出,整個大殿的人都怔住了。
這無憂……也太大膽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說謊。
方才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也會醫的,現在居然說診不出。
正在寫方子的烏覲也抬起頭,怒道:“秦王妃這是在消遣在下嗎?”
一邊說,一邊怒摔了紙筆。
蕭驚瀾眉眼下沉,他很確信無憂是懂醫的,否則不可能控制下他的傷勢。
可現在,為何要這樣說?
但無論如何,今日只要他在這里,就沒有人可以無憂分毫。
“無憂,你好大的膽子!”皇帝怒聲呼喝。
他還從未見過敢在他面前這般出爾反爾的人,是以為嫁給了蕭驚瀾,自己就沒辦法置嗎?
當秦王府是什麼東西!
越想越氣,皇帝的面也越來越沉。
他今天非得給無憂一個教訓才行,否則的話,秦王府就真的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他不得蕭驚瀾,難道連秦王府一個區區的眷,也不了嗎?
“……”
“皇上,皇上不好了……”正要開口懲罰無憂,忽然一個太監連滾帶爬地沖進來。
“放肆!這里是什麼地方,豈可容你大呼小!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
皇帝氣得要命,居然在蕭驚瀾面前發生這麼丟臉的事,皇家威嚴何在?
那個小太監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妥,可是他此時已經顧不上了,壯著膽子打斷了皇帝的話,道:“皇止,九皇子在花園遇到了意外,現在命在旦夕,奴才死不足惜,只請皇上快去看看吧!”
“什麼?”皇帝拍案而起,幾乎慌了神。
他最中意的兒子是慕容毅,可是偏偏慕容毅對皇位沒有興趣,他自然也要培養一些別的兒子。
九皇子慕容澤年方十歲,可卻天姿聰穎,是所有皇子中最像他的一個,也是他最疼和最寄予厚的一個。
可是現在,居然遇到了意外,還命在旦夕?
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該做什麼。
還是王公公提醒道:“皇上,萬幸烏神醫就在這里,快請烏神醫去給九皇子看看吧。”
“對,對……烏神醫,勞煩你和朕去看看小九……”
皇帝對九皇子明顯是真的疼,都有些語無倫次。
這種事烏覲自然不可能推辭,就跟著皇帝一道前去,而那些大臣們此時自然要表現出對皇帝的忠心,一個個也跟去了。
無憂因為此事暫時躲過了一劫,可是這種時候他們若是不去,事后有人追究起來,那就是大罪。
而且,蕭驚瀾一聽是九皇子傷,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不等無憂推他,就自己劃起椅,明顯對九皇子很關心。
蕭驚瀾關心的人無憂自然也不會怠慢,立刻推著蕭驚瀾跟上眾人。
九皇子的母妃是長孫賢妃,傷后已急送到了長孫賢妃居住的芷蘭宮。
剛到芷蘭宮外面,就聽到里面傳來陣陣哭聲:“澤兒,澤兒,你不要嚇母妃……來人,讓你們去通報皇上,皇上到了嗎?還有太醫,人呢?”
“姑姑,你別急,一定很快就到了。”另一道聲音雖然也能聽出焦急,但卻極力制著,溫聲安長孫賢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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