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差不多快做好飯了,就開始各房起來。
沈老太起來后,就打發沈天碩去請村里的李大夫,讓他過來看看沈天厲的傷。
李大夫不一會兒就過來了,沈老太帶著他進了西屋,就看到墻角臉蒼白,瑟瑟發抖的柳葉,“怎麼了?”
昨天還風風火火的,不會是傻病犯了吧!
“沒事,就是嚇著了!李大夫,你過來了,快坐!”
嚇著了,這死傻子害怕啥,一定弄來天天嚇這傻子,讓趕快死了算了。
不行,不行,死了還要花銀子給沈天厲再娶。
只要天天窩在三房,不給找事就行。
“不用了,我看看你的!”李大夫說著,就把被子拉開,慢慢按了按。
良久,直起腰說道:“骨頭接上了,只要不再用力,不,好好養著,多補補,準能好!”
“真的能好?還能打獵?”
“我不是說了,只要不讓他出力,養幾個月,多吃些,,好好補補,準能好!”
今早他就聽說,沈老太待三房,讓小彥出去借饅頭吃。
這老太婆真是又惡毒又小氣,又可惡,也不怕永安會來惱!
既然不放心,還想讓天厲這孩子以后打獵掙錢,他就給這孩子多爭取點好,再說他又沒說謊!
一聽沈天厲能好,沈老太瞬間開心了,也不吝嗇了,笑著說道:“好,好,我一定多給他補補,我過會兒就讓何氏給他殺只。厲兒呀,你躺在床上,別,好好養,知道嗎?”
“謝謝,我知道了。”
沈老太開心的給了李大夫幾個銅板,然后回屋告訴老頭子,沈老頭點點頭,叮囑道:“以后,這家,還是公平點。”
“我知道了,還用你說!”
吃飯的時候,還不忘讓沈天把沈天厲的那份端過去,后來想了想,在面疙瘩上面舀了一層水,讓沈天端了過去。
因為昨晚下小雨,吃完飯,除了沈老太和何氏,其他所有的人都要下地給麥苗拔草松土。沈老太見何氏把灶房整理干凈,就讓去清理家里的豬圈。
何氏愿去地里拔草,也不愿意清理豬圈,現在豬圈到都是泥坑,豬還喜歡在泥坑里打滾,婆婆卻讓將泥坑的泥都弄出來,運到菜地里去,又臟又臭不說,這運臭泥也要好久。
以前,這些活都自家男人做的,男人走后,就是兒子做。要是兒子去打獵,婆婆也會讓大哥和二哥幫忙。
可是現在,卻讓自己來弄。
偏偏這胖豬不聽話,脾氣還大,不停的拱泥土,把它趕走了,又跑過來,還朝生氣的哼哼兩聲。
何氏生氣的拿著鐵鏟去打它,那豬甩著尾就跑,那尾上和上都是泥,一下子把臟泥甩到臉上,何氏雖然不像柳葉那麼干凈,可是也忍不了臭泥弄到臉上,呀的了一聲,用手絹了臉,然后用鐵鏟用力的拍了一下豬屁。
豬到驚嚇,了一聲,然后在豬圈里跑撞,何氏見豬跑了過來,不由得嚇得退后了一步,豬圈里本就,再加上就在泥坑附近,一退,子不穩,就跌倒在泥坑里,全是臭泥。
沈老太聽到自家的豬,急忙跑了出來,就看到何氏坐在豬圈里,的豬在跑。
氣憤的罵道:“何氏,你這個毒婆娘,你是不是打我的豬了!你要是把我的豬打出個好歹,我就把你給賣了!”
聽到婆婆的話,本來全酸痛不舒服的何氏,現在又弄得全臟,站起來哭著說道:“娘,難道我還不如一頭豬?”
“我的豬到了新年還能夠賣錢,你除了會氣我,天天吃浪費我的糧食,還會什麼?要是再讓我發現,你打我的豬,我就把你打死!”
沈老太見何氏站在那里哭,厭惡的說道:“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怎麼不哭死算了!還不趕快把豬圈打掃了。不給你兒子殺了!”
何氏委屈的說道:“娘,這豬來回跑,它不聽話,我沒辦法清理豬圈。”
“你這個死婆娘,腦子都喂豬了,不知道清理豬圈的時候喂豬,它只顧著吃,哪里管你清理豬圈。”
“娘,豬我喂過了。”以為娘知道了厲兒的會好,以后還能夠打獵,就會對好一點,見大家都去地里了,認為婆婆不會讓清理豬圈,就先把豬喂了。
誰知道婆婆卻不看在厲兒的面子上,放過。
“何氏,我看你是跟著你的傻媳婦待了幾天,人也傻了!居然把豬喂了,那接下來你自己看著辦吧!何氏,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把豬圈清理干凈了,今天,你就待在豬圈里吧!”說完,沈老太憤憤的離開。
這個何氏,越來越懶了,以為不知道怎麼想的,讓自己放過,想的!
何氏聽婆婆說居然讓待在豬圈里,瞬間更委屈了,心里想著自己怎麼那麼命苦,相公遠在邊關,兒子傷,有個傻媳婦能幫忙,卻不耐嚇,自己全疼,婆婆還待,越想越委屈,就站在豬圈里嚎啕大哭起來。
房間里,沈天厲聽到他娘的哭聲,的閉上了眼睛。
柳葉依稀聽到哭聲,看了看窗外,看了看沈天厲,最后當作沒有聽到,繼續看書。
何氏哭夠了,見周圍還是自己,只能認命的開始清理豬圈。
走到門外,有鄰居問怎麼全都是泥,剛才還哭的那麼痛,問是不是婆婆待了?何氏也不敢說,哪家有豬的,不是天天清理豬圈,要是讓人知道,清理個豬圈,弄的這麼狼狽,村里人還不把笑死,急忙低著頭回家了。
不過,卻讓人以為,沈老太就是待何氏了,才讓何氏這麼狼狽,這麼害怕。
好不容易將豬圈清理干凈,又開始捉殺。
好在殺不是難事,何氏利落的殺了,就聽婆婆罵道,“你這不知道干凈的臟婆娘,穿著沾滿豬糞的服還敢到坐,你看看,把我的凳子也弄臟了,院子里,灶房,都是你上的豬屎味,還不趕快滾回去換服。”
何氏早就凍得發抖,可是婆婆盯得,害沒機會換服,現在居然又罵,不過還好婆婆放行,何氏急忙回屋。卻想起來,自己屋里一件服也沒有了,只能著頭皮,在兒子不滿的目下,找了一件柳葉的服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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