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氏早早的就被婆婆醒,忍著上疼和手疼,急忙起床,可是,開了門,也被婆婆捶打了一番。
“去,把我和你爹的服洗了!”
這大早上,河里的水又冷又冰,婆婆居然還要洗服!
“娘,你不是有新服嗎?這些舊服就不要穿了!”
“好,你給我銀子,我買新服,就不穿這些舊服了!”
“好,娘,你等著!”何氏聽了,想到自己的手上有泡,了水,肯定生凍瘡,還不如花銀子呢!
反正明年春上厲兒就會好,就能打獵了!
不一會兒,何氏就拿出二兩銀子,說道:“娘,這二兩銀子你拿著,買些棉花和布,我給您和爹做新的。”
沈老太一看手里的銀子,就知道何氏不老實,肯定還有不銀子,不然不會這麼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兩。
右手收了銀子,左手抬起來打了過去,“你這個懶婦,現在給銀子,現在就能穿新服嗎?天這麼冷,你讓我怎麼去鎮上,要去也是過兩天,出了太再去。趕的,去洗服去!”
說完何氏,指著沈天罵道:“你這個賠錢貨,站在這里干啥,今天你大伯娘做家務,你二姐出嫁了,你還不過去幫忙。天天就會懶。”說著,就捶打沈天幾下。
何氏全疼,也不敢攔婆婆,只能說道:“娘,昨天剪鞋底,我手都破了,能不能讓兒洗服,我去燒火!”
“你這懶貨,是不是翅膀了,學會頂了!你這個不孝的兒媳婦,要你干啥用?公公婆婆的服不洗,還敢頂撞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沈老太又開始打。
沈天也不出聲,抱著何氏,承著沈老太的拳頭。
沈天厲終不忍心自己的娘和妹妹被打,冷聲說道:“吵,吵什麼,還讓不讓我睡了!”
沈老太眼神瞇了瞇,停了下來,然后說道:“還不是你娘,讓干點活都推三堵四的。何氏,我告訴你,以后你再話多,不聽我吩咐,這沈家也留不住你了,你直接滾回娘家去好了!”
何氏一聽,急忙哭著說道:“娘,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別趕我走!”
“哼,那還不快點洗服去!”
何氏急忙抱著服,頭也不梳了,拿著盆子,木和皂角,急匆匆的跑出了家門。
卻不知道,兒子的劍眉已經皺的能夾死螞蟻了!
何氏洗好服,手又疼又凍,木盆都拿不住了,掉在了地上,自己就蹲在河邊委屈的哭了。
從小到大都沒有過這樣的苦!
李秀兒見狀,走了過去,擔心的問道:“嬸,你怎麼了?”
何氏一看來人,急忙了眼淚,看到來人是秀兒,尷尬的說道:“秀兒,怎麼是你呀!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出來了?”
“我娘讓我拔些菜,走到這里聽到哭聲,還以為是誰呢!嬸,你怎麼了?”何氏抱著服出來,李秀兒就看到了,見洗完服,才走了過來。
“沒事,就是水太冷,手凍得慌!”
李秀兒去拉何氏的手,見手上還有發白爛掉的皰,就驚訝的問道:“嫂子,你的手怎麼了?”
何氏了,將手藏在袖子里,說道:“沒事,昨晚剪了兩個鞋底子,磨得了!”
李秀兒上一輩子嫁進沈家,沒納鞋底,那是何氏折磨人的一種手段,只是沒有想到,何氏居然這麼早就開始納鞋底了。
就同心疼的說道:“嬸,別人都是娶了媳婦熬婆,你可倒好,有了媳婦,不僅還要自己撿柴砍柴,大冷天還要洗服,居然還要納鞋底。嬸子,你這那是娶了一個兒媳,分明是不知道心疼你的祖宗。不知道心疼你,我心疼你!嬸子,我給你洗服!”
“不用,不用!服洗好了。我正要回去呢!”何氏心事重重的說道。
今天,葉兒就該回來了吧!
有了葉兒的幫忙,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李秀兒端著盆,“那我送嬸子回去吧!”
何氏因為洗了服,今天就不用砍柴了,誰知道,吃過飯,就被婆婆打發去砍柴,而且,還不讓沈天去。
沈天在家也沒有閑著,說是幫忙,其實大伯娘該做的事,卻給做,要不是哥哥發火,還讓洗大房的。
何氏和沈天在家過的苦,柳葉和沈天彥在縣里過的有滋有味的,每天大白米飯還有,最開心的要數沈天彥,嫂子忙著教孫大夫一家針灸方法,他呢,有孫宏哥哥教他讀書寫字。
他現在可厲害了,能夠寫自己的名字了,孫宏哥哥還說,他是他見過最聰明可勤的孩子呢!
第三天,為了喜慶,孫大夫還讓兒媳婦尚氏,給柳葉買了一套新的紅的襖穿上,尚氏本來就沒有兒,很是喜歡柳葉這麼漂亮的孩子,雖然以后就是師妹了,可是,不影響把對方當閨看待。
拜師宴孫大夫還是很鄭重的,不僅將縣里有頭有臉的人請了過來,還把縣太爺也請了過來。
秦儕看到柳葉,先是一驚,這個小婦人,不是那天幫乞丐治病的那個,居然是孫大夫的徒弟。
雖然孫大夫被皇上懲罰,可是孫大夫的醫,很是有名,再加上又是神醫的師兄,所以,復起回朝是早晚的事,所以,秦儕還是很看重孫大夫的,自然,他這個唯一的徒弟,也就因為這關系,看重了兩分。
“沒有想到這位小娘子居然是孫老的徒,果然是名師出高徒,不僅有孫老的醫,還有孫老的俠義心腸!”
“秦大人之前認識小徒?”
秦儕就笑著把柳葉救人治病的事說了,然后笑著說道:“我太太也很是喜歡柳娘子這樣的俠義心腸,有空要到縣衙去坐坐。”
柳葉就嘿嘿的傻笑,也不點頭也不搖頭,如果他不是這縣上最大的,而且民不同斗,對于這樣一個耳背眼瞎的人,才懶得理會。
拜師很順利,孫大夫剛邀請諸位上桌用菜,就被門外的一批兵馬打擾了。
“大哥,你怎麼來了?”秦儕見是自己的大舅哥,急忙問道。
孔茂勛看了秦儕一眼,很是不滿,妹妹嫁給他十四年,為了替他管理外,只孕育了一子,他倒好,不斷的納妾,來做個縣令也不老實,他就應該待在翰林院,一輩子不出來!
看他還有沒有能力納妾!
“你怎麼在這里?”
“孫老今日收徒,特意要我過來鑒證。”秦儕見大舅哥很是冷漠,猜到他納妾的事可能被他知道了,瞬間有些心虛了。
“孫老,你收徒了?在哪?”孔茂勛看了看四周問道。
孫大夫捋著胡子,抬著下,得意的指著柳葉說道:“這就是我的小徒弟柳葉!柳葉,快來拜見孔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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