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面前, 葉輕才反應過來,驚訝問他:“你不是說趕不回來嗎?”
“臨時出現轉機,提前簽好了合同,趕上了最后一班回國的飛機。”陸澤洲從他懷里接過陸洋洋, 葉輕推開玻璃門, 兩人一起進去。
葉媽媽正在收銀臺后清點今天的營業額,看見他們兩人一起回來, 有些驚訝,“陸先生回來了?”
“嗯,提前理好了國外的事。”陸澤洲朝點了點頭。
“時間還早,你們回來干什麼, 正好一起帶洋洋出去轉轉。”葉媽媽從收銀臺后出來, 接過葉輕手里的外賣袋, 想起來問:“小姜呢,他和你一起出門,人呢?”
葉輕:“被陸敘接走了。”
“小陸先生?”葉媽媽面帶驚訝, 記得兩人關系不大好的,大過節的,小陸先生來接姜源干什麼?
“阿嚏……”陸洋洋突然捂住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哎喲, 洋洋怎麼了?”葉媽媽反應過來,趕過去了陸洋洋的額頭, 有點擔心, “不會冒了吧?”
葉輕也擔心地了陸洋洋額頭, “應該不會吧?”
“外面下大雪,你們還是別帶洋洋出去了。”葉媽媽不放心,哄陸洋洋,“洋洋,在店里陪和舅舅好不好?”
陸洋洋看看陸澤洲和葉輕,又看看葉媽媽和葉重,大眼睛溜溜轉了兩下,對了對小胖手指一本正經的談條件,“那我要吃薯條和漢堡!”
“好,讓舅舅出去給你買。”葉媽媽二話不說爽快答應了,朝他張開手,陸洋洋樂顛顛從陸澤洲懷里出來,摟住了葉媽媽的脖子。
葉輕在旁邊擰眉,“媽,不能總給他吃這些不健康的食。”剛才在商場陸洋洋就要吃,他沒給買。沒想到這小家伙馬上找到機會談條件了。
“偶爾一兩次,沒事的。”葉媽媽催促他們出門,“你們快出去吧,晚些回來也沒事。”
“走吧,別心洋洋了。”葉輕還要再說,陸澤洲拉住他的手,帶他出了門。
司機正舉著傘在門口等,陸澤洲從他手里接過傘,吩咐道:“你可以回去了,明天上午九點再來這里接我。”
司機應了一聲,轉朝停在對面的車快步走過去。
“去吃飯吧,我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還沒有吃飯。”陸澤洲握住葉輕有些冰涼的手放進大口袋,然后手攬住他,撐著傘走進了飄揚的大雪里。
“飛機上有吃的,你沒吃?”葉輕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他的上,靠在他懷里,關心地問。
“難吃。”陸澤洲摟他,下在他的發頂蹭了蹭,聲音有些低沉的傳他耳中,“想和你一起吃。”
葉輕心一片,仰頭在他下親了親,“那我們快些,有些店要排隊。”
陸澤洲不排隊,見五樓有一家自己以前去過的日本料理店人最,帶葉輕走進去。
吃飯時,陸澤洲點了一瓶清酒,倒了小小一杯給葉輕,說道:“這酒味道不錯,你嘗嘗。”
葉輕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確實好喝,和一般的酒不一樣,清淡微甜,像飲料。
他喝完一杯還想要,陸澤洲知道他沒怎麼喝過酒,給他又倒了一小杯,叮囑道:“就再喝這一杯,別喝太多,容易醉。”
葉輕點頭,想起剛才姜源和陸敘的況,好奇問道:“剛才陸敘來把姜源帶走了,他們不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嗎?”
陸澤洲想了想,“應該是上次公司組織營,出了點意外。”
營?葉輕想起來了,有一次姜源出去了兩天,說是公司的營活。之前還把他看上的那個beta天天掛在邊,回來后就漸漸很提了。
陸澤洲大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助理打來的,應該是公司的事,他站起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陸澤洲出去,葉輕一小杯清酒又喝完了,他砸吧兩下,忍不住拿過裝清酒的小瓶子,喝起來的味道就是飲料嘛,怎麼會容易醉?
連喝兩杯有些上癮,葉輕沒抵擋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知不覺,一瓶清酒都被他喝完了。
葉輕放下酒杯,這才覺自己有些熱還有些暈,他扯了扯領,迷糊的看向門口,陸澤洲怎麼還沒回來?
等陸澤洲接完電話回來,就看見葉輕臉頰微紅,撐著下在發呆。
他拿起清酒瓶子看了一眼,空掉了,葉輕抬頭看他,彎起一雙帶著水的眼睛,聲音含糊,“你回來啦。”
他突然站起來,晃了晃子,陸澤洲接住他,無奈的了下他臉頰,“說了容易醉,你還喝了。”
“坐一會兒,我買了單就帶你回去。”陸澤洲想扶他重新坐回去,葉輕卻埋在他懷里不肯出來,呼吸有些急促,手指抓住他領,聲音帶著灼熱,“難……”
“哪里難?”陸澤洲皺眉,面突然一變,有清淺的淡香從葉輕上溢出來,是信息素的味道。
喝過酒后,有些Omega會被影響出現結合熱。
陸澤洲雖然沒有和Omega往的經驗,對這一點卻是知道的。他反應過來,迅速拿起椅子上的大裹住葉輕,攬著他去刷卡買了單,就立刻摟著人坐電梯下樓離開。
花店那里是不能回去了,陸澤洲為了讓葉輕上班更方便,前不久才剛在離這里半個小時車程的地方買了棟房子。在門口打了輛車,陸澤洲就讓司機往那棟房子開去。
房子是指紋鎖,陸澤洲之前去看過,家床單都換上了干凈的,正準備這次回來就帶葉輕去看看,沒想到會遇到意外。
葉輕靠在他懷里,呼吸越來越急促,微甜的酒香和勾人的信息素味道混雜在一起,漸漸濃烈起來。陸澤洲努力定了定神,克制住自己不被影響,又裹了一些大,把葉輕腦袋都全包了起來,不讓葉輕的信息素味道飄散出來。然后催促出租車司機,開快一些。
司機是個beta大叔,載過的乘客太多了,一下子就看出兩人的況,加快車速,挑了條近路,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陸澤洲說的小區樓下。
下車時,葉輕的已經有些了,陸澤洲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急匆匆進去電梯。
這是個新建的高檔小區,一梯一戶。電梯里,葉輕摟陸澤洲的肩膀,滾燙的臉頰深深埋在他頸窩。
陸澤洲滿頭大汗,頭滾,信息素也被勾引的溢了出來,覺自己從未這麼狼狽過。
好不容易克制著從電梯里出來,用指紋打開了門鎖,然后踢上門,把人放到了床上。
結合熱到來時,信息素的味道會鋪天蓋地充溢而出。陸澤洲匆匆去關了各的門窗,然后回到床前,扯開領帶,單膝跪到床上,突然想起留在花店的陸洋洋,抿抱起葉輕,從他下取出外套,急忙拿出手機給花店的座機打電話。
葉輕離開他正難,重新摟住他,在他懷里急躁地。
陸澤洲大掌鉗制著他,不讓他,挑戰自己的自制力,聞到房間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味道,額角青筋突突的跳。等待電話接通的幾秒被無限拉長,仿佛過去了幾個小時,電話終于被接通,是葉重的聲音,“這里是四季花店。”
“葉輕喝了酒,結合熱突然到來,我帶他走了,麻煩幫忙照顧洋洋一晚。”陸澤洲匆匆說完,再也忍耐不了,掛掉電話扔到地上,住還在懷里掙扎人的下,抑了一路的信息素猛然發,低頭覆了上去。
房間里很快傳出聲響,床咯吱咯吱搖了一整夜。
葉輕醒過來,朦朧聽到床邊有人說話的聲音,他睜開眼睛,微微一,就仿佛被大卡車碾過,散架了一樣,酸痛難忍,發出一聲低。
聽到他的聲音,床邊人很快走過來,彎腰抱起他,拿起旁邊桌上的一杯水喂到他邊。
喝了幾口水,葉輕才覺好了些,他想起昨晚的事,見周圍十分陌生,聲音有些干啞的問:“這是哪?”
“另一棟房子,離花店不遠。”陸澤洲重新抱他躺下,溫聲問,“不?要不要吃東西?”
葉輕緩緩搖了搖頭,倦意又襲上來,眼皮耷拉,聲音含糊,“還想睡覺。”
“睡吧,我在旁邊。”陸澤洲低頭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給他掖了掖被角。
再次醒過來,房間里原本有些黯淡的變得明亮耀眼。陸洋洋正坐在他邊玩積木,葉輕微微了子,好一些了。他一,陸洋洋就發現了,扔掉手里的積木,趴到他枕頭邊高興道:“小爸爸,你醒啦。”
葉輕手了他頭發,開口問:“現在幾點了?”
“早上啦。”陸洋洋扁了扁,“昨天一天爸爸都不讓我來找你,說小爸爸你在睡覺,不讓我打擾你。”
他這是睡了一天一夜?怪不得有些。葉輕從床上爬起來,問陸洋洋,“你爸爸呢?”
“在書房,我去告訴他。”陸洋洋手腳飛快的溜下床,噠噠噠就跑出了門。
“爸爸,小爸爸醒了!”
他的聲音,葉輕在房間都聽見了。很快聽到腳步聲,陸澤洲從門外進來,走到床邊坐下,攬他進懷里,一邊替他按腰腹,一邊低頭問:“還難嗎?”
葉輕搖頭,“不難,我了。”
“我早上讓阿姨來做了飯菜,一直放在廚房熱著,我去給你端來。”陸澤洲拿過一個枕頭給他靠在后背,就起去樓下。
陸洋洋又踢掉小拖鞋,爬到床上,天真的問:“小爸爸,你生病了嗎?”
“不是生病。”葉輕拉過他抱進懷里,握著他的小手問,“前天晚上我和你爸爸都沒回去,你怎麼辦的?”
陸洋洋舒服的窩進他懷里,“帶我回去了,我跟睡了一晚。”
葉輕:“喜歡嗎?”
“喜歡呀。”陸洋洋點頭,掰起指頭數,“我喜歡小爸爸、爸爸、兩個、爺爺、舅舅還有哥哥,七個人全都喜歡。”把家里人都數了一遍。
葉輕笑了笑,陸澤洲正好端飯菜進來,看見陸洋洋說道:“洋洋,從你小爸爸懷里出來,他要吃飯。”
陸洋洋乖乖從葉輕懷里出來,不打擾他吃飯。
陸澤洲放了張小桌子到床上,方便葉輕坐在床上吃飯。葉輕確實了,專心吃了半飽,才想起來,抬頭問陸澤洲,“你元旦前一天忙嗎?洋洋的學校有個表演會,要家長們一起去。”
“我讓助理把那天空出來。”陸澤洲倒了杯水遞給他,“什麼表演會,洋洋要上去表演節目?”
陸洋洋在旁邊炫耀點頭,“要上去的!我們班要表演舞臺劇,是一個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你演王子?”陸澤洲好奇問。
陸洋洋頓時垂頭喪氣,“老師說我比林思思矮,林思思是公主,王子不能比公主矮,就不讓我演王子,只讓我演公主的寵小白兔。”
葉輕安他的頭,“小白兔怎麼演?”
陸洋洋小臉怏怏,兩只小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放到腦袋上。是一只十分喪的小白兔了。
陸澤洲剛笑出聲,葉輕就用力拍了他一下,強忍笑意夸贊道:“演的很好,期待你那天在臺上的表現。”
陸洋洋狐疑的看看他,又看陸澤洲,葉輕了陸澤洲一下,陸澤洲只好附和:“嗯,演的很好。”
陸洋洋瞬間高興起來,“我會好好演噠。”
很快到了元旦前一天,除了葉輕和陸澤洲,陸母也和陸父到了兒園觀看小朋友們的表演。
除了他們家,其他家的小朋友們也有好多爺爺來的。兒園的小朋友們都金貴的不行,老師早就心準備好了所有四個家長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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