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子被拉得一個踉蹌:“墨墨?”
許清墨淡淡地看著面前的溫大娘子許久,直到的哭聲越來越輕,才回頭看向許清靈:“看什麼呢,還不把你娘扶起來!”
許清靈眼睛紅紅的,儼然一副哭過的樣子,但還是乖乖地走到溫大娘子邊,將扶了起來:“娘,你快起來!”
這母倆,一個潑婦,一個白蓮花,是看著,許清墨就有些倒胃口,但眼下這兩個人這麼鬧騰,他還是要想辦法解決:“嬸嬸和妹妹這般哭鬧,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說到本問題上,母兩個頓時就沒了聲音。
溫大娘子將許清靈拉到后,自知許清靈與林的事若是讓旁人知道了,許清靈就沒有活路了,所以說什麼都不會開口說這個事,但是心里卻是焦急的不行,想了許久以后便說道:“靈兒馬上就要及笄了,你們可知道?”
許大娘子知道許清靈與林首尾的事,所以今天溫大娘子來鬧這一出的時候,雖然不解,但是心里大致也有點譜了,所以也沒有很放在心上:“所以呢?”
“我早些托了人,人家給我介紹了幾個年輕有為的公子,原本是打算著等靈兒及笄以后就開始相看的,如今,侯爺這麼一鬧,旁人都說許家的人野蠻無理,那幾個原本說好的人家也不肯再相看了!”溫大娘子一邊說著,一邊抱著許清靈哭。
許清墨看著眼前的這一出戲,倒是覺得溫大娘子還有些腦子,想出來的理由還是不錯的,看了一眼許大娘子,兩個人心照不宣,許大娘子率先說道:“那幾戶人家這麼沒腦子,我們許家原本就是行伍人家,家里的子弟,哪個不是軍戶出生的?”
“可我們靈兒子弱,與你們家兒不一樣,原就是弱的兒家,如今是被冠上了一個兇猛的名頭,才多大啊……”溫大娘子說著又開始哭哭啼啼。
有些戲碼,看得多了,就有些厭煩了,許清墨冷眼瞧著溫大娘子和許清靈,冷冷地說道:“嬸嬸這是嫌棄我們許家了唄?”
溫大娘子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們許家本就是行伍人家,大哥兒中了榜也是照舊從軍的,溫大娘子早些年嫁給我們許家的時候,不就是說我們小叔英勇神武來著?”許大娘子接茬說道。
溫大娘子看著許大娘子許久,說什麼也不敢說自己是嫌棄許家啊,想了很久,最后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抱著許清靈哭:“我出生不高,靈兒跟著我一直很委屈,這些年我一直想方設法的補償他,你們也是知道的,子骨不好,我旁地都不求,就是希能嫁一個好一點的人家,下半輩子食無憂就好了!”
許清墨看著裝可憐的溫大娘子,耐心進一步地消逝:“所以你現在哭鬧什麼?難不許清靈現在已經嫁不出去了?二叔只有靈兒一個孩子,還能讓下半輩子吃不飽穿不暖?”
“你懂什麼!”溫大娘子惱火,“你現在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
許清墨頓了頓,微微瞇起眼,下一瞬,就滿臉委屈地躲到許大娘子的后:“嬸嬸好端端的生什麼氣呀!我還比靈兒大一些呢,我都沒有著急,靈兒急什麼啊,再說了,這件事爹爹也沒錯啊,至多就是,我們和林家結不了親唄,京城中那麼多勛貴人家,又不是只有林家!”
許清墨的這番話真是往溫大娘子的心窩上,許清靈已經不是完璧,如今除了林家的林,不論是嫁到誰家,都躲不過新婚之夜,那一日若是沒有落紅,往后可如何是好?
溫大娘子急得就要罵人:“你個小妮子,有娘生沒娘養的,現在竟然敢和長輩頂了……”
向來待人溫和的許大娘子卻是上前一步,站在了許清墨面前:“你才有娘生沒娘養呢,你要哭要鬧自管去你自己家里頭鬧,跟我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
寧遠侯看著許大娘子這副護崽子的模樣,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看了一眼邊站著的許孝真,用眼神暗示他趕將他的媳婦閨帶走。
許孝真自然是看懂了寧遠侯的意思,他也是剛剛回府,沒想到還沒過幾天舒坦日子,他的妻子和閨就鬧騰起來了,而且一日比一日的難纏,今日更是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因為寧遠侯在宮里頭的事跑到這里來大鬧。
許孝真去拉溫大娘子的手:“我們趕回去吧!”
溫大娘子卻是不依不饒的:“你懂什麼,今日,他們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走了!”
“嬸子要什麼說法!”一直站在一旁沒吭聲的許延泉終于惱火了,一個健步上前,“什麼時候,后宅的婦人,都管到前朝的事了!”
許延泉稍有這般惱火的時候,就連許孝真都有驚道,溫大娘子更是張著半天說不上話來。
許清墨站在許大娘子后,有些輕蔑地笑了,正巧許清靈看在了眼里,的攥著袖,眼中出幾分惡毒。
站在許清墨邊的花楹看到了許清靈的目,上前擋在許清墨的前,許清靈頓了一下,立刻收回目,再抬頭,便是滿目的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憫。
輕輕地拉住溫大娘子的服,怯生生地說了一句:“娘,我們回去吧!”
溫大娘子還想說什麼,卻被許孝真死死摁住:“你鬧夠了沒有!”
這一家子到底還是走了,但是溫大娘子幾乎是被許孝真拖走了,許清靈離開的時候,還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清墨:“姐姐的子,倒是變了不!”
許清墨自然聽明白了許清靈的話,便笑道:“我原就是這個子,只是年紀大了,不想從前,凡事都不放在心上了!”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許清靈也只能離開。
許大娘子回頭看了一眼許清墨,握住的手:“別理們,胡攪蠻纏的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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