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傅北瑧沒有要大肆宣傳自己婚禮的打算,但段傅兩家聯姻,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眾多,自然免不了有照片流傳出去,被營銷號一轉發,引得不人注目。
【啊啊啊這也太壕了吧,雖然圖片糊得像是拿座機拍的,但還是能看到周圍的布置都好講究,是我夢中的婚禮沒錯了!】【想到以前看過的娛樂圈通稿,什麼都敢吹世紀婚禮,仔細一看一半都是廣告商贊助,建議他們把眼睛放過來看看,什麼才真正的世紀婚禮!】【嗚嗚嗚我們姐姐好絕,新娘妝就是最吊的!這盛世我吹!!】【嚴謹點,什麼姐姐,現在應該段太太{狗頭}{狗頭}】【呵呵,商業聯姻而已,有沒有都不一定,沒準是人前演戲而已,指不定臺下是怎麼各玩各的呢。】【?前面的你是杠鈴的嗎,那麼能杠怎麼不去工地搬磚。】【就是,還演戲,演技能好到這份上,還要演員做什麼,把他們往奧斯卡上一放都能去領獎了!】……
彼時,傅北瑧正窩在段時衍懷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分著微博上網友們的評論:“你看這個人,他說我們婚禮上的恩都是演的,其實私下里你養了一堆小人,我隔三岔五就往娛樂圈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小帥哥,玩得可開了。”
不高興地撇撇:“說的跟真的一樣,就好像他每天躲在我們床底下聽似的,底下居然還有人信。”
段時衍了蓬松的發頂,眸掃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容:“別看了,我一會讓公關部的人給他發律師函。”
傅北瑧彎起,仰頭看他:“那……會不會有人說你這樣太小氣,對公司影響不好啊?”
段時衍抬抬眉梢,在上輕啄一下:“我們才新婚,這麼快就有人往我們頭上潑臟水,怎麼我看上去像是氣量很好的人嗎?”
……這個,倒的確不像。
傅北瑧眼眸眼睛,丟開手機抱住段時衍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笑瞇瞇地道:“老公,你偶爾小氣起來的樣子,也超吸引人的!”
段時衍眸微暗,他攬住的腰翻靠近,嗓子里帶著點悶悶的笑意:“哦,有多吸引你?”
“上說不夠,表現出來我看看。”
信合的律師函效果絕佳,沒多久,在網上說話的營銷號和部分個人就迫不得已,灰溜溜地刪掉了關于兩人的造謠。
他們是想賺KPI沒錯,但也不至于為了這個就給自己惹一宗司那麼想不開。
倒是有人刪了微博后還不不愿地說了幾句酸話,不過很快就被更多網友“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想得那麼,自己造謠了還不許人家害人告這麼不要臉吧”之類的評論給打了下去,臊得最后只能銷號逃遁。
月結束后,傅北瑧和段時衍回國,直接搬進了寧和公館。
寧和公館的別墅部是按照傅北瑧喜歡的風格做的設計,當初開盤時,段專門留了一套,留給他們兩個用作婚房。
傅北瑧回國時,別墅里的一切都已經被家里的阿姨收拾好了,下了車連段時衍都拋到了腦后,在一樓簡單逛了一圈,就直接蹬蹬上樓向帽間奔去。
考慮到以后是要在這里長住的,傅北瑧特意讓設計師在做規劃時給的帽間留出了一片不小的區域,站在一室流溢彩中滿意地欣賞了一會兒,一回頭才發現,的新婚丈夫正倚在門框站在后,靜靜凝視著。
“……”
傅北瑧沒來由得心虛了一下,揚了一個大大的笑臉,主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站在那里做什麼,不過來看看我們的帽間嗎?”
段時衍垂眸,似笑非笑地看一眼:“我們?”
沒看錯的話,他的東西在這間房間里占到的面積,似乎得可以忽略不計。
“……”傅北瑧可疑地沉默了一瞬,很快叭叭地接上,“是啊,我們。”
“不過你的服實在太了,好在我們結了婚,等以后我再慢慢幫你添置。”
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抬手,安般拍拍他的肩膀。
好像眼前的這人不是信合價過億的總裁,而是一個連新服都買不起的可憐人兒。
段時衍輕笑了笑。
他手向后一,帽間的門應聲關上。
偌大的帽間頓時了個封閉的空間。
傅北瑧:“……”
糟糕,是不妙的預。
若無其事地往后退了幾步,眼神越過他飄向那被關的門鎖,開始盤算一個沖刺越過他開門逃出去的概率有多。
短暫的運算后,得到了一個悲傷的數字:零。
傅北瑧了,佯裝無辜地道:“那個,我忽然想起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整理,要不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外面有阿姨在,不急。”
“再說了,”男人微笑著向走近,溫熱的手停在腰際,“難得太太這麼關心我,怎麼說,我都該好好謝你一番才對。”
“……”
帽間的地板上,負責裝修的團隊早已按照傅北瑧的要求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墊子,將手按在上面,幾乎可以完全陷進去。
換做其他,也是一樣的。
傅北瑧抿著,手無力地抵著他的膛,嗓音斷斷續續:“這份謝禮,我、我可以不要了嗎?”
眼眸紅,面頰上染著點點桃花,比任何腮紅都要醉人。
傅北瑧忘了一件事。
他一向疼,但只有這種事上,他不會那麼輕易地隨他心意。
“不行。”
他將擁得更,深深吻下去:“謝禮已經收了,就沒有半道退回的道理。”
住新家后的第一頓晚餐,沒有懸念地被他們錯過。
第二天清晨,傅北瑧睡醒時,已是天大亮。
氣得拿段時衍的手臂磨牙:“都怪你,我的帽間都還沒用過,就被你蒙上了這麼一層巨大的影。”
“誰說沒用過?”段時衍手摟著,嗓音散漫磁,“我們昨晚不就是在用麼。”
傅北瑧:“……”
說的是這種用法麼?啊?!
起碼得有足足一個月沒法直視帽間里的地毯和穿鏡了!!
傅北瑧開始認真考慮,以后要不要在帽間門口掛一塊寫著“進段時衍”的牌子,但考慮到這種做法可能會起到的反效果,只好憾地打消了這一念頭。
搬寧和公關的別墅后,傅北瑧以為至需要適應上一段時間才能習慣這個新居,但發現,這個適應期似乎比想象的還有短得多。
不知不覺中,當在工作室提到“回家”這個詞時,腦海中浮現的,已經換了寧和公館的形象。
臨近中秋,陪著段時衍一起回段家老宅吃飯,令傅北瑧意外的是,這天段父段母竟然也在。
傅北瑧將給段帶的東西給老宅的阿姨,猶豫了片刻,還是過去跟段家父母打了聲招呼。
認真說起來,和段時衍的父母面的機會并不多。
傅北瑧回憶了一會兒,發現和這對夫妻滿打滿算也只見了三次。
其中還得加上今天在段家老宅的這一面。
要不是記好,指不定某天在路上見,都不一定認得出對方來。
段父段母的結合只是出于商業考慮,兩人在一起的利益關系遠超過他們的,在有了段時衍后,這對夫妻便默契地選擇了分開生活,雖然名義上仍保留著夫妻關系,但私底下卻是各玩各玩。
傅北瑧忽然想到,要是把當初造謠他們營銷號說的話放在段時衍父母上,倒是切得很。
正因如此,他們和段時衍之間的關系,也可想而知。
與其說是父母和孩子,反倒更像是一對許久沒見的普通親戚,聊天中都著生疏和客氣。
段時衍餐桌上話,往常還有傅北瑧和段邊吃飯邊親親熱熱地聊天,但今天段家父母在,也下意識地收斂了狀態,開口的次數比平常了很多。
倒是段時衍,還時不時地幫夾個菜剝個蝦的,仿佛已經習慣了和段父段母在一起時的尷尬氛圍。
傅北瑧從來沒覺得一頓午飯的時間有那麼漫長過。
午餐快結束的時候,段父像是終于意識到他坐在餐桌上全程不吭聲不大像那麼一回事,他面上支起一個慈祥的笑容,了傅北瑧的名字:“北瑧啊。”
“你跟時衍結婚也有一段時間了,孩子的事,你們考慮過了沒有啊?”
傅北瑧聽得一愣。
對于小孩子的事,一直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倒也沒有刻意往這個方向想過,再加上兩邊的家長也沒有催他們的意思,被段父這麼一提,暫時還真沒想好該怎麼回答。
這麼一遲疑,段父那邊卻像是終于有個話題能讓他打開話匣子,叨叨地講了起來:“我跟你們說啊,你們兩個年輕,這個年紀——”
“我們有自己的打算。”
段時衍忽然開口,打算了段父的話。
他面上神未改,讓人辨不出喜怒:“這件事,就不用你來心了。”
段父表變了變,還要再說話,就聽段重重一聲放下筷子:“好了,你是來吃飯的還是來干別的的,好好把閉上,吃你的飯。”
老太太這一發話,段父也只有訕訕閉了。
有這麼一段小曲在,傅北瑧和段時衍從老宅走的時候,段還專門把傅北瑧拉到一旁,拉著的手和說了好一會兒話,讓不用把段父的話放在心上。
本來麼,兩個孩子才新婚沒幾個月,這個做老輩的都沒急,段父多年沒盡過父親的責任,這時候出來冒什麼頭。
兩人上了車,司機轉方向盤,朝著寧和公館開去。
傅北瑧靠著車后座,時不時悄悄瞄段時衍幾眼,看得段時衍嘆了口氣,無奈地轉向:“我從小在邊長大,和父母淡薄不假,但也沒有發生過你想的那些事,所以不用擔心我。”
傅北瑧張了張,試圖反駁他:“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段時衍眉梢未,目如有實質地落在臉上。
傅北瑧:“……”
好吧,剛剛的確在想,他會不會在父母那里過什麼委屈之類的。
“本來還想安你的,”小聲說道,“所以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
“哦?”段時衍仿佛被這話激起了興趣,他垂下眸子,握住的手,“你原本想怎麼安?”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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