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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臺電梯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沒有電。

想想這也很正常，柯寧米斯被災難毀滅已經十來年，就算有能自運行，有機人維護的發電機組，現在也礙于能源的匱乏，沒法發揮作用了。

——這里不像大江市,也就是沼澤1號跡，沒有足夠充沛的水力資源。

“那只能選擇走樓梯了。”作為智能機人，格納瓦不會因此有沮喪的緒。

“不不不。”商見曜搖起腦袋，“還有一個選擇。”

他防護面罩下的臉孔出了笑容。

他隨即抬手指向那幾臺電梯：

“還可以直接攀爬纜繩。”

格納瓦立刻評估起可行：

“對我來說，這沒有任何問題。

“于正常人類而言，危險非常高，完的可能非常低，但你有軍用外骨骼裝置輔助,應該不存在困難。”

他話音剛落,商見曜做起了自我否定：

“還是走樓梯吧，說不定還能上更多的尸骨。”

格納瓦眼中紅閃爍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

商見曜的目掃過敞開的兩臺電梯，突然一個跳躍，“飛”進了其中一臺。

他連同軍用外骨骼裝置的重量得轎廂明顯一沉，搖晃了幾下。

“小心！”格納瓦趕提醒。

這里的電梯廢棄超過十年,纜繩會不會因這樣的行為崩斷誰也不知道。

商見曜未做回答，低下腦袋，用腳丈量起電梯每一寸空間。

也就是幾秒的時間，他失說道：

“沒有尸。”

格納瓦理解他這種行為的意義,知道他是在擔心與“新世界”的重疊可能導致這棟公寓某些地方明明看起來空無一,實則暗藏玄機。

這容易讓商見曜錯過他父親的線索。

檢查完另一臺電梯,商見曜憾地走向了樓梯口。

這里沒有燈，一片黑暗。

隨著電筒芒的照,斑駁的樓梯出現在了商見曜和格納瓦的眼中。

“除了看起來比較破舊，干凈的嘛。”商見曜嘖嘖稱奇。

格納瓦眼中紅閃爍了一下道：

“可能是這片區域電磁環境太過混,導致外面的塵埃沒法進。

“原理是……”

商見曜側過腦袋,了同伴一眼，語氣哀怨地打斷了他的話語：

“老格啊，這種時候你只需要說‘是啊是啊’。”

格納瓦沒能分析出理由，但還是選擇配合：

“好。”

兩人拾級而上，一步步往頂層走去。

可以看出，每一層的樓梯間外，燈明亮，過門，在里面拉出了一道明亮地帶。

當前謹慎小心的商見曜沒選擇直接穿越類似的區域，能繞過的就繞過，不能繞過的，他干脆利用樓梯扶手，攀爬到上一層。

格納瓦有樣學樣。

他們不敢賭未被每一層樓可能存在的“新世界”強者或者別的生“看”到的況下，不會被發現。

懦弱但謹慎的商見曜懷疑燈其實就是那些強者的神現，而在重疊已非常厲害的問題源頭，及燈相同于在別人耳朵旁邊大聲唱歌，本無從藏。

至于一樓為什麼只有燈，沒有影,他就不得而知了。

這麼緩慢往上中,商見曜始終收斂著自己的人類意識,只依靠特意調到微弱狀態的電筒芒照亮前行的道路。

途中，他和格納瓦又發現了好幾尸。

較低樓層的幾同樣只有，上空空如也，明顯遭過第八研究院的搜刮，而樓層過半后發現的幾，口袋都有一些個人品。

通過他們的服和品，格納瓦明確判斷這都是“盤古生”的員工，是之前那支舊調隊伍的員。

而借助骨骼特征、品況，另一個結論同樣可以得出：

這都不是商見曜的父親。

“都只是個人品……”單膝蹲在樓梯上的商見曜把面前尸上搜出來的事全部遞給了格納瓦，語氣里著不加掩飾的失。

格納瓦知道他想從那些品上找到相應的線索，可惜，那不是餅干、巧克力、糖果等方便快速補充能量的品，就是手槍、子彈等防之。

“可能那支隊伍的管理很嚴格，不允許員私自記錄信息，免得失散之后被別人得到。”格納瓦將接過的品塞進了自己的背包。

“也是。”商見曜站了起來，重新端起“狂戰士”突擊步槍，沿樓梯往上走去。

谷芷

走著走著，他突然踉蹌了一下。

“小心。”格納瓦學著人類，用提醒的方式表達關心。

“沒事。”商見曜先是寬了格納瓦一句，然后說道，“我應該是中了覺醒者的能力。”

“這沒事？”格納瓦眼中紅劇烈閃爍卻依舊無法理解。

商見曜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這能力覺比較弱，對我沒太明顯的影響。

“而且，我雖然中了能力，但沒有應到敵人的意識。”

正常來說，能力影響到一個人意味著和這個人建立起了聯系，也就沒法再于對方應中藏人類意識了，除非能在敵人發現前，搶先中斷，重新藏起來，或者在目標應范圍之外。

前者目前可以暫時排除，因為商見曜的腳步還不太穩定，靠著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輔助才顯得沒什麼事，而后者意味著暗藏的那名覺醒者實力強過商見曜不，可這又和能力的效果偏弱比較矛盾。

“有點奇怪。”格納瓦用略帶合的嗓音回應道。

商見曜笑道：

“沒關系，距離頂層沒幾樓了，我們不管別的，抓，時間，上去……”

說著說著，他的舌頭似乎有些變大，搖搖晃晃起來， 難以保持住平衡。

商見曜不驚反喜，大聲說道：

“這很像，大白、小紅、小白他們，遭遇過的，那種，‘醉漢’能力！

“是那個第八，研究院的覺醒者，藏在附近嗎？

“可，應該，比我弱啊！”

格納瓦聽懂了他的意思——沒道理自己應不到對方的人類意識，被挨打。

格納瓦還沒來得及回應，商見曜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我醉了，頭還很暈，很痛……”他低聲自語起來。

然后，他開始切換軍用外骨骼裝置的行為模式，讓“輔助”變了“主導”。

以裝備為主導，“自駕駛”。

隨著命令的輸，商見曜“站”了起來，穩穩當當地繼續沿樓梯向頂層而去。

他雖然還在“醉酒”狀態，但這已完全影響不到他的行。

“芝士，就是，力量啊，老格……”商見曜舌頭大到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間玻璃窗上夾著的一繩子隨風搖晃了起來。

黑暗的夜晚，這仿佛一條舞的毒蛇。

商見曜的眼神一下凝固，整個人呈現一種想扭過狂奔逃離的狀態。

可軍用外骨骼裝置阻止了他。

這臺裝備接收的命令還沒有得到更改，而它判斷那麼一繩子毫無威脅！

“不！”商見曜慘了起來，被軍用外骨骼裝置“ＵU看書 ｗww.uukaｎshu.com劫持”著繼續上樓。

越是靠近那繩索，他慘的越是厲害，到了最后，甚至高聲喊道：

“老格，救我！”

格納瓦分析出了某種可能，選擇只跟隨不說話。

終于，商見曜越過了樓梯間的玻璃窗，不用再看到那搖晃如蛇的繩子。

他頓時平靜了下來。

隔了幾秒，完全不敢轉的他興說道：

“老格，這應該是，頂樓，外溢出來，的力量，造的。

“否則，不可能，既有能力的，效果，又附加了，代價。”

據“舊調小組”所知，“扭曲生恐懼癥”是一種代價。

“雖然部分代價和某些能力的效果是一樣的，但我還是認為你的猜測有相當高概率是事實。”格納瓦贊同了商見曜的推測。

商見曜興高采烈地說道：

“那我們，繼續，往上，距離，問題，的源頭，不遠了！”

說到這里，他聲音一下變得低沉：

“越靠近，頂樓，影響，應該，越強，等會，我如果，沒法控制，自己，老格你就，打暈我，帶我上去。”

“好。”格納瓦答應了下來，“但你需要調整命令，將我列無需防范無需對抗的白名單。”

否則他還真沒辦法于短時間解決主導著商見曜的軍用外骨骼裝置。

就這樣，商見曜艱難地上行著，格納瓦跟在他旁邊，隨時準備提供幫助。

商見曜的“醉酒”狀態快要進神志不清這個程度時，兩人終于來到了頂層的樓梯間，與目標地點只隔了一扇對開的木門。

這里漆黑如墨，電筒的芒只能照亮很小一個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