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接管這個公司以來,每個月都會到數次這樣的暗殺襲擊,但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就是紫苑花公司實力的證明。
“這也沒辦法,畢竟這批藥品的價值實在是太過人了。”
“當做是餘興節目倒是值得一看。快一點解決吧。”
“是。”
發展公司,讓公司盈利,那是卡多的任務。
而消滅敵人,則是他們的工作。
在與襲擊者戰的卡卡西,通過手的方式,立馬明白這些人的份,武士出,懂一些查克拉的應用,還有一些人是流浪忍者,會一點比較實用的低級忍。
對學習了白牙刀的他來說,這些人的實力還不足以構威脅。
但對於那兩名中忍同伴來說,可能會有一點麻煩吧。
看他們兩人力苦戰,幾次都差點被敵人的攻擊擊中,但卡卡西只是掃了一眼,確定自己的帶隊上忍就在不遠,那兩人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所以,那兩人面對的苦戰,卡卡西直接忽略過去了。
比起考慮這種事,快一點把敵人消滅,儘快完任務,纔是他要做的事。
伴隨著一個接著一個敵人倒下,穿梭在雨幕中的卡卡西,手中白牙短刀上的鮮被雨水不斷沖刷,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反覆變化起來。
戰鬥經過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
以數人輕傷的代價,就把這些人全部擊敗,還有一些人見勢不妙,直接逃走了,衆人也沒去追擊。
“卡多先生,我們可以繼續上路了。”
帶隊上忍抹去了肩膀服上的鮮,刺鼻的腥味在雨水中很淡。
卡多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下令準備讓車隊繼續前行時,卡卡西那邊似乎起了爭端:
“喂,卡卡西,你是怎麼回事?沒看到剛纔我們在對你發支援信號嗎?”
戰鬥結束後,第一次與卡卡西合作的兩名中忍,對卡卡西剛纔冷漠的態度十分不滿。
因爲圍攻他們兩個的敵人數量衆多,上掛了不彩。
“以你們兩個的實力,我覺得即使沒有我的協助,你們也會相安無事。”
卡卡西實話實說。
這兩人的實力也是有的,在那種被包圍的況下,也足以把圍攻的敵人擊敗。
能夠儘可能消滅更多的敵人,考慮到當時的境,卡卡西認爲這是最優的選擇。
快一點把敵人消滅,就意味著這批藥品的安全也會早一點離危險。
“你說什麼?有種再把話再說一遍?我們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嗎?”
那名中忍抓住卡卡西的領口服。
“我說了,我判斷你們兩個沒有生命危險況下,以最快速度消滅敵人,纔是當時最優先的選擇。時間拖得越長,車隊的危險就會多一分。比起你們,這批藥品的安全更加重要。”
兩名中忍臉鐵青,徹底難看起來。
“好了,你們三人,不要第一次合作就搞這個樣子。當時我也在看著,不會讓你們三個出事的。”
帶隊上忍對卡多歉意一笑,然後無奈走到三人旁邊,勸阻三人的關係進一步惡化。
“切。和這種人完全合不來。”
兩名中忍這才作罷,開始理自己上的傷口。
“我只是爲了把任務失敗的風險到最低。”
卡卡西也是把頭偏到一邊,看樣子依舊認爲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上忍隊長撓了撓頭,頭疼無比。
他就知道是這個樣子,卡卡西這傢伙比想象中更加難搞。
估計在他小隊也待不了多長時間了。
真希有哪個上忍把這個天才小鬼教育好了,再弄出來執行任務。
否則這樣下去,一個團隊本無法形良好的協作關係。
“見笑了,卡多先生,讓您看到我們木葉這麼丟臉的一面。”
“看來上忍也不好當啊。”
卡多笑著說道。
上忍隊長無奈苦笑了一聲。
他這個上忍確實不怎麼好當。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卡卡西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
但是他發現卡卡西的心理問題,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嚴重,就捨棄了將他改正過來的想法。
◎
時間過去了兩天,上忍隊長帶著任務護送的目標,順利抵達木葉。
舍下卡卡西三人後,上忍隊長前往火影大樓彙報工作。
“辛苦了。”
日斬對這名上忍笑道。
“沒什麼,雖然路上出現了一點意外,但問題不是很大,已經功解決了。”
“事大概我已經瞭解了。”
日斬看了一下上忍隊長呈上來的工作彙報,面容沉凝下來。
“火影大人,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卡卡西,他的問題真的沒辦法矯正嗎?”
日斬問起了自己最爲關心的問題。
“以我的個人能力,無法矯正他的問題。我不知道我還能讓他在隊伍中待多久,但卡卡西這個樣子……估計最多一個月,就需要找下一家了。”
上忍隊長如實回答。
卡卡西變這個樣子有可原,但是他不希自己小隊裡出現這種破壞團隊關係的員。
畢竟他要以小隊整的利益出發,而不能只遷就卡卡西一人。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你先下去吧。”
“請您見諒,火影大人。”
上忍隊長對著日斬鞠了一躬,走出了辦公室。
在上忍隊長走出房間後,日斬沉思起來。
“真的要把他安排到暗部之中嗎?”
年齡太小了。
經驗也還不夠。
達不到暗部的及格水準。
而且卡卡西以這種狀態進暗部,反而更讓日斬擔心。
糾結於任務和同伴哪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這種問題的答案……
日斬心中嘆息一聲,這種問題的答案他實在是無告知卡卡西。
因爲告訴卡卡西一個答案,就必定要否定另一個。
朔茂的死,又要如何解釋?
這是一個極爲矛盾的問題。
或者說,他自己心中也沒有一個可供參考的標準答案。
“火影大人,紫苑花公司的負責人卡多先生想要見您。”
一名暗部從外面走進,對日斬彙報。
“我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日斬整理了一下愁容,對暗部吩咐道。
如今紫苑花公司已經和巖、砂進行了合作,並且在兩個忍村功開設分支藥店,據說大大減緩了兩個村子藥品不足的問題,效可觀。
因此,這次的商業合作對木葉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接下來他可不能在客人面前失禮。
◎
傍晚,木葉公墓。
只有卡卡西一人佇立在這裡,站在父親旗木朔茂的墓前,呆呆著放在那裡的黑白照片。
男子用溫和的微笑注視自己,那眼神中包含著對於世界的熱。
但這種熱的目,讓卡卡西有種落荒而逃的衝。
他此刻裝整潔,但給人的整印象是狼狽,就像是一條無安家的流浪狗一樣。
“父親,告訴我……爲什麼……”
卡卡西眼中出茫然之。
他不能夠理解。
完全無法明白現在的自己,到底應該做什麼,怎麼做。
拯救同伴,拋棄任務的父親被人辱罵和中傷,選擇了自殺辭世。
那他選擇了任務優先,同伴其次,爲什麼還會被人排斥呢?
卡卡西無法理解這個問題,到底該如何解答。
作爲以最小年齡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優等生,卡卡西首次對於一個問題,疑到這種程度。
他所學過的火之意志,應該是以村子裡所有人是一個家庭的基點出發。
村子裡的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同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是拼死也必須保護的東西。
可是……他父親自殺了。
因爲他拯救同伴這種行爲,導致任務失敗。
所以,忍者應該以任務優先,只是一件執行任務的工,而工不需要太過的慈,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同伴的生命也是可以隨便捨棄的。
那我在學校裡學習的火之意志……有什麼用?卡卡西被自己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嚇了一跳。
於是,同伴和任務兩個詞在腦海中不斷跳躍,開始做著最爲激烈,最爲殘酷的鬥爭。
這時卡卡西突然捂著頭,面孔變得扭曲起來。
不行了。
堅持不住了。
腦袋疼痛到快要炸裂的地步。
這是卡卡西現在唯一能夠到的東西——頭痛。
到底哪個纔是正確答案?
爲什麼我選擇了任務,他們還不接我?
如果我是錯的,那父親的做法就是對的,父親爲什麼要去自殺?
我到底該選擇同伴還是任務?
火之意志到底是什麼?
被這兩種念頭折磨到意志幾乎崩潰的卡卡西,最終支撐不住,就這樣雙手撐地的跪在墓前,臉上的冷汗不斷往下滴落。
“……可惡……頭好疼……告訴我……到底怎麼做纔是對的,父親……”
在公墓旁邊的樹林裡,一道人影背椅著一棵樹木,只出半張臉來,另一半的臉孔則被黑暗籠罩住,
這是一張年輕男的面孔。
正是白石。
他就這樣倚著樹木,雙手在兜裡,安靜聽著卡卡西若有若無的痛苦低聲。
在那裡駐足了片刻,便從樹木後消失掉了,沒有留下一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