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如洶涌浪濤般漫上阿飛和白絕的心頭,兩人在一旁一言不發,但繃起來的神經,可以看得出他們的張與慌。
畢竟眼前的事發生太快,事的轉折也超過了他們預想的那般,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原來如此,之前的戰鬥,是故意的嗎?”
阿飛彷彿間明白了什麼。
他並非是腦子愚鈍之人,雖然常常做出出乎人預料之舉,但也有很強的思考能力。
也許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局勢演變這樣,阿飛便明白,之前的戰鬥,不過是琉璃給他們設置的一個陷阱而已。
並非只是憑藉一蠻力,遵從於力量主義,在戰鬥和剿滅戰上,依舊有著優秀的佈局能力。
“這個時候明白已經太晚了。那裡面是什麼?”
琉璃將目放在前方的黑暗中,微微瞇起了眼睛。
來到這裡之後,就覺正前黑暗中有一很是詭異的氛圍包圍住這裡。
若有若無的,還能夠聽到一道微弱的息聲。
“等等!”
阿飛打算上前阻攔,然後琉璃比他更快一步,用瞬離開原地。
阿飛連忙轉頭去看,琉璃已經立於黑暗中,用那雙三勾玉寫眼打量著裡面的事。
巨大的怪影,材質應該是木頭製的,但是查克拉給琉璃的覺非常冰冷,還有一種猶如深陷泥潭般的窒息。
在怪的前方,有一道人影在那裡輕微呼吸著。
從息的頻率和聲音來看,這個人的狀態非常不好,虛弱到連走路都問題了吧。
琉璃繼續向前邁步,朝著聲音的源頭漫步走去。
每一個腳步聲都非常清晰。
最終,在聲源的位置停下。
一名蒼老無比,滿臉皺紋的老者坐倒在巨大影的前方,低著頭氣,表現出異常虛弱的狀態。
滿頭的白白長髮披散下來,手掌乾枯如柴。
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灰藍服,邊角位置有破損的痕跡。
在他穿著的服上,琉璃看到了宇智波的團扇標記。
“宇智波的族人嗎?但我沒想到你會是這種狼狽的狀態。你究竟是誰?”
琉璃不清楚這名老者的份,但是蒼老到這個地步,連走路估計都是一個艱難的問題。
老者聽完琉璃的敘述,慢慢擡起頭,出與琉璃同樣的三勾玉寫眼。
脣乾癟,臉上刻畫著一道道皺紋,糙像是樹木的老皮。
“沒有想到在我離開家族這麼多年,宇智波還能誕生你這樣的優秀忍者……”
他這句話像是在慨,似乎是在懷念什麼。
琉璃凝視著老人的這張臉,覺得這張臉在哪裡見過。
儘管衰老的不樣子,依稀可以覺到,這張面孔,過去是看到過這樣的宇智波族人。
可是,在的印象中,宇智波現有的退休長老之中,並沒有這位老者在列纔對。
接著,琉璃目向旁邊瞥去,看到了一件奇怪的長柄武。
說是武也不準確,在一般人眼裡,這本不像是武,可在琉璃眼裡,這確實是宇智波一族中記錄著的一把武。
而且還是失傳已久的武。
琉璃彎下腰,無視了老人的自言自語,把那件兵撿起,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陣。
份量不算輕,是一種團扇武,團扇上刻印著勾玉的圖案。
長柄的另一端連接著鐵鏈,鐵鏈那一端是鋒利的長柄鐮刀。
“這是宇智波失蹤很久的焰團扇,怎麼會在你手裡?”
自從當年的宇智波斑在終結之谷與千手柱間一戰敗亡後,這件屬於宇智波的標誌武,就已經失蹤不見。
琉璃本以爲這件武,在宇智波斑戰敗後,就被千手一系的族人藏起來,不打算還給宇智波一族。但是琉璃沒想到會在這裡到這把帶有傳說質的宇智波神。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
老者深深了琉璃一眼,表應該算得上從容吧,坦然報出了自己的份。
琉璃拿著焰團扇沉默了下來。
“斑大人!”
阿飛在那裡焦急喊。
“夠了,阿飛。事已至此,已經沒有瞞的必要了。”
斑這樣說道。
琉璃看了自稱‘斑’的老人一眼,便微微揚起手中的焰團扇,開口說道:
“這件武很不錯,以後它就歸我了。反正看你的樣子,也應該舞不了吧?”
“……”
斑默然不語。
確如琉璃所言,他現在的狀態,早已經拿不武戰鬥了。
猛地,地面發出裂開的聲響,幾名白絕從不同方位鑽了出來,向著琉璃進攻。
琉璃想也不想轉手臂,與焰團扇連接的鐮刀快速揮了出去,斬開空氣。
白絕的腦袋咕嚕嚕滾了下來,倒在了斑的面前。
斑至始至終都沒有眨眼睛,神也沒有變化,只是淡然看著這些白絕赴死。
琉璃用手指彈了彈鐮刀的刀鋒部位,發出輕微的震鳴,顯得無比鋒利。
對這件新到手的武琉璃很是滿意。
上次和三代火影戰鬥時,就是因爲沒有趁手的兵,才顯得有點劣勢。
畢竟羽火這個‘盾牌’也只能用來當幾次而已。
如今有了這把焰團扇,想來遇到那隻金剛不壞的猿猴,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手腳了。
“好了,現在可以來繼續商談我們的事了。”
琉璃轉回視線。
“……你是在質疑我的份嗎?”
斑這樣問道。
“不,只是沒有必要驚訝。如果你不是宇智波斑,那你也就是藉助‘斑’這個名號行事的老鼠罷了。但假如你真的是那個宇智波斑,屬於你和初代千手柱間君臨的時代,也早已經過去了。”
琉璃用自己的寫眼盯著斑,認真說出這句話。
“是嗎?”
斑並未怒,反而欣賞琉璃這樣富有野心的後輩。
和自己很像,對於力量的。
不過想想斑也覺得理所當然,因爲這是宇智波族人的通病。
能力越強的人,自然要去追逐更強的力量。
追逐寫眼之上的終極之力。
“你說得對。不過有一點不正確,我和柱間時代過去了,可這個時代卻依舊停留在曾經。並且是絕對無法斬斷掉的連鎖。而我……想要斬斷這個世界的一切因果……”
斑低聲話語。
“斬斷世界的因果?這就是你茍延殘,也要活下來的理由?”
琉璃的刺耳言語,並未擾斑的心。
斑繼續低語:“開啓寫眼,把瞳力鍛鍊至此的你,應該深刻明白一件事吧。苦悶,失意,悲痛,仇恨……這是一個被詛咒的世界。無論過去人類擁有怎樣的幸福,最終一生都會徘徊在懊惱與痛苦之中。這種連鎖的‘漩渦’,任何人都不可能逃離。”
“……”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世界,也是現實所引發的矛盾。勝利者支配一切,失敗者失去所有。這種因果無法被分割。”
“……”
“而我要斬斷這樣的因果,改變這可悲的世……你幹什麼?”
斑說到這裡,陡然而止,只看到琉璃朝自己邊走來。
琉璃沒有回答,把手到斑的背後。
啪。
有什麼東西扯斷了。
“呃呃呃……”
無法過氣的樣子,斑的表忽然痛苦起來,像是溺死在水中似的,呼吸艱難,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口裡傳來。
但聽在琉璃的耳裡,已經無法連一句完整的話。
斑低下頭,雙手無力垂下,背靠著黑暗中的事,眼球深陷,雙目無神,呼吸也逐漸消失。
“斑、斑、斑大人……死了……”
阿飛和剩下的白絕出震驚之。
在他們眼中敬若神明的斑,就這樣毫無尊嚴的死去了。
還是死在了自己一族的後輩手中。
這稽的一幕出現在眼前,有點令他們難以置信。
“你殺了他?”
阿飛語氣抖,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
他不敢相信琉璃就這樣輕易殺死了斑。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這個老頭子太囉嗦了,嘰嘰歪歪不知道在說什麼。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長篇大論對我說教。”
琉璃皺起眉頭,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斑剛纔要說什麼,但卻明白如果讓他繼續說下去,會浪費很多時間。
而本人也對那種富有人生哲理的說教毫無興趣。
“接下來,到你們了。”
琉璃用紅的眼睛掃視阿飛和白絕。
阿飛和白絕這才明白自己這邊的境是什麼了,背後通靈忍貓羽火阻斷了他們的後路,對他們齜牙咧,眼神兇狠。
就在琉璃打算手的時候,忽然背後傳來無比冷的氣息。
琉璃心中一驚,轉過的時候,發現斑的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是猙獰可怕的巨大怪在黑暗中涌,發出某種怪異尖銳的聲音。
這一瞬間,琉璃到了來自靈魂上的慄。
琉璃警惕的後退。
“琉璃大人?那是……”
羽火似乎也嚇了一大跳,有種電流竄遍全的覺,炸起來。
“不,我並不清楚。”
琉璃凝視前方,有點猶豫不決。
腳步聲傳來。
人影從黑暗中緩慢走出。
蒼老的軀,枯白的長髮。
已經化爲蒼白彩的寫眼,面目大變的斑映眼中,琉璃有點吃驚。
“雖說用點小花招拖延了一點時間,但總算是趕上了啊……”
斑這樣說著,嗓音仍是蒼老,卻不似之前那樣虛弱。
“……不可能,你爲什麼沒死?”
琉璃無法理解斑爲什麼沒死。
剛纔那一下,他的生命機能應該已經停止了纔對。
斑皺的老臉上嘆息了起來,彷彿在爲什麼而深深苦惱著。
“老實說,我並不想用這種,但有時候,這個運用起來也方便的。你不知道這招的存在,也算是給了我可趁之機吧。”
斑把乾瘦的手指向變白的寫眼,吧唧一聲取下來,隨後從口袋裡又重新取出一個玻璃瓶,裡面浸泡著一隻新的寫眼,重新安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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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活的寫眼開始轉。
“?”
琉璃挑著眉頭。
“那是伊邪納岐。”
阿飛跳到斑的旁,拍了拍口,鬆了一大口氣說道:“真是嚇死人了,斑大人,我還以爲您真的死掉了呢。啊,不對,是真的死掉了,然後又用伊邪納岐之復活了,真是神奇的忍。”
阿飛似乎明白了斑的打算。
主要是斑之前那副虛弱的狀態,太過於深人心了,連他這個心腹都騙過去了。
甚至連自己的專屬神,被琉璃拿走,都無於衷。
現在來看,那可能也是故意放在那裡,用來拖延時間準備的道。
畢竟那把武,對於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來說,意義重大。
他料定看到那把武,琉璃會佔爲己有,以此來爭取時間。
“伊邪納岐是什麼?”
“你不知道吧?哼哼,那是可以把者到的任何傷害轉換爲夢境,是自由轉換夢境與現實的哦。即使在宇智波一族中,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知道以及學習的究極瞳。雖然每使用一次,代價是一隻寫眼永遠失明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