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擁而上,姜沉璧角微微彎起,拔出長劍迎了上去。
為首的是一個壯碩漢子,看上去足足長九尺,手中拿著一個流星大鐵錘,舞的是虎虎生風,姜沉璧不慌不忙,只是四兩撥千斤地與之周旋,而不正面相抗,三十招拆過,那人的力氣便被消磨大半,猛地向人下膝使出一套連環燕,那壯漢踉踉蹌蹌后退,倒是倒了一片自己人。
離赤一面在其中跳騰閃挪,一面看到姜沉璧游刃有余地在那人海之中上下翻飛,如同一只花蝴蝶般輕盈靈巧,不由得心中暗暗贊了一聲好。
然而,虛眸一瞥之間,離赤忽然看到不遠又一次亮起了火把,正在向他們那里四面包抄圍來!
“喂,速戰速決,好像有人來了!”離赤高聲提醒,姜沉璧倏然一驚,手下了陣法,被人一刀劃過小臂,帶出一道痕來。
如今這形勢,四下都被團團包圍,最多只能做到在其中與之周旋,但是想要迅速,恐怕很難!
但若是不能,只怕一會有更多的人趕來,他們想走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如何是好?
姜沉璧咬了咬牙,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一個縱跳到人群相對的地方,從袖中出一張火云黃符來,“六丁六甲在上,吾命駕臨,承三清圣火……赦!”
伴隨一字一句落地有聲,那黃符無火自燃,憑空招出三條火龍來,直直沖向人群!
四下俱是一片驚呼逃逸聲,姜沉璧一把拉過離赤的袖,“還不快走!”
“你那是什麼功夫?”離赤顯得十分興,一疊聲地問道,“好兇殘啊!”
姜沉璧也懶得計較他的用詞是否得宜,只是拉著他在混的人群之中,就在兩人要逃出層層圍困的人群之時,忽然之間一道凌厲風聲從背后襲來,姜
沉璧一把推開了離赤,轉與之對了一掌。
轟!
那一瞬間,覺自己的五臟六腑的全都被凝結在一,再迅速竄流向四肢百骸。
疼,五臟裂的疼。
踉蹌了兩步,一大口便從齒之間涌了出來,秀眉蹙在一起。
此人功深厚,甚至不是能揣測的,遙遙一掌拍來,竟然能要了半條命!
“怎麼回事?你傷了!”離赤道。
“廢話,他們府上果然有高手,我們得快走……”姜沉璧一面捂著口,強行振作,一面從袖中出“足底生云符”,口中喃喃數句,一瞬間飛沙走石,拽著離赤的袖,兩個人略顯狼狽地頂著四面的火一路奔逃。
不止兩個人跑了多久,姜沉璧覺自己的力一點一點被耗盡,最后幾乎全憑仗離赤拖著一路施展輕功前行。
“好了,你送我到此便可,停下吧……”
姜沉璧半是倚靠在他上,半是被拖著走,自己也或多或覺到些許不好意思,一面掙一面低聲說道。
“那怎麼行?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看到你這樣棄之不顧,豈非太喪盡天良?”
“……你,上過私塾嗎?”
“?”
“算了,你放我下來。”
離赤幫姜沉璧穩住了形,堪堪停了下來,彼時兩人站在燕京的長街上,四下可謂是萬籟俱寂,追兵沒有追來,姜沉璧四下環顧,松了一口氣。
“喂,我聽你和那小鬼說,你姜沉璧?姜家的四小姐?”離赤吊兒郎當地雙手環打量,“果然是個大小姐出,你沒騙我。”
姜沉璧被他審視的目這般看著,多多有些不自在,一面拂開他的手一面道,“信也好不信也罷,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江湖有緣再見了您嘞。”
“我說,你就這麼走啊?
”離赤不甘心地兩步跟上來。
“你還想干什麼?”姜沉璧好整以暇地攏攏頭發,再度打量此人。
“你不是答應人家,有朝一日再回去救人家出來麼?”離赤齒一笑,一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煙花彈,“上我!”
他這一笑眉眼彎彎,如同半月一般,姜沉璧點了點頭,沖男人一抱拳。
“好。”
回到府,姜沉璧這才完全卸下偽裝,疼,尤其是口,疼的直哆嗦,幾乎是扶著房門走進來的,南袖見狀,驚著扶住,“哎喲我的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哪里傷了啊?你穿的是什麼裳?你去哪里了?”
姜沉璧面對這一連串的問,無力地擺擺手道,“給、給我喝口水。”
“是!小姐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時候要擔心死奴婢了,奴婢本想著找爺拿個主意,爺也沒回來,哎呀呀,真是……”
姜沉璧心里暗暗說道,幸好弈還沒回來,若是弈回來了必然阻攔不讓闖王府,如今正好拿到了行香子,也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懷香呢?”
“這……”南袖皺了皺眉,“懷香推說子不適,奴婢便讓下去歇著了。”
“這丫頭是什麼意思?”姜沉璧微微沉下臉,“不想在我手下做事了麼?”
“二夫人稍安勿躁啊,奴婢就來。”門忽然被推開,懷香似笑非笑地走進來,目及姜沉璧,面上的怨毒之一閃而過,轉瞬即逝,“老爺傳話來,二夫人,請吧。”
忽然之間換了稱呼,姜沉璧心中微微起疑,卻也不愿道破,遂起整了整衫,“帶路吧。”
走到正堂,果然老爺和傾野都在上位坐著,然而按理說進宮賀壽,老爺回來了弈也該回來的,卻未曾見他的人,姜沉璧心中有一
不祥的預。
“爹深夜傳召,有什麼吩咐?”不過面子上的事兒還是要做周全,姜沉璧依依行了個禮,心中暗自揣測著老爺的心思。
“你倒要問我?我看是家廟小容不下大佛了!”
老爺這一句話,姜沉璧就知道不好,恐怕是他發現了什麼,然而面上卻不得不做出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來,“我倒是不知道有什麼事,還請老爺明白示下!”
“不明白?好,你來說。”老爺轉向懷香。
姜沉璧心中一沉。
“小姐,你是二爺的嫡妻,先才諸般在母家的爭論也掀過不提,你如今既然嫁了過來,便要知道以大局為重的道理啊!你怎麼能做出如此糊涂之事,置家于不忠不義之地?”
姜沉璧一聽翻起陳年老賬就十分頭疼,“廢話,主仆有別,我卻還不到你評判我的是非,你只需要高告訴我犯了什麼錯?”
“你私王府!”懷香道,“早在數月之前,你便慫恿二爺去靈山,無意之間被奴婢撞破,你險些要殺了奴婢滅口,奴婢不得不忍氣吞聲,可是如今夫人你竟然私王府,且不論你究竟去做什麼,這不是擺明了要得罪攝政王麼?”
姜沉璧沒有想到自己的行蹤居然被懷香撞破,一時間連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懷香不怕死麼?
“奴婢今日為了府上上下安寧,便是死在您手中也要說!”
老爺的面上一團云,看向姜沉璧,“你還有什麼話可辯?”
姜沉璧長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間真想把傾野做過的種種抖落干凈,但是又怕老爺早就知道一切,若是他心知肚明只是面上裝糊涂,又當如何?
懷香緩步走近姜沉璧,微微俯下來,“小姐,你以為我不知道,所謂的蠱毒不過是一個喙頭罷
了,你的心思還不至于要我的命,哈哈哈,你失策了!”
姜沉璧本來在王府就傷在,此時此刻窩了滿心怒火,費心費力地救人,卻要接詰問,這滿堂的人正襟危坐在那里,卻每個人都懷揣了一肚子惡毒心思!
“我不會要你的命?”姜沉璧似是自言自語般微微一笑,“很好,你猜的不錯,在原先我的確是如此,不過現下,我反悔了!”
五指一張,將懷香整個雪白的脖頸攥住,猛地將其提了起來,旋即飛起一腳,揣在人的口上,跟著一個耳打了過去,直直將人甩在角落一隅,順勢起一側的青花瓷長頸瓶,傾野道,“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自然是管教下人了!”
姜沉璧冷冷一笑,一瞬間那張稚的小臉卻如同地獄修羅一般,青花瓷對著地上猛地一摜,眾人還未曾看清,已然拾了一片碎瓷在手,一把抓住懷香的頭發,瓷片毫不猶豫地在人的面上劃出一道痕來!
“啊!啊……”
懷香終于從恐懼的呆滯之中回過神來,面前這個人早已不是昔日里溫聲細語的四小姐,而是執掌生死的……惡魔!“老爺救我,老爺救救我啊!”
“奇怪了……”姜沉璧還是帶著冰冷銳利的微笑,死死將人的長發攥在掌心,迫抬首,目捕捉著懷香驚慌失措的瞳孔,“我是你的主子,你為何口便是老爺?啊?”
“饒了我……饒了我吧!饒了我!”懷香一面流淚一面尖,姜沉璧手中的瓷片一端還沾惹了的,此時此看上去尖銳又猙獰。
“是誰指使你?”姜沉璧附在懷香耳畔,溫聲細語地問,“我只給你這最后一次機會。”
“是他!”在生死面前,懷香終于全盤崩潰,抬手指向了座上的玄男人。
老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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