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朝靈有些許茫然,片刻之后笑道,“不是我要趕你走,是……是你也不好一直賴在這里啊!”
年冷冷地站在對面,很顯然不打算接這個說辭。
朝靈很頭痛。真的很頭痛,這個年很顯然不是三言兩語糊弄過去的,“那什麼,咱們孤男寡,我還待字閨中呢,不合適!”
霍潯道,“才認識第一日,姑娘就能幫我換裳。這些日子也未曾聽說避嫌的話。”
“可是你也不能一直在我這兒賴下去啊?”朝靈又好氣又好笑,“說吧,你到底想干什麼?莫不是看上我了?”
直來直去,霍潯早就習慣
了,作揖垂首,嗓音沉穩:“請姑娘收我為徒!”
朝靈被他的氣勢嚇了一大跳,隨后蹙眉,笑道:“收徒?笑話。我能教你什麼?你若當了我徒弟,便只能終日在這桃源居閑散度日,再難踏出去半步,莫說幾乎學不到什麼,還在這地方耗費春大把,值得麼?你可別糊涂!”
“請姑娘收我為徒。”霍潯不答話,只是沉穩男音著執拗的韌勁兒。
朝靈見勸不了又拗不過他,無奈蹙眉,心下好氣又好笑:“好,若是讓我收你總得給個理由不是?莫再說什麼請姑娘收我為徒,聽多我頭疼。你好得說點別的。”
“
姑娘那一夜實屬英勇,以一敵眾……”
“那晚實屬運氣,那伙人只是沒逃出大火……而且用那些人和我比較,你是在侮辱我嗎……”
“姑娘無需瞞我,我當時雖是意識不清,但是卻是親眼見識那些姑娘越過那些個尸坦而去的。”霍潯的聲音很是冷靜,朝靈的神很是尷尬。
話已至此,霍潯心下倒是有幾分慶幸,若是當時他不曾睜眼看到一路尸首,而是閉眼睡去,那麼此時,他定會信了朝靈的說辭,畢竟朝靈再怎麼說,還不過是個子。
只是這世間,從來沒有如果。
“求姑娘授我劍法武。”霍潯俯
,額頭往木地板上重重一磕,“我不愿庸庸碌碌,茍且一生!”
朝靈聞言,神變了變,笑意盡斂,垂眸看霍潯,沉默半晌,后拾步而去,只留下一句輕落落的話:“你走吧。”
霍潯不為所,就這麼固執跪在原地。
約莫半盞茶時候,待朝靈端了干凈木盆回來,瞧見這麼一番景,微微蹙眉,隨后走向男人,置了木盆,坐在霍潯后榻上,支著下看著年朗容,嗤笑一聲,眉卻不:“我說悶葫蘆,你在這兒跪上個天荒地老也是枉然,我救你,幫你療傷,予你吃穿,甚至你走后還給你盤纏,不過因為你
救過我的命,如今我們也算是兩清,你又何苦為難我。這樣,你且拿著這方帕,以后有困難了,雖是那這玩意兒尋我,若是能力允許,我定幫忙,如何?我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方帕,霍潯回眸,正巧看見那帕上,繡著一靈字,恍然間似乎憶起那帕在為自己凈傷口后在水中沉浮的模樣。
鬼使神差,他緩緩手接過那帕,盯著那字半晌,隨后將帕置于一旁,又重重磕了下去:“請姑娘……”
話未說完,只聞耳畔一聲輕落落的怒極反笑:“真是,不知好歹。”
眼前,便沒了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