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年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接跌落,立刻有黑隨侍上前,將他們帶了下去。有些人還在震愕之中沒有回過神來,有些人卻拼了命的掙扎,然而都是徒勞。
了那麼多人,這引起了其它弟子的不小,然而只是片刻,如同驚起的一池林鳥,又迅速安靜下來。
弈心中一沉。果然,所謂的試煉不是輕輕松松站個片刻就算完的,還要保持力。試煉到了最后,樁子愈來愈,難免演變爭奪搏斗。其危險之就在于本無從知曉,下一刻的去留。
離赤也收斂了先才的嬉笑之,和弈對一眼,兩個人皆鄭重起來,將自警惕提到了極致。
未待眾人徹底平復,那黑袍人再次摁下機關,弈邊又不梅花樁落了下去,他心驚膽戰地看著自己腳下依舊堅強支撐的梅花樁,暗道慶幸,然而就在他旁側落下了一棵樁子,那瘦瘦高高的年反應也快,竟直接向撲來!
弈的瞳孔瞬間收……該來的終歸是來了,足尖一點而起避之鋒芒,待那男子落在梅花樁上時,抬腳便向后背踹去,只聽一聲慘呼,年堪堪落地,就地打了一個滾,立刻被人帶了下去,他口中還在大聲喊,“憑什麼!你們不講規矩,憑什麼有些人的樁子就不會落下來……”
弈才剛剛站穩,只聽到人手起刀落,將那個年干脆利索地斬兩截,一瞬時,
爭先恐后地噴濺而出,年上半段還掙扎了一下,臉上出一個不可置信的震驚面容,在眾人面前搖搖晃晃地倒了下來,五臟流了一地。
人的聲音四平八穩,不帶一波瀾,仿佛先才不過是砍瓜切菜。
“廢是不配講規矩的。”
“你……你還我弟弟命來!”弈側半大年一聲驚呼,猛地拔劍出鞘,直劈弈面門!
來勢兇險,一時間連弈也怔住了……他原以為同臺比武,不論輸贏,他們這些人應該手下留些面,若是他們都分裂訌,豈不是更加任人宰割了?
更何況,也是那個人先上來和自己搶奪梅花樁的,技不如人又能怪誰?自己只求保命,手的也不是自己啊。
不過生死面前,本便沒那麼多理由好說,說時遲那時快,弈斷喝了一句,“來的好!”雙手飛速一翻,兩枚銀針飛出,正沖男子面門,那男子驚之下,只得停在一側。
然而好巧不巧地,他定腳的梅花樁偏偏中了機關,落了下去。
“你使詐!”那人也是眼疾手快的,最后一瞬間看清楚了弈的暗,就算他看不出,但凡是個門子,看到一人無緣無故跌落下去也能猜到個中緣由,不過被那年用手指著,弈還是有些心虛。
畢竟這個蒙面人狠毒辣,全然不講道理。
“使詐又怎樣?”橫豎最壞的結果便是一死,弈決定賭了,“
又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暗,不是麼?”他說此話的時候是面朝那個蒙面人的,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人抱臂環,似乎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他一下,角微勾,“兵不厭詐。”
這話算是肯定了弈的行為,離赤亦說道,“小子,自己本事不到家,就別怪旁人會的多。”誰知,一個弈,一個他,兩人如此行為恰恰惹了眾怒,周圍的四個年皆向他二人攻來。
弈心中苦不迭:誰想出風頭?他只想活著!離赤就是快人快語的病,可是害慘了他了!
若非萬不得已,他其實并不想竭盡全力,將其盡數退,趕盡殺絕。畢竟大家以后可能是同門,可能是戰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拼的你死我活?
要對付,他們應該合起伙來齊心協力對付那個邪門人,讓眾人自相殘殺的源頭就是!
很可惜,這些人不備這樣的眼界,被當下的仇恨沖昏了頭腦,弈便是眾人皆醉我獨醒也是徒勞。
然而他愈是退讓,才愈發覺敵手虎視眈眈。愈教人覺得弱好欺。好罷,既然勢已如此,刀劍之下見真招吧!
心思既定,拔劍出鞘,弈的劍生生同那年的刀拼了一記……誰知這年看似黑瘦,力道竟大的驚人,他只覺經此一震,右臂頓時麻萬分,險些站不住了,然而跟著后又是一道刀鋒來。
是個不相的高手!
他眉頭一
皺,忙下腰閃過,方才單腳立穩,又是是一道鎖鏈照著膝蓋而去,向上一扯,弈整個人都被撂向空中!
幾乎是瞬息,弈注意到襲擊自己的是一個瘦弱男人,只是段極是靈活,形如鬼魅。一時間心思百轉,說不定……自己的力氣更大一些呢?當下也是退無可退,他用力一扯縛在雙的鎖鏈,反握于手,那男人似乎萬不曾想到自己會“空手接白刃”,也未料到一個看起來白白凈凈斯文的小子竟有著一子蠻力,生生被他拽下了樁!而此刻的弈將將落地,只得向他前又補了一腳,借此為力復又躍起,落在了另一梅花樁上。
又幾番,他累的氣吁吁,只覺整個人再邁一步都難,腳下酸麻的很,再瞧瞧周圍幸存的人,也好不過哪里去,饒是離赤也微微有些不支,汗水浸大半衫,一張俊逸面龐著緋紅。
“他娘的,有完沒完了……能不能給個痛快?”離赤終于領教到了什麼雙拳難敵四手,好虎不敵群狼,縱然他反應再快劍法再嫻,也不能游刃有余一直持續地應付四五個對手。
弈回首,略一看,剩余的人說多不多,說不,可是看到那人的神,似乎毫沒有喊停的意思。
殺戮還在繼續,剩下的年眼中澄澈不復,取而代之的是彌漫的張和瘋狂。往往能夠激發人心中潛藏最深的,更何況后退
一步就是死,自己不主出擊還是一個死!
離赤著氣問弈,“你還好麼?”
弈實話實說,“沒什麼傷,只是很累。”
“要撐住。”
“嗯。”
簡短的對話剛剛結束,黑袍人再次啟機關,弈聽到耳畔眾人此起彼伏的慘呼。而自己腳下一空,他所在的梅花樁,倏然落了下去!
該來的終究會來,自己也不是每一次都有天賜好運,直接站到最后。
弈急忙躍起,四下一掃,心涼大半……這留下的人個個膀大腰圓的,教他找誰打去?
“蠢蛋這里!”
離赤喝了一句,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將要落地的弈,并騰出些許位置,教兩人同在了一梅花樁上。
“我們兩個人能行麼?”弈心有余悸,“太險了!”
然而還不待他慶幸,旁的一個壯漢的梅花樁落了下去,大抵自恃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必然互相掣肘,居然舉著劍就向其劈來。
離赤怒道,“你一個糙漢子欺負我兩個文弱書生,好不要臉!”也飛上前與那壯漢戰了起來。
就算生殺在前,先才同離赤過手的一眾年也為之汗:……到底是誰不要臉。
論及平日,離赤自恃武功絕對高壯漢不止一星半點,只是適才的戰斗已經損耗了太多力,竟然在壯漢的凌厲攻勢中,漸下風,更何況是和弈共用一個梅花樁,他不得不一只腳懸在半空,搖搖晃晃。
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