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看在眼里,心中更急,也應了急中生智的話,他腦中靈一現,想到了適才那瘦弱男人的功法,遂解下腰間束帶,在那壯漢靠近梅花樁的時候,雙手一環一繞,纏住他脖頸,狠狠一收!
那高高壯壯的男人驚呼著跌落梅花樁。
又這般勉強戰了一炷香時候,人宣布留在木樁的人,通過試煉。可是沒有人會覺得高興,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浮現出劫后余生的笑來,看著那些零落的跡,以及被拖下去不知道如何置的失敗者,眾人無聲地沉默。
蘇王如同云一般,始終在他們頭頂籠罩著,幾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事實:這不過是開始而已。
經過這次的試煉之后,眾人回到各自的住所,他們不再是大通鋪在一,而是四人一組住在一個房間里,好巧不巧的是,弈和離赤所在的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關上房門,離赤狠狠地將自己的劍鞘甩在了地上,驟然一聲巨響,他的臉終于怒氣騰騰,也不顧門外送他們來的那些人可曾離開,“他娘的這算什麼!葬世宮,咱們山上的葬世宮何曾這等自相殘殺過?啊?這些人都是瘋子吧?”
弈坐在床沿一言不發,實則心中無比清被楚,離赤的宣泄很有一部分是因為后怕,誰能不后怕呢?他自己后背也是一背的冷汗,被風一吹,幾乎了。
“現下便是抱怨也沒有用,還是要看看接下來怎麼辦。”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那水冰涼,還帶著些許腐朽的氣味,但是他還是慢慢地喝了下去。
就算兩個人在山上的時候經常斗,互不買賬,但離赤不得不承認弈的眼界更遠,事也更為冷靜,是以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弈想了想,出一只手來,離赤會意,展開掌心。
年在上面寫了一個字。
逃。
離赤瞪大眼睛,旋即意識到門外并不太平,低聲音用氣聲說道,“你瘋啦?”他指了指外面,弈明白他的意思,是在說那年的前車之鑒,眾人那麼多雙眼睛可是明明白白地看見,前一晚還好端端的活人,第二天被用麻袋裝著過來,了那樣一堆東西!
弈又寫:徐徐圖之,從長計議。
離赤還待要說話的時候,忽然間院落外面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
跟著似乎有被刻意低之后的勸聲,不過嘈雜得很,聽不分明,離赤將窗戶紙捅出一個小來,湊在前面看,被弈拽了回來,“聽著,趁現下外面還著,我同你說兩句話,咱們必須得逃,但不是現在,我有預,那個人可能會單獨審問我……”
離赤瞪大眼睛,“死去的那個人……那一晚真的找到你了?”
弈深吸一口氣,“是。”
“那你怎麼辦?”離赤不自覺抓了他的胳膊,“你死不承認好了!”
弈心中苦笑,但凡離赤那心思能夠像他的手一樣,就不會問出這種話來。
“你可以把我供出來,也可以撇清咱們的關系。”
沒想到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解釋,便遭到了年劈頭蓋臉的喝問,“弈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
…”
弈有氣無力地著眉心,“我沒時間同你解釋了,你只需要記住,不要懷疑你我的,還有,相信我。”
他的神從無奈之中出一種鄭重其事,任誰看了也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年應有的神。
“行行行行,你就直說吧,需要我怎麼做?”離赤微微擰起眉,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弈,同時意識到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才剛剛出口,他就被弈一拳打了過去!
年掌下毫沒有留,這一拳就算被離赤在空中接了下來,卻也生生往后踉蹌了好幾步,與此同時,離赤不由己地撞到了房間唯一一個木桌,于是上面的茶壺茶碗叮叮當當滾落在地,四分五裂。
第二拳隨之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