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航眼里的流早已結了冰，在趙茜茜剛說出口時他就差點口而出不準，但還是忍了，畢竟現在是商討公司的事，他若不準的話實在不合適，況且也找不到任何不準的理由。

可顧知航就是非常不爽，他的男人，怎能拋頭面給別人看？

沒錯，顧知航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白癡是他的，決不能出去拋頭面！

可事實再一次證明，首揚與顧知航之間絕對沒有傳說中的心電應。

首揚不知是被眾人說了，還是心中好玩兒的分占據了主位，居然煞有其事地點著頭，“聽上去似乎還不錯。”轉頭看向顧知航，“顧總，你覺得呢？不然我去試試？”

試試？

顧知航真想把他狠狠扔床上教訓一番，他以為這是什麼？萬一宣傳效果不錯的話他就A市的名人！還不到被人窺？

可顧知航卻又說不出能阻止的話來，“首書真的同意？”

沒想到首揚竟一點頭，“同意，反正也是為公司做宣傳，對我來說都是工作。”

顧知航磨磨牙，心里把這混蛋罵了千萬遍。

于是在眾人全數贊同、顧知航一個人心極度不同意的詭異況下，首揚抱著“玩兒個試試”的不正經心態接下了新樓盤宣傳試鏡的工作。

華悅是古貝諾斯的合作伙伴，更是A市首屈一指的資深廣告公司，自攬下“包裝”首揚的活兒。

不得不說，趙茜茜和Sky的眼絕對非常獨到，首揚的明星潛質還真被他們挖掘了出來。

拍攝棚的聚燈下，首揚穿著一套套心挑選的服飾，表作極其自然地擺著格外抓人眼球的造型。

攝影師原本還想著新人上鏡肯定會生，至會很耽誤很多時間來回糾正，沒想到首揚這包毫不怯場，行云流水的pose、意氣風發的眼神，還有角招牌式張揚如罌粟花的笑，令資深攝影師們不斷贊嘆著“perfection”、“very perfect”！

整個拍攝棚氣氛高漲得厲害。華悅的職員們爭相來送道、端茶倒水……各種理由尋個遍，只為見傳說中的超級帥哥飽眼福！男人們則暗暗嫉妒，想不明白這男人究竟哪兒像明星？分明就一包的紈绔大！

趙茜茜同樣滿面紅，早就說過，首揚絕對是位十足明星范兒的絕男！可同時又忍不住深深可惜，為什麼這麼一位耀眼的新星不是他們公司的？！

趙茜茜有些哀怨地看向Sky，沒想到Sky比更哀怨。

墻角沒挖也就算了，也被扼殺在萌芽之中，甚至還倒霉兮兮地被顧知航撞個正著！最郁悶的是，前兩天無意間看到顧知航和首揚竟一同進了店，之后開同一輛車像一樣離開，Sky才明白為什麼當時顧知航看向自己的眼神會那樣可怕，原來首揚的“那一位”本不是那卷發“人妖”，也不是古貝諾斯宴會上傳得沸沸揚揚的絕，而是這位打著總裁與書幌子對首揚力捧到底的古貝諾斯當家人，顧大！

顧知航可不管華悅的人哀怨不哀怨，他現在的心格外冰寒，恨不得將拍攝棚里被眾人明目張膽YY的白癡混蛋揪出來打包扛回去！

拍攝終于告一段落，首揚吁了一口氣，禮貌而疏遠地避開立刻一窩蜂圍過來獻殷勤的男男，被古貝諾斯專門派來“保護”的人護著走進一旁的貴賓休息室。

“真累啊！”一進休息室，首揚立刻沒骨頭一般膩到顧知航邊。

頭上定型水的香味讓顧知航很不喜歡，沒給他好臉地別開臉，“自己坐好。”

首揚眨眨眼，抬手將顧知航手里的筆記本扔一邊，“你在生氣？你丟下工作非要跟來難道不是因為想我？”

“我是怕我的書被人拐走。”顧知航斜了他一眼，很想將他臉上的淡妝洗凈！

該死的！本就生了一張禍國殃民臉，如今被專業造型師仔細化了若有若無的妝，五更顯深刻致！頂著這麼一張臉出去，還不引發花癡轟？

首揚不明白顧知航怎麼對著自己的臉恨得幾乎要咬牙切齒，迷茫地了臉蛋，“顧知航，我哪兒不對？”

顧知航忍著怒氣從牙里甭給他幾個字，“哪兒都不對！”

首揚朝天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攬顧知航的寬肩，俯吻上。

生地用舌尖慢慢描著顧知航的形，首揚很有耐心地挑逗了半晌，才撬開他的牙關，學著顧知航的樣子品嘗他獨特的味道。

顧知航的火氣被首揚的“投懷送抱”減退一分，可沒一會兒，便突然推開首揚，滿眼氣急敗壞，“你上涂了什麼東西？！”

首揚茫然，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啊，我忘了，剛才化妝的時候化妝師好像還給我了凍。”

Sky屈尊降貴親自端兩杯咖啡跟著趙茜茜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知航正火大地瞪著首揚。

而首揚著顧知航坐在他邊，一臉無辜。

不知是不是錯覺，Sky總覺得二人的不大對。

趙茜茜并沒發現異樣，“顧總裁，揚果真是天生的明星！上鏡效果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想！”

顧知航面無表地點點頭，“那就好。”

首揚則懶洋洋靠在沙發上，“茜，你們公司的藝人真是辛苦，我拍兩個小時臉都要笑僵了，聽說你們公司藝人竟然一天要拍十二個小時！”

“這個主要看經紀人為藝人接的廣告宣傳數量。”趙茜茜坐在他們對面，修長的在這深秋的天氣里格外人。

可惜貴賓室里的三個男人沒一個喜歡，自然沒人看得進眼里。

Sky努力表現出自己的真誠，“顧總裁，揚，我想揚經紀人的事還是由我們來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畢竟華悅與古貝諾斯是長久的合作關系，我們對揚又非常了解，我相信我們華悅一定可以將揚打造最耀眼的明星！”

若是普通的總裁與下屬關系，Sky的話絕對人，可惜顧知航卻是一個將首揚視為徹頭徹尾“顧氏所有”的霸占者，能允許首揚試鏡已經是最大限度，當即語氣清冷地回絕，“古貝諾斯暫時并不打算往傳廣告方向發展。”

趙茜茜沒想到顧知航會回絕，“顧總裁誤會了，我們的意思只是幫揚量定做發展路線而已，而且揚一旦名氣打了出去，對古貝諾斯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顧知航正想皺眉，卻聽首揚玩味著聲音開口，“其實玩玩也不錯。”

“你喜歡？”

首揚誠實地點點頭，“還不錯，比應付那些無休止的策劃書強多了。”

顧知航的臉都黑了。

趙茜茜生怕首揚改變主意，連忙再接再厲，“揚放心，只有前期會累一點，這也是宣傳需要，之后就會很輕松，至于接單的問題全憑揚高興。”

首揚并沒被的話忽悠飄，有些奇怪地瞅著顧知航，暗想自己又說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了。

“顧老大，你可不能因為我耽誤了一點工作就扣我工資。”

“你耽誤的只是一點？”顧知航冷冷斜著他。

首揚鼻子，笑得一臉無辜，“我也是為了古貝諾斯！等做好宣傳這一塊兒，我把工作全補回來。”

趙茜茜和Sky無語地對視一眼，覺得這半天好像是白說了，最重要的是，他們竟覺得……他們很多余！

見首揚端起咖啡就要喝，顧知航手攔住，“你不能喝咖啡。”這才看了Sky一眼，“端杯牛過來。”

“顧知航你不能剝奪我的個人好。”

“你有選擇的權利。”

首揚有些沒聽明白，“什麼？”

“牛，米，或者白開水。”

“這有選擇？”首揚沒好氣地瞪他。

顧知航本不理他，很不客氣地把華悅的首席金牌經紀人當端茶小妹使，“一杯牛，要熱的。”

Sky不知道心里是什麼滋味兒，又憋屈又氣惱卻又不敢反抗。

顧知航的冷氣場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住的。

趙茜茜有點同地看著Sky滿眼不愿地去沖牛，同時更加驚異顧知航與首揚的關系。

堂堂一個大人坐在這里，二人竟不約而同視為無，這是什麼況？

心高氣傲的趙茜茜這會兒沒心思去在意這些，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眼前這兩個同樣出的男人上。

顧知航早就發覺到趙茜茜的怪異打量，也不避諱，他現在恨不得在首揚上打上一個“顧氏所有”的印章，讓所有生都離這個混蛋遠遠的。

首揚可沒心思在意別的眼，他一向隨，在顧知航面前更是習慣了這模樣，任地跟顧知航大眼瞪小眼。

顧知航對于他瞪大兩只水流轉眼睛的“控訴”很無語，一拉首揚腦袋，“別鬧。”

趙茜茜一聽到這句帶著寵溺的兩個字頓時覺得心肝都在蹦了。

如果到這個時候還看不出來二人之間的曖昧氣息，趙茜茜這麼多年就白活了！

首揚瞪了半晌敗下陣來，“我不喝你也不準喝！”

“嗯。”顧知航自然默許。

對于一個有著很重咖啡癮的人來說，看著咖啡而不能喝絕對是一種折磨。

顧知航將咖啡推到一邊，“大概還需要多久？”

趙茜茜愣了好半天，才發覺顧知航是在跟說話，“呃……哦，還要、還要一小時。”

“顧總是問茜，前期拍攝總共要多久。”一面對其他人，首揚立刻優雅如常。

這迅速的“變臉”功夫看得趙茜茜一愣一愣，笑容難得不自然，“總共、三天就可以。……之后我們會據宣傳效果配合古貝諾斯的行程制定第二期的拍攝宣傳。”

“三天？不算太久，還行。”首揚撞了撞顧知航，“忙完這一段放我個假吧？算是獎勵。”

“又想多久懶？”

首揚笑嘻嘻趴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放我個假，我帶你去散散心。”

顧知航眼神流轉、面不變，拿過剛剛被首揚扔開的筆記本繼續瀏覽文件。

首揚很自覺地當他默許了，笑得很得意地倚在顧知航邊閉眼小瞇。

趙茜茜覺有些發飄。

知道什麼是gay，Sky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gay。可當心目中的極品型男以gay的形式出現在眼前時，沉穩果斷如趙茜茜不徹底凌了，尤其是這對gay還是心中僅有的兩位男神！

半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對于趙茜茜來說長得如坐針氈，可對首揚來說卻只是短短一會兒。

助理在門口禮貌地提醒，趙茜茜總算讓自己看起來正常幾分，站起優雅地笑看向一冷一熱膩歪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顧總裁，揚，要開始了。”

顧知航不帶溫度地“嗯”了一聲，眼睛都沒從電腦屏幕上離開一分。

首揚懶洋洋坐起來，神有點小哀怨，“什麼工作都不好做！”裝模作樣抱怨著，湊上前在顧知航上了一口，賣乖似的笑得無辜極了，“這次沒有凍。”說完，也不管一旁驚若木的兩個人，神如常地走出門。

趙茜茜發誓，絕對是飄著跟出去的。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兩個男人接吻！盡管只是輕輕一下，而且畫面唯讓人砰然，但對于一個向正常的“非腐”來說，驚嚇絕對不是一點點！

而Sky則一臉耷拉神。難怪首揚對他看都不屑看一眼，他之前還納悶兒那個卷發“人妖”都能首揚的寵，為什麼自己就這麼不招待見，原來首揚好的本就是顧知航那樣的“帝王攻”！

他們走出去之后，顧知航的臉不覺和了下來，冷了一上午的心終于明幾分。抿抿，果真沒了膩的凍味道，而是首揚剛剛喝的牛的濃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