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喊人,怕被人發現。我大著膽子,想要抓著蛇,把這蛇丟出去。然而,那蛇第一眼見到的人是我,它居然用蛇頭蹭了蹭我,或許是因為這樣,我決定把蛇留下來。
我把小蛇地藏在了我的房間里頭,它很乖,平常都躲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才會出來,我把自己的吃食分給它,它與我同吃同住。漸漸的,他上的褐越來越濃了,頭上那點紅開始往上長,像是一朵紅的小花。
一天夜里,原本在我床邊酣睡的小蛇忽然弓直了子,呈現攻擊的狀態,我被它驚醒了,從窗外出去,一條巨大的白蟒瞪著綠的蛇眸在著我,似乎想要把我拆骨腹。
我發出了一聲驚聲,眼前一黑,就這樣昏倒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父親和母親著急地守在了我的邊,而我相了許久的小蛇,卻不見了蹤影。我把我看到窗前有白蟒的事告訴給了父親知曉,父親的臉一變,叮囑母親好好照看我之后,就立即離開了。
我昏昏沉沉的,醒來又睡過去,期間,好像有人不停地朝著我上噴灑符水,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父親的臉上一直帶著焦急的表,母親則一直哭泣,我卻很想念我的小蛇,不知道它這段時間可有吃食。
我再次陷了夢里,夢里,小蛇再次出現了,它上傷痕累累,它用頭蹭了蹭我,然后頭也不回地往遠游去,無論我怎麼呼喊它,它都沒有再回頭。
很快,我的病好了,父親和母親松了一口氣。但父親的眉頭卻更皺了些,心底里藏了更多的事了。
直到父親行將就木,他把我喚到了跟前,他告訴我,趁著他還有一口氣在,讓我把他拉到那片樹林里,他要還恩,他叮囑我,從我開始,羅家每一代人都要在把氣咽下去之前,去到樹林里,這是羅家與冠蛇定下的承諾。冠蛇會保羅家平安,讓羅家遠離白蟒的復仇。
父親將蟒服的告訴給了我知曉,讓我口述下去,這個只能讓羅家的下一任當家人知曉。
我拉著遲遲不愿意咽下氣的父親,去到了樹林里。父親讓我放下他,然后立即離去,他不愿意我親眼看著他,被冠蛇吞進肚子里。
我含淚答應了他,卻躲在一棵大樹后面。我眼睜睜地看著水潭忽然冒出來的冠蛇,把父親拖了水潭。我捂著,死死不敢發出聲響,我認得出來,那是我小時候養的那條小蛇。
那冠蛇已長了大蛇,足足有兩米多長,一百多斤的父親在它眼里,本不值得一提。它似乎發覺了我的存在,朝著我的方向點了點頭后,就這樣又消失在了水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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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念斬下冠的冠蛇,重重地落了水潭底,很快,它也會如水潭的那些白骨一樣,化蛇骨,永遠浸沒在水潭深。
將冠帶回了羅家,封念臉十分蒼白,再與冠蛇纏斗的時候,的后背了傷。
羅綿遠見封念的模樣,想要讓人幫著理傷口,但被拒絕了。用利刃割開了冠蛇的冠,準備將冠的滴羅駿樂的雙肩。
“這冠蛇最毒的就藏在冠之中,你這是?”羅綿遠見到封念的舉,臉上大驚,這樣真的能救羅駿樂嗎。
“要把他雙肩的兩條小冠蛇出來,只能這麼做,你閃開點,一會蛇出來后,別被咬到了。”封念了羅綿遠一眼,知道不和羅綿遠解釋清楚,羅綿遠是不會讓把冠的毒滴在羅駿樂上的。此時,天已經快要亮了。羅駿樂雙肩的兩條小蛇已經開始蠢蠢了。再不快點,時間就來不及了!
羅綿遠把心一橫,退開了幾步,任由封念把毒滴羅駿樂的雙肩。
毒一滴,羅駿樂發出一聲痛呼聲,他的雙肩不停地抖,兩條小蛇忽地串了出來。但串出來后,兩條小蛇居然大張著,想要咬向封念,被封念直接一刀砍到七寸,很快就落在地上無法彈。
羅綿遠見狀,這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羅駿樂算是平安度過了。
窗外,天邊的幕布被拉開,清晨迎來了新的一天。
羅綿遠讓人準備了早餐,請封念用過早餐后,他坐了下來。
他知道,封念救回了羅駿樂,他也要履行承諾,完當初答應封念的事。
“封家的事,我知道的其實也不多,黑嫁,其實和蟒服如出一致。”羅綿遠將他從羅家先祖那里知道的關于封家的事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黑嫁,其實也和蟒服一樣,是壽。”封念的雙眸出了嘲笑的目,難怪嫁是黑的,是讓封家嫡穿著這套嫁去死,所以這嫁也是壽。
“沒錯,封家嫡,沒有人能夠逃得過,你,還是別回去了吧。”或許是因為封念出手救了羅駿樂,羅綿遠居然出言相勸。
“那你可知道,封家的黑嫁出自誰人之手?”
羅綿遠所在的羅家既然是做壽出的,那麼對于黑嫁應該也知道出才對。
然而羅綿遠的回答卻讓封念失了,“沒有,先祖之所以會制出蟒服,就是以黑嫁為范本,黑嫁上,是用靈蛇的蛇皮和鱗片為主;黑靈蛇在年之后,鱗片會變金,袖口的珠片,就是靈蛇的鱗片。”
他取出一張泛黃的圖紙,圖紙上赫然就是封念曾經在夢里見過的那件黑嫁。
“這是先祖留下來的,當初他也是有幸見過一面,有些細節的地方可能并不是很準確,但是他知道的、告訴羅家子孫的也僅僅只有這麼多。”羅綿遠將那圖紙送給了封念,他留著這圖紙也沒有用,還不如做個順水人。
“好,還有蟒服,我也要一同帶走。”封念將黑嫁的圖紙小心地收好,放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食言,蟒服就放在木樓的夾層之中,你同我一起去取過來吧。”羅綿遠將手的重量放在了拐杖之上,撐著拐杖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