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鮮活是因為更悉,也是因為秋無際到了楚戈的善意和付出。
誰也不會對陌生人翻白眼和打打鬧鬧。現在心中當是個“自己人”,一個有點饞的自己人,這種饞倒是完全能夠理解,與初臨貴地時的戒備不信任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包括那種一界未知的迷茫,現在也消除了許多。
不過如此。
秋無際收了臺躲進房間換上,走出來又是一個氣質OL姐。迎著楚戈變得閃閃發的眼睛,撇了撇:“你這種人在自己書里是個反派。”
“也可以是個主角。”楚戈一本正經道:“除了主角之外的男人這樣才是反派。”
秋無際啞然失笑:“看來你的楚天歌在我面前還掩飾得不錯,比你演得好點?”
“那倒不是,楚天歌此時對你真沒想法,可別回去揍他啊。”
這意思就是承認你有想法,我揍了也白揍是不是?秋無際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很是無奈地道:“我要買過子,之前那雙不能穿了。”
楚戈看看的,為了有子還特意幻化了一雙裹著,莫名的萌。至今仍不知道有許多人看的正是黑裹而不是本,如果知道了會不會覺得這個世界全是變態反派?
“好了,盤坐那,我指點你經脈……五心向天擺好了,再說不知道我就揍你。”
楚戈委屈地擺了個五心向天的造型,秋無際上前打量了一陣,手掰正了一下姿勢,調整了一下手腳。
近相,清香襲人。楚戈一陣意馬心猿,腦袋上直接挨了個暴栗,秋無際正在冷笑:“你在想什麼?”
楚戈哭笑不得:“現在到你做我肚子里的蛔蟲了是吧?”
秋無際冷笑道:“你那點腸子誰看不出?”
“嗯……我們流進……哎喲臥槽……”
一陣錐心的疼痛從肩井開始,楚戈覺一條經絡如同被拉扯過一樣,痛得滿頭大汗。
秋無際一指點在他的肩頭,神有些嚴峻:“你這子骨,外強中干,虛得很。渾經脈淤結堵塞,這就算了;看著高大健壯,實則松弛,五臟不寧。”
楚戈有點沒面子。
他也知道自己算是亞健康狀態,看著沒病其實一病,哦不對,肩周頸椎這些是真有病。如果出去做推拿,也是痛得齜牙咧,推拿師父都會告訴你,你這是哪哪有問題,如果健康的人沒那麼疼甚至很舒服。
秋無際這貫通經脈也是類似道理,還更深,更疼。
秋無際收回了手,搖搖頭道:“你的質,暫時不能修行,需要將養一二再說……太虛了……”
“能不能別強調這個虛字了,讓我覺好像是另一個問題……”
“你以為你那個沒問題?”秋無際鄙視地斜睨著:“五臟,包括腎水。”
終究是個修道幾千年的姐,不是一個純潔小孩。秋無際不用想都知道楚戈在考慮什麼問題。
楚戈臉紅到了脖子,大聲抗辯:“誰說的,我明明可以半小時!”
男人,哪里都可以不行,就那里不可以!
尤其是在面前!
他口不擇言:“你要不要試試啊?”
本以為要挨揍,結果沒有挨。秋無際只是用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什麼都沒說。
那表……楚戈恨不得把地板撕個鉆進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我真的可以半小時啊,請相信我啊!平時手都酸!
“老子……老子今天開始鍛煉!”楚戈把腦袋埋在沙發上,悶聲留下了有生以來最認真的誓言。
…………
“不僅是鍛煉,飲食和作息也要注意一下。”在小區外面吃著黃燜,秋無際悠悠然地說著:“你這有一頓沒一頓的,那天戌時才吃晚飯,據說還一天沒吃了,這便傷胃。還有你慣常熬夜,這便傷肝。”
楚戈悶聲道:“你們修仙的不吃不睡都可以。”
秋無際悠悠道:“修仙不就正是為了可以做到凡人不可以的事麼?”
“草,好有道理。”楚戈試探著道:“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你師父?”
秋無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忍著將黃燜蓋他一臉的沖,淡淡道:“那我是不是該你父神?”
楚戈大喜:“那敢好,各各的……哎喲……”
秋無際從桌下收回高跟鞋,低頭吃飯:“按照我的生活認知,在自己家里做飯顯然要比在外吃省錢且干凈,你又不富裕,為什麼天天下館子?難不這也是這個世界的不同之?”
“這是相同的,不同的在于這個世界懶漢多,比如我。”
“……”
楚戈忽然來了興致:“誒,你會做飯嗎?我沒寫過你修行之前的歷程,這個……”
秋無際面無表:“你沒寫,但你應該想象過,或者說構思過?”
“嗯,出得廳堂得廚房,那是必須的。”楚戈老懷大,這都符合設定就太棒了:“所以你會。”
怪不得本座莫名其妙居然會那些凡俗之藝,秋無際冷笑:“會又如何,為什麼要做給你吃?”
楚戈一錘定音:“這就是房租。”
秒殺。
秋無際切齒咬著,磨啊磨的磨得稀碎,仿佛咬的不是,是楚戈。
“去買柴米油鹽!”
“不用柴,租屋有化氣灶,米和調料一會去超市看看。”
“我要買子!”
“買!買一捆!”稿費到賬的楚戈財大氣地揮手:“對了,睡,我們去挑?”
站在睡柜區前,秋無際叉腰看著楚戈賊兮兮地拉著店員說話,那目落點是兩套一模一樣的質睡,一男一。
沒有裝的概念,楚戈對說的是:“你們宗門難道不是統一的服飾?同起同宿自己人,這是理所當然的!”
道理好像很正常,可秋無際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味兒。
你是不是在欺騙一萬歲的老人家?
還有,我不想要這種可的大頭娃娃印花,能不能換?本座威嚴肅斂,威震乾坤,是來穿這種小孩子圖案服裝的?
可惜金主爸爸沒有給反對的余地,樂滋滋地買了睡付款閃人。
秋無際也在心中發下了誓言:我一定要開始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