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既然你如此心誠,我便收你為徒好了。”
良久,法悟才嘆了口氣道。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
韓文新激無比,直接跪拜了下來。
一品啊,有個一品的師父,這渝州城我還怕誰!?
韓文新想到這,都快要哭出來了,老天爺啊,你終于開眼了。
一旁的僧人看到這,心中也是一,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叔今日要收徒了。
法悟這次沒有再攔住了韓文新,“既然你拜我為師,按照禪宗的輩分來說,應當是戒字輩,你既然念深重,喜好,便就戒吧。”
“也希日后你能以此為戒,早日洗清罪孽。”
“戒?!”安景在旁忍不住笑出了聲。
韓文新愣了愣,“師父,要不咱們換個戒........”
戒是不可能戒,這輩子都不可能戒。
“癡兒!”
法悟回想著師父的語氣,一板一眼的道:“這法號既然取了,便不可隨意更改,戒嗔,你帶著戒師弟去戒律院梯度吧。”
“是。”
那僧人聽聞看了一眼韓文新,連忙道:“戒師弟,請吧。”
“剃度!?”
韓文新徹底傻了,“師父,是不是搞錯了........”
他只是想認個一品師父,學習一些武學,并不想為和尚。
法悟出手掌,了韓文新的頭:“既然你已遁空門,那便按著我佛門規矩來吧。”
隨后,只見的韓文新的頭發開始一片片落。
安景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驚,這是來真的了啊!?
“我....我........”
韓文新看著自己的頭發一片片落,一時間整個人都愣住了,隨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已經來到了法喜寺戒律院。
而他的頭發也全部掉,整個頭都變得圓潤有澤。
.......
戒律院外。
“安大夫,那就有勞你了。”
法悟對著安景行了一個佛禮。
“大師,放心,我定會將此事告訴韓....戒的家人。”
安景強忍住笑意,道:“那就不打擾大師了,既然來了,便去上柱香好了。”
說著,安景便向著旁邊的大雄寶殿走去。
“我不戒!”
就在這時,戒律院當中傳來韓文新那殺豬般的慘聲。
看到安景背影離去,法悟自語的道:“法悟啊法悟,從今日開始,戒便是你的弟子了,定要洗清他上罪孽才是。”
........
法喜寺,大雄寶殿。
正中央三尊大佛鼎立,旁邊數個羅漢姿態各異,惟妙惟肖。
周圍來來往往,香客不斷。
在前日,普惠菩薩已經離開了法喜寺,前往了蓮花古剎。
雖然來到了過法喜寺好幾次了,這還是安景第一次來到了這法喜寺。
“普惠,我可沒有不遵守約定。”
安景將準備好的半卷斂氣直接扔到了佛像之后,等待著佛門有緣人的發現。
就在安景準備離去的一刻,地書當中出現了一縷青的芒。
“提示:佛像之上有青的機緣浮現。”
安景心中一,抬起頭看向了佛像。
要知道,上一次發現青機緣的時候,還是發現了那九神指的時候。
法喜寺作為千年古剎,其廟宇的佛像也是千年前修建,即使如此,但是佛像依舊十分完整,澤圓滿。
安景雙目看著那雙眼,隨后轉向了那佛陀的眉心。
下一瞬,一道金的華從佛陀當中傳來,印到了安景眼中。
“煉武學?”
安景心神一震,隨后念頭落在了地書之上。
修為:一品
命相:吉星高照(正在上升)
骨:百年一遇
武學:拔劍,藏劍,劍,九字劍訣,扶搖九天法,大羅心法,斂氣,百步飛劍(第八層),九神指(第七層),梵心見我(第一層)。
提示一:宿主命相尚未扎(余五月),施展武學不得讓人得知宿主份,否則將得到黑機緣。
........
安景心中有些詫異,他竟然從這佛像當中得到一門天武級別的煉武學。
谷他原本就已經淬煉了金骨,如果能夠將這天武級別的煉武學,并且修煉至圓滿的話,到時候肯定會更加強盛。
“這梵心見我明顯是一門佛門武學,但是在江湖當中卻名聲不顯,那金剛不滅倒是在江湖當中聲名大噪,難道說這是一門佛門失傳的武學?”
安景暗暗思忖起來。
難道是因為自己當中蘊含著兩顆佛門舍利,再加上百年一遇的資質,觀看了這佛像才頓悟出來的嗎?
總而言之,今日來到這法喜寺倒是收獲頗。
“沒想到今日來法喜寺,竟然還能得到如此機緣。”
安景不由得失笑了起來。
如果梵心見我配上那九神指,兩門天武級別武學一起施展而出,到時候威力定會十分驚人。
........
東羅關。
每天從這東羅關進出的商隊都是數以百計,其中有趙國,大燕,后金的,前往天下各地。
關外,一掛著大風酒的攤子,幾個商隊的商賈正在相互傾訴著苦水,順便換一些有用的報。
“你們聽說了嗎?錦緞的價格又下跌了。”
“這樣下去,明年錦緞怕是不能再跑了。”
“我聽說鐵的價格上漲了。”
“不,不止鐵,還有人口,一個十五至三十歲的子竟然值三千錢,以前都是兩千多出一點頭。”
“我聽說馬家販賣鐵礦到后金........”
“真的假的,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
像他們這般經常在兩地,甚至三地跑商之人,對于天下消息十分的靈通,對于天下大勢也有這自己獨特的見解。
“嗵嗵!”“嗵嗵!”
就在這時,大地開始抖了起來,桌子上的酒水都是搖晃著。
“怎麼回事?”
眾人皆是心神一驚,連忙想著遠看去。
只見前方出現了一片煙塵,隨著煙塵的靠近,才發現數百鐵騎向著東羅關沖來。
為首鐵騎上,掛著一個大旗,上面寫著龍飛舞的一個大字‘張’。
僅僅是數百鐵騎,但氣勢如虹,浩浩而來。
“嚯!這是魔教玄武首座!”
一個有見識的人看到這,頓時驚道。
在東羅關,魔教便是這里的天,誰都不好使。
“方才我聽聞朱雀座座首也是急匆匆趕來,難道魔教發生了大事?”
“可能吧,我聽說魔教之人已經在大燕出現了。”
“魔教修養生息了數十年,終于要手了嗎?”
........
東羅關,東羅塔上一座大殿當中。
大殿氣勢恢宏,大氣磅礴,白玉鋪地,十八道盤龍石柱聳立而起。
此刻大殿當中黑的一片,有男有,衫各異,但是所有人都是單膝跪拜在地,神恭敬無比。
在場眾人,修為皆是三品巔峰以上,甚至一些三品修為的都到了殿外,在那殿外更是麻麻人影,仿佛看不到盡頭似的。
至于大殿前方,那站著的數人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除了那站在石柱的玄武座座首,沒有一人修為在一品之下。
大殿之上坐著一個人。
那人一淡紅的衫,絕,致的面容淡漠如冰,眉宇間帶著一別有的英氣。
渾上下別有一番氣勢,好似那沉穩的山岳一般,在場卻沒有人敢多看上一眼。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神無比的凝重和忐忑。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回到東羅關的魔教教主趙青梅。
“這段時間,你們真是辛苦了。”
趙青梅平淡的聲音當中帶著一漠然。
“教主說笑了。”
端木杏華抱拳道:“我等這些辛苦,哪里比得上教主的勞。”
“天宗宗主所言甚是。”虞秋蓉嚴肅的道:“教主才是辛苦。”
江人儀眉頭暗暗一皺,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
從趙青梅回來時那一雙眼神,讓他有種難以言表的抑。
“你們當然不辛苦。”
趙青梅緩緩起,一雙目看向了下方的江人儀,道:“我說的是地宗江宗主。”
江宗主!?
瞬間,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江人儀。
“為魔教赴湯蹈火,出生死,乃是我分之事。”江人儀抱拳沉聲道。
趙青梅雙手背后,淡淡的道:“不知道江宗主做了多赴湯蹈火,出生死的事,說來聽一聽,要不然我這教主還不知道你如此的忠心耿耿。”
雖然趙青梅的語氣十分平靜,但是在場眾人卻是覺心深一冰寒,頓時整個大殿的氣氛都是一凝。
在場眾人皆是魔教頂尖高手,一個個都不是易于之輩,自然能夠聽出這話中的深意。
教主今日歸來,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啊。
江人儀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屬下所為完全是為了魔教所考慮,還請教主息怒。”
端木杏華聽到這,上前一步道:“教主,江宗主所為,我是清楚的,他也是為了魔教考慮。”
“是啊,江宗主乃是為了我魔教大業考慮。”
“還請教主息怒!”
........
眾人看到這,連忙出聲求起來。
“嗯,端木宗主你說的沒有錯。”
趙青梅點了點頭,道:“可是我好像沒有問你吧。”
嗵!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氣氛都是一寒。
天宗宗主是誰?
那可是魔教最頂尖的高手,乃是上一代魔教教主的所留下的高手,平日就算是魔教四首座遇到了,都會畢恭畢敬,執晚輩禮。
而趙青梅以往大多事也會聽取其意見,給與很大的尊重。
但是從今日語氣來看,教主的心中似乎有很大的不滿。
原本還想要求的魔教高手子一,不敢再說話了。
虞秋蓉看到這一幕,眼眸當中卻是帶著一興。
“你為我魔教考慮?”
趙青梅幽幽的道:“江宗主啊,你還有多考慮,要不然再為了魔教千年大業考慮考慮,換個教主如何?”
“屬下不敢。”江人儀也是到了那莫大的力道。
“不,你敢。”
趙青梅的緩緩道:“你心中也是這麼做的,不是嗎?”
真正的上位者并非是高聲言語,而是小聲說話,讓其他人靜靜的聆聽。
此刻,即使趙青梅面對的是江人儀,但是其他人也是心中張萬分。
“加之罪,何患無辭?”江人儀覺自己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既然你這般說了,那就是加之罪好了。”
趙青梅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端木宗主,教規謀逆之罪,該當如何?”
嘩!
此話一出,大殿一片安靜。
江人儀也是面一變。
站在角落當中青年男子玄武座座首瞳孔微微一睜。
“此罪當極刑。”
端木杏華苦笑的道:“如果教主真的認為江宗主是謀逆的話,還需要確證一番,免得寒了一片忠心。”
封魔臺,天宗當中還有不高手,這些人以前有的是江尚下屬,有的則是和江尚一同公事,而江人儀是他唯一的子嗣,多有些香火,若是真的殺了江人儀,定會引起諸多不滿。
而且江人儀手中還有這偌大的地宗。
“既然如此,那便削去地宗宗主之位,鎮守東羅沙漠三年。”
趙青梅淡淡的道。
在場魔教高手聽到這,皆是心中大寒,削去江人儀地宗宗主之位?
“我不服!”
江人儀站起來,直視著趙青梅,冷冷道:“師妹,別玩弄你的權了,憑什麼我一心為魔教出生死,在你眼中變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