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小黑仔在旁不斷喊,蹦來蹦去的,隨后又走到安景邊了。
以前要是它這般,肯定迎來的就是一通臭罵,但是今日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不行,我不能哭了。”
檀云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我要趕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姐,而且我還要趕快離開這里。”
江尚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殺了自己。
“我要去找師父!”
檀云第一個想到的并不是趙青梅,而是前往玉京城的李復周。
“對,我要去找師父。”
檀云用袖抹去了眼角的淚水,隨后看著躺在地上的安景:“姑爺,我要走了,我要離開這里了.....”
檀云說到這,又是不淚如雨下。
以為以后不會再哭了,現在知道,當傷心和痛苦到了極致,淚水是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的。
掃了一眼悉的濟世堂,這里的柜臺,椅子,一草一木......
還有那地上的安景,檀云覺得特別舍不得,覺就像是心口被人剜去一塊。
“小黑仔,我要走了。”
檀云了小黑仔的腦袋,輕聲道:“如果未來還有機會的話,我們說不定還會再見。”
“汪汪!汪汪!”
小黑仔不停的喚著,似乎覺出來今天的不一般。
“姑爺.......”
檀云不敢在看躺在地上的安景,轉過道:“我要走了,等以后我一定會回來看你,我不能理你的后事了,等會韓捕頭會料理你的后事。”
檀云說著,腳步向著堂外走去。
“汪汪汪!”
小黑仔向著往常跟了過去。
檀云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還是忍不住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安景,隨后將上的外衫了下來,蓋在了安景上。
“姑爺....姑爺...我真的走了,我一定會回來的。”
檀云淚水不斷流淌著,都是咬出了鮮。
說完,大步向著堂外走去了,不敢再回頭。
“汪汪!”“汪汪!”
小黑仔快步跟了上去,但是等它跑出門外的時候,檀云已經不見了影。
這一生很短,有圓滿。
.......
法喜寺,問心殿。
一個僧人正拿著掃把打掃著,隨后又拭了那問心殿的佛像。
“嗯!?”
就在這時,那僧人看到那問心團猛地一驚,道:“這問心團怎麼有個?”
拿起那問心團一看,只見得團中央有個破,像是被什麼堅之穿的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悄默默的準備溜進這問心殿當中。
“戒師叔!”
僧人看到來人連忙恭敬的道。
整個法喜寺都知道,眼前之人乃是法喜寺主持法悟的弟子戒。
韓文新干笑了兩聲,“慧心啊,今天你打掃這問心殿啊?”
“是。”
名慧心的僧人奇怪的道:“不知道為何,這問心團之上竟然有著一個......”
韓文新瞪大了眼睛,隨后看了幾眼道:“這個還大的,不錯。”
“師叔放心好了。”
慧心緩緩道:“大倒是不大,明日讓慧重補補就好了。”
韓文新角搐了一番,隨后沒好氣的道:“我聽到戒嗔師兄好像有什麼事找你。”
“找我?”慧心一臉為難的道:“可是此地我還沒有打掃好.......算了,等會再重新打掃好了。”
韓文新道:“這里給我,我幫你打掃。”
“這....這怎麼行?”
慧心連忙道。
“沒關系,反正我也無事,你快去吧,戒嗔師兄找你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去晚了可就不好了。”
“那就麻煩戒師叔了。”
慧心一臉激,沒想到這剛來沒多久的戒師叔竟然是一個如此善良的人。
聽到‘戒’二字,韓文新臉上一黑,連忙擺手道:“快去吧快去吧。”
慧心不敢再耽擱,匆匆放下了手中東西向著殿外走去了。
看到慧心離去之后,韓文新頓時眉開眼笑了起來。
“這破寺廟,平日沒啥樂子,還不讓老子下山,等待滿了一年,老子肯定要還俗......希到時候槍不要生銹了才是。”
就在韓文新剛準備坐到那問心團之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聲音。
“戒!戒!”
“誰又來打擾我的歡樂時。”
韓文新嘀咕了一聲,隨后極為不愿的應道:“什麼事啊?”
只見戒嗔急匆匆走了進來,“戒,你還記得和你一同來的大夫嗎?”
韓文新道:“知道啊,那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那大夫暴斃了。”
“你說什麼?”
“那大夫今天突然橫死在了街頭。”
韓文新擺了擺手笑道:“不可能,那狗日他自己說了,從十年前就注重養之道,枸杞,地黃,茯苓當飯吃,怎麼可能會死?”
別人不知道安景,他可是十分清楚,平日可注重養了,那兩個腰子都是鐵做的。
戒嗔雙手合十,一臉嚴肅的道:“此事是真的,那大夫突然在街上倒下便沒了呼吸,現在此事渝州城都知曉了,有一個牙人據說特地來到了寺廟告訴你這個消息,讓你去一趟。”
“你....你沒看玩笑?”
韓文新看到戒嗔神,在聯想平日戒嗔也不是一個會說笑的人。
“那牙人就在門外。”
韓文新聽到這,頓時快步向著門外沖了去。
“哎。”
看著韓文新飛奔的影,戒嗔輕輕搖了搖頭。
..........
渝州城,濟世堂。
韓文新臉難看的站在安景尸旁,“安兄到底是怎麼死的?”
“旁人說他是突然暴斃而死的。”牛福嘆了口氣,隨后奇怪的道:“那丫鬟了,幾個時辰前還在的啊。”
此時檀云早就不見了,只有一只小黑狗趴在安景邊。
韓文新深吸一口氣,“安兄他是有修為在,并且他是大夫,對于自己十分了解,絕對不可能突然橫死,肯定是有什麼仇家.......”
說到這,韓文新滿臉凝重。
他在渝州城當了兩年的捕快,對于江湖當中一些事宜自然十分了解,安景絕對不可能是突然暴斃。
“仇家!?”
牛福愣了愣神。
韓文新繼續分析道:“還有那檀云,可能是知道一些辛,已經遭遇不測死了,或者害怕仇家跑路了。”
牛福張了張:“那現在怎麼辦?”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牙人罷了。
韓文新深深嘆了口氣,安景應該是得罪了江湖高手,所以才招來這殺之禍,能夠悄無聲息在街上殺了人,這人的實力絕對極高。
“等待仵作來驗尸.......”
想到這,韓文新雙拳握起來,雙目當中帶著一猩紅。
“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稚的聲音。
“師父!”
聽到這聲音,韓文新心中一震,連忙轉看去。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法喜寺主持法悟。
“師父,你來看看安兄尸......”
仵作檢驗尸雖然是專業的,但是關乎到一些頂尖的江湖高手氣機,他們顯然探測不到。
法悟嘆了口氣去,隨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安景,“他已經死了。”
“怎麼死的?”韓文新咬著牙道。
“自然而死。”
法悟頓了頓才道。
他為一品的高手,自然能夠看得出來安景乃是心脈被震斷而死,但是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講出來。
要知道能夠不傷安景的話,將其心脈震斷的話,此人修為定然不亞于自己。
韓文新真的想要為這個大夫報仇的話,那基本是必死無疑。
江湖恩怨,你殺我,我殺你,最后無窮無盡,不斷的回。
“我不信。”
韓文新氣吁吁的道。
“癡兒,莫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法悟嘆道:“還是盡早給他準備后事吧。”
韓文新這般痛苦,法悟自然清楚,因為他也才經歷過。
“我要等仵作來了再說。”
韓文新雙拳握,指甲陷中都滲出了鮮。
不多時,渝州城的三個仵作都來了,三人圍著安景的尸研究的半天,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韓捕頭,沒有任何異樣。”
三個仵作對視了一眼嘆道。
韓文新看到這,最終眼中充滿了無奈。
牛福拍了拍韓文新肩膀,道:“還是給小安大夫料理后事吧,是等不到趙小姐回來了。”
“哎。”
韓文新仰起頭,隨后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