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城,有間酒樓。
“你們聽說了沒,真一教開始下達對鬼劍客的懸賞了。”
“這個已經傳遍江湖了,還有誰不清楚,只要向清風堂之人匯報鬼劍客的位置,如果準確的話,便能夠得到五萬兩銀子。”
“五萬兩銀子!?真的假的?”
“真一教的丹坊可是不差錢,五萬兩對于真一教來說也不過九牛一。”
“但是懸賞消息就價值五萬兩銀子,真一教也算是十分重視此人了。”
“真一教和鬼劍客有什麼恩怨?”
“據說齊云之死,便是因為那鬼劍客。”
“我還有個大消息告訴你們,東羅關你們知道不?前不久又新晉了一位宗師境界高手,只是暫時不清楚是誰。”
“那魔教的魔威又壯大了三分啊。”
..........
酒樓當中議論紛紛,一些江湖中人正在談論著江湖當中發生的大事。
在角落當中,坐著一個穿黑袍的男子,神淡漠如水。
此人正是從渝州城趕到臨江城的安景。
“真一教......”
安景深吸一口氣,眉頭微微一皺。
真一教為了大羅心法,也是開始搜尋自己的下落了,看來自己此次也要多注意真一教才是。
真一教作為大燕國教,麾下高手眾多,四峰七大真人,而蕭千秋坐鎮江湖數十載,實力恐怕比那姜爺只強不弱。
“嗯!?”
就在這時,一道風塵仆仆的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老者,一灰衫,洗的發白了,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張著一副苦相,雙眼看似渾濁但卻藏著一道。
老者走了進來,似乎尋找著什麼,向著四周不斷的看去,最后找到了一個空位坐了下來,高喝道:“小二,上兩個好菜,再來一壺好酒。”
“好嘞!”
小二聽完,清喝了一聲。
老者看似平平無奇,但是不知道怎麼安景卻是從中覺到了幾分悉。
蔣三甲!?
安景眉頭一擰,從這老者的上他到了和蔣三甲上同樣的氣機,像是這老者故意釋放出來的。
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從邊境趕來的向老頭。
兩人坐在兩個桌子上,都是自顧自的吃著桌子上的酒菜,眼時不時的匯,但卻都沒率先開口。
突然,酒樓外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
“救....救命.....”
只見一個長相的婦人連滾帶爬的闖進了酒樓當中,在婦人后還跟著數個人影,為首是一個尖猴腮,書生狀的男子。
男子了笑道:“小人,你丈夫已經將你賣給了我家爺,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婦人邊跑邊哭喊道。
“快走快走,這是臨湖別院的王師爺,楚懷的人。”
“原來是他啊,我們快離開此地,不要招惹到了麻煩。”
........
周圍眾人看到這,皆是臉一變,紛紛向著遠退去。
這時,一個青年劍客剛要起,頓時同伴一個手掌了下去。
同伴低聲道:“難道你忘了飛鷹堡.....”
那青年劍客臉頓時一變,最后重重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
整個江南道沒有人不知道飛鷹堡馮水木,他的修為在三品之境,也算是一個高手,而馮水木的妻就被楚懷盯上了,隨后更是派人直接捆綁井了府中,任他玩弄。
馮水木得知這消息帶著飛鷹堡眾高手將那臨湖別院都圍攏了起來,最終沒能殺了楚懷,反而自己死臨湖別院,而飛鷹堡更是毀于一旦。
當時整個江南道江湖都是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人聲援那馮水木,最終的結果是楚懷被足,從此不能踏出臨湖別院。
但是楚懷并沒有因此收斂,反而派遣麾下狗子,繼續搜羅臨江城周邊的人,供他玩樂。
而眼前王師爺,正是楚懷最得力的狗子。
“小人,你跑啊。”
王師爺笑瞇瞇的看著那婦人。
“救我....求求你們了。”
婦人看到王師爺眼神,心底都是一寒,不停對著周圍眾人跪地乞求,眼中更是帶著淚花。
誰都知道進了那臨湖別院肯定會被楚懷之死,連個命都不會留下。
臨江城花花太歲,其非浪得虛名?
周圍不人臉都是十分難看,但是卻沒有人敢出來阻止。
凄慘哭喊的聲音不斷刺激著每個人的心弦。
王師爺腳步一踏,一把抓住了婦人的手腕,笑道:“你就好好爺的鞭笞吧。”
“住手!”
一道冷喝之聲響起。
王師爺順著聲音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臉通紅,背后負著長劍的年。
年大喝道:“天化日之下,你們竟然敢強搶民!?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呦!”
王師爺聽到這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哪里來不怕死的愣頭青?竟然和我說王法?”
“哈哈哈哈!”
其后臨湖別院的高手皆是笑了起來,笑聲當中帶著一嘲弄。
“可惡!”
年看到,更是怒火中燒,后長劍一拔,“既然你們敢行此等傷天害理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咻!”
劍一寒,向著王師爺的咽刺去。
“一線紅,這是奕劍門的奕劍十三式!”
“這年劍已經到達了勢的境界,看來應該是奕劍門杰出弟子。”
........
周圍眾人看到這,都是眼中出一道芒。
安景自顧自的喝著酒水,臉平靜無比。
在大燕江湖當中最厲害的便是這五幫七派,但是在這五幫七派當中之下,還有一些門派,遍布在大燕各個地界。
這些宗門都是得到了大燕開山令,也算得上方正統的門派,擁有著招收門徒,延續道統的權利。
而奕劍門便是這諸多門派之一。
百年前,奕劍門也出了一個第五境的劍客,名震大燕江湖,此后百年奕劍門倒是再沒有厲害的劍客出現,聲威也是逐漸落寞了許多。
“不過是六品巔峰的修為,也敢英雄救?”
王師爺冷笑了一聲,隨后手掌一,只見那年長劍直接被他握在手中,隨后一掌拍在了年的肩頭。
“砰!”
年手中長劍撒手,軀重重倒向了向老頭的桌子上。
一招,僅僅是一招那年便敗在了王師爺的手中。
向老頭手掌扶住了年,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般大干戈?”
“老頭,我奉勸你管閑事。”
王師爺冷笑了一聲,隨后看向了年,“小子,江湖上的事看來你還沒有弄清楚,就敢闖江湖?和我王德提王法?”
“你!”
年捂著手臂,出頭不反被教訓,臉漲豬肝。
“給我先教訓這小子。”
王師爺揮了揮手道。
“是!”
后幾人連忙圍了上來,對著那奕劍門弟子便展開了圍攻,他們本就沒有留手,完全是按照死手招呼的。
反正他們背后是楚懷,出了的事自有他擔著。
噼里啪啦的,周圍桌椅板凳都是被砸的稀爛。
掌柜哭喪著臉站在一旁,不停的搖頭嘆氣,本不敢高聲言語。
周圍眾人也是起,生怕遭到了波及。
而整個酒樓,只有安景和那向老頭自顧自的吃著酒,始終平靜無比。
“啪!”
那年被一掌狠狠扇在臉上,隨后軀一個踉蹌趴到了安景的桌子上,一口箭便是噴灑而出。
“兄臺,我這可是好酒。”
安景看到這,頓時沒好氣的道。
年看著面前黑袍男子,心中頓時委屈了起來,我都快被這幫惡霸打死了,你竟然還在可惜你的酒?
王師爺一個箭步,準備一把抓起那年的領。
“等等!”
安景一把攔住了王師爺。
“你要干什麼?”
王師爺看著面前的黑袍人,眉頭一沉。
安景不悅的道:“他弄臟了我的酒水,等他賠了再說。”
“你找死!?”
王師爺不是傻子,當即冷喝道。
安景指了指沾滿水的酒壺,看向了小二和掌柜:“我這可是好酒,你問掌柜五兩銀子一壺,是不是?”
“是....是......”
小二和掌柜只能尷尬的應是,隨后心中不由得暗道:現在還在乎那五兩銀子的酒水,小心你的命別丟了。
周圍眾人都是暗暗為安景了一把冷汗。
向老頭在旁可惜道:“沒錯,這好酒被糟蹋了真是可惜,應當賠。”
“你們也是在找茬的是吧?”
王師爺怒極反笑,眼中浮現出濃郁的殺機,“好,很好,給我全部活活打死。”
“是。”
王師爺后幾人獰笑的向著向老頭沖了過去。
安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整日就知道打打殺殺。”
向老頭嘆了口氣,手指向著前方一點。
“哧!”“哧!”“哧!”
看似隨意一點,仿佛分化出無數劍。
“噗嗤!噗嗤!噗嗤!”
那沖上來的數人瞬間被劍擊中,眼中神一散,盡皆倒在地上。
向老頭神平靜無比,殺了這幾個人,仿佛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隨意。
靜!
整個酒樓瞬間都變得極為安靜了起來。
所有人都是呆愣住了,沒想到那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老頭竟然是一個高手。
那奕劍門的年更是滿臉驚愕,心中仿佛瘋狂的吶喊:這才是劍,這才是劍道高手啊!
百步飛劍!?
看到這,安景不由得輕笑了一聲,確定了眼前這老者的份了。
他這一手明顯是給自己看的。
“你....你.....”
王師爺驚愕的看著面前的老者,聲音中都是帶著一抖。
“換個地方?”
安景淡淡的道。
“好。”
向老頭點了點頭。
安景微微頷首,隨后袍一揮。
“哧!”
一道劍快不可查涌而出,筆直的刺進了王師爺的眉心當中。
“撲通!”
王師爺眼中神一散,隨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嗖!”
安景和向老頭兩人軀一縱,下一刻便消失在了酒樓當中。
酒樓當中死一般的安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議論之聲才如山洪一般發。
“王師爺這次算是踢到了鐵板。”
“那兩人應該也是江湖高手,真是可怕。”
“如此凌厲的劍,絕對是一等一的劍客。”
.........
奕劍門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久久失神。
“未來,不,我一定可以為這樣的劍客。”年握著拳頭心中暗道。
“多謝這位俠的救命之恩。”
這時,那婦人走到年面前盈盈一拜。
年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不是我救得的你,是方才兩個前輩,你還是快快離去吧。”
“我能去哪里呢?”
婦人眼中帶著一凄苦,“我的丈夫已經被他的死了,而我也是無家可歸之人,再說了那太歲在臨江城手眼遮天,我逃不走的,俠你還是快走吧........”
年聽聞,長長嘆了口氣,沉默良久,隨后了自己的長劍,才想起家師告誡,行走江湖切記要萬分小心,不可憑一腔熱行事,否則會招惹大麻煩。
.........
臨江城外。
兩道人影從林中穿過,隨后落在了一片林中。
向老頭站在枝芽上,淡淡的道:“閣下應該就是大羅派的鬼劍客吧?”
“算是。”
安景點了點頭。
燕紹山將大羅心法給了他,而蔣三甲則說燕紹山是大羅派唯一傳人,自己既然已經修煉了這大羅心法,不論如何都擺不了大羅派的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