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道,南華城外。
南華城距離南華山只有三十里距離,這個城并不大,但是因為在南華山之下,也是十分繁榮。
安景和樓象震兩人連夜趕路,騎乘著千年黑蚺,花費了三天的路程終于到了南平道境,又用了兩天的時間到達了南華山之下。
到了南平境,明顯覺氣溫都開始逐漸回升。
而且街上百姓穿的服飾也是出現了變化,彩相較于江南道的單調的彩多了許多,沿途當中流民,乞丐也是甚。
要知道南平道在大燕九道算是十分貧瘠,再加上地理于南蠻接壤的邊緣地帶,魚龍混雜,大燕朝廷對此此地掌控相對了弱了許多。
路途上,甚至還能看到許南蠻的商人,他們頭上戴著奇怪的服飾,腰間都是佩戴著形形的怪異兵,材瘦小,模樣與大燕的百姓也有一些差別。
一座小山旁,千年黑蚺蜷在地上。
安景則靠在了黑蚺的背上,手掌當中把玩著紙人,一邊高聲喊道,“你好了沒有?”
“催什麼催。”
不多時,樓象震抖了抖手,從草叢當中走了出來,黑著臉道:“此事本就是一件暢快的事,你催的我都不痛快起來。”
安景笑了笑道:“我不是害怕前輩出了什麼意外,這南平道山脈眾多,其中不乏一些瘴氣毒蟲。”
樓象震擺了擺手,隨后疑的看著安景手中的紙人,“你這是在和誰聯系?”
鬼谷紙人他自然清楚,而且他自己也會制作,不過自從他退江湖之后,便將所有的紙人全部摧毀了,只留下了蔣三甲聯系的紙人。
但是兩人基本上沒有聯系過。
兩人從江南道一路走來,樓象震經常看到安景把玩著紙人。
“我在和我夫人聯絡。”
安景收起了紙人深深嘆了口氣。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夫人,這次來南平道估計又要耽擱一段時間了,希自己能夠在趕回江南道之前找到。
安景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何那姜爺要殺自己。
但是他清楚一點,那姜爺絕對不知道他是鬼劍客這個份。
難道自己無意間得罪了這高手?
“哦?”
樓象震聽到這,頓時眼中一亮,他怎麼沒想到這紙人還能用作兩人流。
安景瞥了樓象震一眼,道:“樓前輩,你覺得這法門如何?
“確實不錯。”
樓象震微微頷首,道:“我若是要用的話,到時候還要再這紙人上標記,要不然分不清誰是誰,畢竟太多了........”
安景面上笑了笑,心中卻是一點都不信樓象震的話。
李老頭看面相年輕的時候也是玉樹臨風一個男子,樓象震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個猥瑣的老頭。
而且這段時間的接讓安景知道,眼前樓象震雖然是宗師高手,但卻是一個說話極其沒有譜的人,不論是什麼都要和自己比個高低。
自己吃了一只燒,他非要吃兩只,自己喝了一壺酒,他非要喝兩壺.....
好似面對任何事都不服輸似的,而且他不是針對別人,只針對自己。
安景驅使著千年黑蚺張開口。
“咻!”
一道寒涌現,隨后那鎮邪劍化一道寒落到了他的手掌當中。
劍之上依舊有著有鮮在流。
“嗯!?”
就在這時,樓象震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這應該就是那鎮邪劍吧?”
“沒錯,這就是鎮邪劍。”安景點了點頭。
他得到鎮邪劍的事,在江湖當中也不是什麼,面對樓象震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樓象震軀一縱,也是落到了千年黑蚺的頭上,凝重的道:“這劍借我一觀。”
“給。”
安景直接將鎮邪劍遞給了樓象震,這鎮邪劍屬于有靈的劍,既然已經認主了,旁人使用不過是一把尋常寶劍。
樓象震出雙指,像是在劍,又像是在劍上鮮,隨后驚道:“好詭異的鮮,這并不像是人的。”
安景疑的道:“難道前輩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當初他得到鎮邪劍的時候,也曾想清除劍上鮮,但是本就不得其法,無論怎麼辦都未能將這劍上的鮮清除掉。
沒想到鬼谷派的樓象震都不知道這鮮來歷。
“不大清楚。”
樓象震遲疑了片刻,隨后搖了搖頭,“但是這絕對不一般,我現在試一試能否將這鮮從這劍當中牽引出來。”
安景點了點頭:“好。”
樓象震手掌一拍,一團真氣從他的手掌當中涌出。
“呲呲!”“呲呲!”
下一刻,那劍上鮮竟然發出奇異的聲響,開始分化出無數包裹著鎮邪劍,像是在反抗著這樓象震的真氣。
“不行。”
樓象震只是一試便搖頭道。
安景則是心中更加奇怪了,這劍上的鮮竟然連樓象震這樣宗師都不知道,也沒能清除掉,這到底是什麼?
樓象震想了想道:“這可能是異的,可能比你這座下千年黑蚺還要兇殘,暴戾,但也有可能是......”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陡然一頓。
而安景也是眉頭一皺,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姜爺。
當初他也出現在三廟山之上,并且搶走了那干尸,鎮邪劍就是在干尸之上,而且他還曾言說要找到不死。
難道說這劍上的是不死!?
想到這,安景心頭一震。
據姜爺所說,這不死有關乎長生,這乃是頂尖宗師都覬覦之。
“算了,當下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要。”
隨后安景接過了鎮邪劍,心神完全沉其中,鉆研著他的劍道。
每一個頂尖的劍客,他的劍意都是獨一無二的,都有著屬于他自己的道,而安景自然也不例外。
那楚南英劍意當中的心跳,其實便是安景劍意的華所在,也是安景第一次嘗試凝聚他的劍意。
但是近來,他卻覺自己已經陷到了瓶頸當中。
看了一眼旁邊的樓象震,安景心中一。
雖然樓象震也是第五境,但是底蘊絕對比自己深厚了許多,自己不妨像他請教一番,如果早日到達第六境的話,實力也能夠增強許多。
“樓前輩,我的劍意似乎陷到了一些瓶頸,不知道可否指點一二。”
“哦?”
樓象震看到安景放低姿態,角微微一揚,“旁的不敢說,這劍我倒是可以指點你一二,你先施展你的劍意我看看。”
“好。”
安景點了點頭,隨后手臂一。
“嗖嗖!”
一道劍激向著樓象震而去。
樓象震面平淡無比,在他看來安景這一劍只能算是平平無奇,第五境的劍勢威并沒有任何作用。
但下一刻,他覺自己的心臟都是快速跳了起來,雖然很是輕微,只是一瞬,但也打了他的節奏。
“咔嚓!”
樓象震手臂一揮,將那劍震散后,神一變,“方才是你的劍意夠控制我的心跳?”
“算是吧。”安景承認道:“不過我還只是嘗試,通過控制心跳,斬殺對手........”
樓象震聽到安景平淡的語氣,心中卻是泛起了浪。
心跳殺人!
這劍意詭異無比,已經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了,尤其是方才他竟然都覺到了一心慌。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鬼劍客修為到達了宗師之境,劍勢在深厚幾分,自己可能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
在這一刻,樓象震的心中不高看了幾分這鬼劍客。
“還行。”
樓象震心中震,但面上卻是平靜無比,道:“你的劍意與我的桃花劍意相差不大,我們倒是可以流一番。”
安景聽到這,角出一笑意,“那自然是極好。”
隨后他就將自己劍意思路,還有對劍道的理解講解了出來。
饒是樓象震聽到某些理解,都是有所悟,不由的出聲問道:“不知道尊師是何人?”
燕紹山他自然認得,實力在天花之境,而且也不是修煉劍道的高手,不可能教導鬼劍客這等劍道高手。
“我沒有師父,我平日喜歡看這個。”
安景從懷中拿出兩本書冊,隨后從中取了一本。
這正是《劍道總綱》。
不過樓象震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安景另一本小人書。
下一刻,安景不聲收了起來。
“《劍道總綱》!?”
樓象震干咳了一聲道。
他自然不會不清楚這《劍道總綱》,在任何一個書攤當中都能看到,屬于練習劍的門書冊。
安景點了點頭,道:“俗話說治大國如烹小鮮,大樂必易,所以我覺得更加高深的劍道,就在這淺顯的基礎當中,這一本《劍道總綱》我已經看了不下萬遍了。”
他這話倒是沒有夸張,這本書冊他確實看了有不下萬遍,要不然安景的劍勢也不可能到達第五境。
樓象震聽到這話,心中也是若有所悟,“你說的沒錯,這高深的劍道,其實就在這基礎劍法當中,我對你的劍意也有幾分,你聽聽看,是否有幫助。”
看到安景毫無保留的講述著他劍道,樓象震也是沒有藏私,將自己對安景心跳殺人的劍意悟,理解全部說了出來。
聽到樓象震的悟,安景有些地方頓時豁然開朗,有了一層新的悟。
半個時辰后,兩人都是有巨大的收獲。
樓象震從懷中拿出了一本書冊,道:“這是我的劍圖,上面有我劍道畢生悟,你可以看看。”
“那就多謝樓前輩了。”
安景激的道。
樓象震這等劍客畢生悟所制的劍圖,那可非同一般,非是真傳弟子肯定得不到的,但是樓象震卻愿意借他觀看,這絕對是一種莫大的信任。
樓象震擺了擺手,“無妨,你看完記得還我就行,我還要留著,為我鬼谷派找個傳人。”
安景的劍意,也是讓他益良多,而樓象震并不想占了安景的便宜。
兩人又是閑聊了一番,隨后準備找個地方落腳。
連續五天的奔襲,也是有些疲乏了。
不多時,兩人發現了前方好似有著一個客棧,那大旗隨著狂風發出獵獵響聲。
“方圓數十里,這應該是唯一酒家了。”
樓象震憑借著經驗道。
“晚上就在此落個腳,后半夜我再這南華山探探況。”
安景說完,驅使著千年黑蚺藏起來,隨后跟著樓象震走進了客棧當中。
一進客棧,便覺有些古怪。
夜幕降臨了,客棧當中燈火稀薄,幽幽冥冥的,繼續挨靈師地府一般,讓人骨悚然。
四周燃燒著幾蠟燭,線昏暗,空氣冷,又帶些腐臭的氣味。
觀看這環境,好像有無數只蟲子爬在皮上,讓人有不出難的別扭。
“兩位客是打尖還是住店?”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子走了出來。
那子服飾怪異,頭上戴著南蠻的帽子,口音也是和江南道有些不同。
其面容艷俗,態,妖嬈勾魂。
“這可能是一家南蠻人開的客棧。”樓象震淡淡一笑道:“我們先吃點東西,然后住店。”
“這位客好眼力。”
那妖嬈的子咧一笑,道:“我和當家的就是來自南蠻,如今也有七個年頭了,昨日新到一批我南蠻的特食大王蛇,不知道兩位客可有興趣。”
安景眉頭微微一挑:“蛇?”
在他的印象當中,蛇并不是多麼好吃,反正他是不怎麼喜歡吃。
樓象震揮了揮手,“那就來兩條好了,我也好多年沒吃過南蠻的大王蛇了,再上兩壇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