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蓉低著頭,覺周圍溫度似乎在慢慢下降,一寒氣陡然從心深涌起。
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只見的那拿著信箋的玉手都在微微抖。
“這......”
虞秋蓉認識趙青梅有九年了。
那年也是初春時節,江尚帶著一個小姑娘回到了教,并且對著教眾人宣布收這小姑娘為徒。
當時魔教教一片嘩然,因為江尚一生縱橫江湖數十載,至今為止還沒有收過一個弟子,教無數天縱奇才都沒能得了他法眼,但是這一天竟然收了一個小姑娘為徒。
那小姑娘就是如今的趙青梅,那也是虞秋蓉第一次看到趙青梅。
九年了,即使江尚失蹤疑似死亡,趙青梅的神也沒有出現過如此大的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趙青梅看著手中信箋,心都在抖著,大腦仿佛一片空白。
“景哥兒,你還嗎?”
“我了。”
“走,我帶你吃去。”
.........
數年前的影片段不斷在腦海當中浮現,相互之間錯在一起。
讓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楚,那個是現實,哪一個才是虛幻。
“不,不可能,昨天晚上紙人還有回應。”
趙青梅猛地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懷中的紙人了,下一刻,紙人便有了回應。
看到這,趙青梅好似看到了生的希一般,不斷撥弄著紙人。
紙人始終有著回應,并且和安景約好的手勢一模一樣。
“其中難道有......”趙青梅呼吸一滯。
一般人就算得到了紙人也不可能做出相應的回應,因為這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這手勢。
還有那翻天璽與自己的脈相連,也沒有毫異樣,說明事可能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糟糕。
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
趙青梅一遍一遍對著自己低聲自語,但手掌還是不由自主的抖著。
“肯定有什麼意外,肯定是的。”
趙青梅眼中帶著,仿佛陷了魔怔當中。
“教主!”
虞秋蓉看到這,連忙道。
“我沒事....我沒事。”
趙青梅擺了擺手,強大的定力讓恢復了一冷靜。
翻天璽脈相連,若是師父真的出手了,肯定有反應,絕對可以保住夫君一條命,絕對可以。
而師父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出手,這顯然是有預謀的,而讓自己會來的正是端木杏華。
想到這,趙青梅深吸一口氣,道:“你現在立刻給玄武座首座,讓他帶著鐵甲包圍整個東羅關,行要快。”
“是.....”
虞秋蓉覺到趙青梅話語當中的抖,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多問一句話。
包圍東羅關,這是要干什麼?
難道是地宗高手要謀反,但是江人儀已經被送到了東羅沙漠當中,此刻正在對抗著漫天黃沙,并不在東羅關之,地宗還有人能夠掀起這般波濤?
虞秋蓉滿腹疑問,正準備快速離去。
“等等!”
趙青梅突然住了,道:“青龍座首座讓他出關,命令他直接去東羅大殿。”
“我知道了。”
虞秋蓉聽到這,面一變。
青龍座閉關沖擊桎梏,聚頂三花到達宗師之境,除非魔教發生生死存亡的危難才會出關。
而眼下趙青梅竟然讓青龍座首座出關。
難道魔教要發生生死存亡的危難嗎?
虞秋容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急速向著門外走去。
看到虞秋蓉離去,趙青梅則看了看梳妝臺下的金花胭脂。
的腦海正在飛速思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紙人會有回應?
“教主。”
不多時,虞秋蓉便回來了,“命令已經發出去了,此事要不要和端木宗主說一聲。”
畢竟魔教天宗當中,才是高手云集之地,而且端木杏華乃是宗師之境的高手,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肯定是要和天宗宗主講。
“我親自去。”
趙青梅一雙目浮現一道漣漪,隨后起向著屋外走去。
...........
東羅大殿。
此時端木杏華正坐在大殿之上,在面前擺放著一摞摞書冊典籍。
由于地宗宗主江人儀被罷免,現在地宗諸多事務也都需要辦,所以很是繁忙。
下方案幾旁,坐著一個個天宗高手,此時都在低聲談,議論著。
端木杏華出手掌,隨后道:“今天召集你們來,是有一件事和你們說的。”
聽到端木杏華這般說,在場眾人都是安靜了下來。
魔教三宗當中,天宗的人手最,但都是頂尖高手,平日無事的時候十分自由,教的資源,大多都是閉門修煉,只有魔教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危難才會讓他們出手。
所以說沒有重要的事,端木杏華是不可能會召集他們的。
端木杏華沉了半晌,道:“數十天后,就是三月初九,教主會前往封魔臺,到時候我等也要前往。”
封魔臺!?
在場封魔臺的高手聽到這,都是心中一。
他們乃是魔教頂尖高手,自然知道這封魔臺之地,那可是魔教圣地,也是魔教真正的定海神針,也是天下頂尖勢力忌憚所在。
沒人知道這封魔臺當中,真正的底細。
而天宗當中頂尖高手,還有魔教天地人三宗宗主,四大首座這種人都有機會進封魔臺當中潛修,學習魔教真正的無上武學,得到一些奇妙的機緣。
尋常魔教高手都沒有接到這封魔臺。
對于此地,他們的心當中也是十分向往。
“宗主,封魔臺召見教主,為何我等也要前往這封魔臺?”
這時,一個佝僂著背的老者出聲問道。
除了端木杏華之外,眼前老者名耿天籌,乃是除了天宗宗主之外實力最高之人。
不止是耿天籌疑,在場天宗高手皆是有些奇怪。
以往這封魔臺都是十分神和神圣的,別說是他們了,就是端木杏華也是鮮進這封魔臺當中。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端木杏華幽幽的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淡淡的聲音。
眾人聽到這聲音都是條件反一般的站了起來。
“教主!”
端木杏華也是站起來,緩步走下了殿,抱拳道:“不知道教主前來,還恕罪。”
來人正是趙青梅,而虞秋蓉就像是一個影子站在的后。
趙青梅緩步走進了大殿中央,“恕罪?我怎麼敢讓端木宗主恕罪?”
話音落下,整個大殿都是一靜。
端木杏華也是聽出了異樣,低聲道:“教主,不知道屬下哪里做的不對......”
趙青梅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端木杏華方才所坐的位子,道:“端木宗主你做的不對,應該心里有數才是,為何要我說出來呢?”
興師問罪!
在場一個個都是人,行走江湖數十年,那可不只有實力,一個個早就淬煉了人,自然也能夠看的出來,自家教主今天是特意來興師問罪來的。
“屬下真的不知曉。”端木杏華面波瀾不驚,對著上方的趙青梅不不卑的道。
“若是旁人的話,我可能不會過問,但是端木宗主的話,我愿意提醒你一下。”
趙青梅坐了下來,手指扣響在案幾上,“端木宗主此次給我函,應當不是你的本意吧。”
端木杏華聽到這,瞳孔猛地驟了起來。
此番讓趙青梅回來,確實是得到了江尚的函,端木杏華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此事。
難道趙青梅知道老教主還活著的事了?
想到這,端木杏華抱了抱拳,道:“看來教主已經知曉了,老教主還打算在半月后給教主一個驚喜。”
老教主!?
聽到端木杏華的話,在場天宗高手皆是面駭然之,隨后眼中都是帶著一欣喜。
“老教主?”
“難道老教主還活著嗎?”
“這可是一件大好事。”
........
江尚是何人,當初那可是在大燕江湖之上呼風喚雨的存在。
魔教聲威鼎盛時期,便是在江尚手中開創的,而眼前諸多高手都是拜了江尚半輩子,那種發自心的敬畏已經深他們的心中。
但隨后在場眾人看到上方趙青梅面如靜湖,再聯想到方才的話,不由得心中一寒。
江尚失蹤了數年,使得魔教群龍無首,不得已推選出了一個新的教主。
如今老教主又出現了......
俗話說天無二主,一山不容二虎,更不用說兩個魔教教主了。
“這下壞了。”
耿天籌看到這,心中微微一驚。
他自然清楚江尚的子,控制十分強盛,他作為魔教教主的時候,那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就是端木杏華也要小心翼翼。
而趙青梅雖然比不得江尚那般強盛,古怪,但也是一個霸道的主。
老教主江尚實力高深莫測,坐鎮魔教的話,后金圣主想要攻打東羅關,也要掂量一二,但趙青梅潛力巨大,如今雖然才步宗師,但未來卻是有機會步大宗師之境,帶領魔教群雄問鼎天下。
兩者若是能夠何平共,魔教聲威鼎盛,大事可,若是不能和平共,那對于魔教來講便是天大的禍事。
眼下從趙青梅的態度來看,顯然共是不大可能的了。
“你知道我師父老人家活著,竟然不告訴我?”
趙青梅輕輕一笑,在場眾人卻是覺猶如利劍刺心,都是不敢在言語了。
“是老教主不讓屬下說。”
端木杏華拱手道。
“你好大的膽子!”
趙青梅手掌拍在案幾之上,頓時那紫檀木案幾四分五裂,化齏,可見其中勁道之大。
天宗高手大氣都是不敢出,就算是面對江人儀的時候,趙青梅也沒有這般惱火過。
莫說旁人了,就是虞秋蓉也是嚇得一個激靈。
“教主恕罪,屬下知錯了。”
端木杏華深吸一口氣,抱了抱拳。
“你罪不可赦。”
趙青梅眼中寒芒涌,氣勢如山岳一般傾覆而下。
端木杏華只覺得肩上一沉,腳下青石地板以雙腳為中心,一道道裂痕不斷蔓延而去。
知道趙青梅了真怒,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教主!”
端木杏華沉聲道:“莫非你今日是要還一個天宗宗主?”
在看來,自己不過是用函讓趙青梅歸來,算不得什麼大事,況且魔教本來就需要坐鎮。
“沒錯。”
趙青梅冷冷的道。
“誰敢?”端木杏華向著四周看了一眼。
在場天宗高手皆是低下了頭,就連耿天籌都不敢與其對視。
端木杏華是何等人,那當初在大燕的時候,也是曾經和蕭千秋對戰過的高手,雖然當時的蕭千秋還沒有如今日這般威勢,但也是名震整個天下的狠人。
“我敢!”
這時,虞秋容瞇著眼道。
端木杏華看著虞秋蓉,當下冷笑了起來,“就憑你一個天花之境?”
天花之境,在外界可能是最為頂尖高手,甚至能夠坐鎮一方,但是想要鎮天宗的群魔,恐怕有些難度。
在場天宗高手修為最低的,都是二品之境,其中一品之境也是占了一半左右,一品天花也有三個,而耿天籌更是半步宗師之境。
從中可見天宗可怕的實力,而虞秋蓉想要震懾在場天宗群魔,實力顯然有些捉襟見肘。
“憑我可以嗎?”
趙青梅站起來,雙目直勾勾的看著端木杏華。
端木杏華深吸一口氣,道:“教主,我希我們能夠心平氣和......”
知道趙青梅是魔教的未來,所以并不想讓雙方都太過難看。